媛剛才不過是氣原祚不肯喝自己說實話一時衝動說出了這種話而已,此時見他服軟她也正好想順著這個臺階下。
不過就在徽媛思考的這段時間原祚以為她是還在生氣,便似下了什麼決心似的說道,“若是實在不行,我打地鋪也行。”
反正剛成婚那兩日他也是打地鋪睡的,一回生二回熟,無論如何也不能讓那個魏臚再有絲毫的希望。
徽媛看著原祚說完熟練的去開啟櫃子抱被子原本要說出口的話只能變成了,“現在還沒到睡覺的時辰。”
原祚聽到徽媛這話知道她這是答應了,心裡一鬆,為了掩飾剛才的緊張故意說道,“先抱出來待會兒要用的時候方便。”
徽媛,“……”
沒見過打地鋪還這麼積極的。
她眼神複雜的看著原祚,有點懷疑自己剛才話是不是說重了。
但是她剛才似乎也沒說什麼過分的話啊。
眼見著原祚已經把被子抱了出來放在了一邊就等著天黑了往地上一鋪了,她只能乾巴巴的說道,“好……好吧。”
原祚對著徽媛粲然一笑。
徽媛,“???!!!?
我懷疑白天這個表哥腦子也壞掉了。
不行!表姐還有多久才嫁人,自己到時候一定要第一時間把原祚送過去讓表姐夫瞧瞧這到底是個什麼毛病。
不過不管李雲錦什麼時候嫁人,今晚定然是不會嫁的,於是徽媛只能和原祚兩相無言的吃完了晚飯,又眼睜睜的看著他十分自然的在地上鋪好了床鋪,躺了下去。
徽媛,“……”
我為什麼會有一種他好像天天睡地鋪已經習慣了的感覺?這種情況就好像自己是那些話本子裡的刁蠻公主一樣。
想到話本里那些刁蠻的公主欺負自己的駙馬,然後駙馬哭唧唧的跟公主賠罪,徽媛把原祚那張臉代入進去,頓時升起一陣惡寒,她抖了抖情不自禁升起來的雞皮疙瘩,心裡讓自己努力忽略就睡在床邊的原祚。
只是一個喘氣的大活人就睡在你旁邊,想要忽略實在是有些困難。
徽媛閉著眼睛好一會兒仍舊是毫無睡意,尤其是習慣了身邊有個暖乎乎的身體,此時她竟然覺得一個人睡有些涼。
她忍了忍,還是忍不住側過身子對著床邊的人輕聲喊道,“表哥睡了嗎?”
還叫自己表哥?這是還有芥蒂?
原祚擔心徽媛又繼續追問白天的事,裝作已經睡熟的樣子沒有回應。
徽媛叫了幾聲,見對方都沒有反應,有些疑惑的低聲說了一句,“睡著了嗎,今天怎麼睡得這麼早?”
她說完想起原祚早上剛去了一趟二皇子府,似乎還是為了他們被軟禁宮中的事,頓時覺得又能理解了。
被自己親兄弟算計,又要去和他當面對質,想必不是身體疲勞而是精神疲勞吧。
徽媛自己沒有兄弟,到京城之後丞相府的表哥表姐也都對她很好,她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為何親兄弟也可以弄到如此地步,她隔著床幔不太看得清原祚的表情,但聽著他均勻的呼吸,心裡頓時又有些後悔,她喃喃道,“早知道應該讓他上床睡的。”
不管他為何如此在意魏臚的事情,但畢竟今日他剛剛經歷兄長背叛之痛,甚至可能剛與自己唯一的同胞兄長反目成仇,自己實在不該還這樣對他的。
徽媛那句話落到了原祚耳中,他耳朵動了動,心裡頓時就有些意動,但若是此時裝作醒過來的樣子又實在是太過明顯。
原祚在心裡抓耳撓腮,頓時就後悔起自己裝睡的行徑來。
**美景,如此好的夜色自己為什麼要裝睡呢?
夜色?對了,夜色!
現在是晚上啊!
原祚腦中突然就有了主意。
他閉著眼睛,又安靜的等了一會兒,直到感覺到床上的人似乎不再看著他了,他才假意的咳嗽起來。
“表哥?”徽媛一聽見咳嗽聲立即又轉過身子看向睡在地鋪上的人。
原祚睜開眼睛,正對上徽媛擔憂的眼神。
他眼神茫然了片刻,然後問徽媛,“我怎麼睡在這裡?”
說完這句他露出思索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像是想明白了似的,問徽媛,“是不是我又鬧你和孩子了?”
原祚的一切表現實在是太過自然,徽媛沒有半點懷疑,知道這是晚上的表哥不知為何又出現了,雖然這次似乎出現的比往常早一些,不過她在宮中時就懷疑原祚的病情已經惡化了,所以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