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將他掀翻在地……
後面的女真弓箭手,還在和明軍對峙,不是對峙,是一個個上來送死,明軍的火力完全集中在百步的地方,只要進入這個射程,弓箭就像是進入百慕大三角洲,頓時被卷的得無影無蹤。
丹提青偷空看了一眼胡魯斯,他計程車兵還在雲梯上,到現在還沒有攀上城頭,比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城頭上的杜文煥,一邊指揮士兵阻擊丹提青的騎兵,一邊看看另一側的槍手,暫時沒有危險,還不用調動後面的預備隊。
突然,他看到戰場之外,遠遠有一隊建奴的騎兵,像是跟在後面督戰。
“督戰的一定是建奴的高官,沒準莽古爾泰就在裡面。”他偷偷給炮手下命令:“集中所有的火炮,齊射,目標是後面那群騎兵。”
“轟……隆……”
四十門火炮,一次就能發出四十枚開花彈,有些開花彈發生偏離,還是有二十多枚開花彈落在人群中。
這股騎兵集中在一起,幾乎停住不動,就像是固定的目標,開花彈也是集中射擊,將這一片區域炸得血肉橫飛。
莽古爾泰的運氣不錯,開花彈沒有直接落在他的頭,但碎裂的彈片,有一塊擊中他的馬腹。
戰馬吃痛,向著城牆的方向揚蹄狂奔。
莽古爾泰大驚,他勒住馬韁,又鬆開夾住馬腹的雙腿,將馬首調整過來。
但戰馬受驚,去勢未減,又是向著背離城牆的方向狂飈起來。
莽古爾泰一逃,一直伴隨在他身邊的騎兵,也是跟著往回跑,他們既是追隨莽古爾泰,也是躲避明軍的火炮。
沒有受傷的騎兵,都隨著莽古爾泰逃到千步之外。
明軍炮手們調整炮口,將開花彈的射程調到最大———————一千五百步,接著就是一波炮擊。
莽古爾泰嚇了一跳:明軍火炮的射程,怎麼突然增大了?他鬆開馬韁,聽任受驚的戰馬向回逃竄。
丹提青正在心疼自己計程車兵,但莽古爾泰沒有下達撤退的命令,他只能咬牙堅持著,現在莽古爾泰跑了,他大手一揮,立即下達命令:“貝勒爺有難,快快回撤,保護貝勒爺。”
騎兵一陣嘩啦聲,調轉馬頭,往回疾奔,雖然有幾名士兵心有不甘,不住扭頭回望城頭,但他們的坐騎都沒有減速。
杜文煥眼看著這股建奴的騎兵,已經成了明軍的盤中菜,現在卻是逃了,他急得直跺腳,衝著炮手大聲叫喊著:“快,開炮,別讓這些建奴跑了。”
炮手們立即集中火力,向這些逃亡的女真騎兵開炮。
騎兵的速度太快,捱過兩輪炮擊,丹提青還是率領七八百騎兵,逃出了火炮的射程之外。
左邊的一千五百槍手,在丹提青逃跑之後,自動加入到對胡魯斯的射擊。
胡魯斯陡然感到壓力山大,原來他計程車兵還可以衝上雲梯,沿著雲梯向城頭攀爬,現在士兵們已經無法靠近雲梯了。
傷亡計程車兵越來越多,雲梯也是遙不可及。
胡魯斯氣得大罵:“丹提青這個沒長卵子的軟蛋,貝勒爺沒有下達撤軍的命令,他就擅自逃跑,我一定去貝勒爺那兒控訴他。”
城上的槍手們可不管胡魯斯有什麼想法,子彈雨一樣,射向城下的女真步兵———————騎兵都下馬了,沒有馬匹,當然就是步兵了。
女真士兵潮水一般,湧向雲梯的位置,燧發槍的子彈卻是快上數倍,無情地射向這股潮頭。
最前面的女真士兵,一個接一個,多米諾骨牌似的,接連摔到在地面上,後面的女真士兵又補上來。
原來他們補上的速度,超過了死亡的速度,所以隊伍不斷前進,甚至都有人爬上了雲梯,但左側的明軍槍手們加進來之後,潮頭被徹底遏制了,補上來計程車兵,還比不上傷亡計程車兵的數量。
步兵的速度本來就大大慢於騎兵,現在地面上到處都是障礙———————傷兵或者屍體,女真士兵的衝擊速度,進一步緩下來,就像潮頭遇上了迎面而來的暗流,去勢頓減。
布魯斯抬頭看看城上,又四處掃視著城下。
他現在已經是一支孤軍,莽古爾泰和丹提青早就逃得沒影子了。
“沒有莽古爾泰的命令,難道自己也像丹提青一樣,做個逃兵?”胡魯斯遲疑不決,他有心繼續攻城,如果打下廣寧,他將獨佔全功,那時獎勵的牛羊、財帛、女人……
但城上的明軍槍手們,火力全部集中在他計程車兵身上,他沒有刻意去數,但也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