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苦惱,他們分擔;所有的快樂,他們共享。是誰說過的,把苦惱分給對方一半,你就只剩苦惱的二分之一;把快樂分給對方一半,你就擁有了快樂的平方。
要知道,她顧小影,從來就不服輸!
衛生習慣、家庭背景、生活差異、語言障礙……她堅信,只要她用心,車到山前必有路,沒有什麼是她無法克服的事!
這樣想著,顧小影就感覺自己瞬間變成了剛吃完菠菜的大力水手!她突然睜開眼,嚇了管桐一大跳!
管桐呆呆地抬頭看顧小影:“幹嗎突然睜眼?像貞子一樣。”
顧小影樂了:“你也看日本恐怖片?”
管桐實在想不明白顧小影怎麼就能一晚上又哭又笑的,只能無奈地答:“別人看的時候,偶然看了一點。”
“哦。”顧小影點點頭,順手把長頭髮捋到前面。管桐正納悶著,只見顧小影突然抬起頭,用兩手把垂在前面的長頭髮扒出一條縫,瞪大眼睛,眼珠往下看,翻起眼白衝著管桐,再次嚇得他一愣!
管桐下意識地退一下,瞪著顧小影道:“顧小影你幹嗎?!”
“咦?好失敗,你就不能表現得更加驚恐一點嗎?”顧小影撇撇嘴,跪在管桐身側的床上,挺直了腰,抱個枕頭居高臨下地看著管桐,“我要睡覺了,你還不快回家?明天早晨我還要早起化妝呢。”
管桐微微一笑,伸手拉住顧小影,看著她問:“不生氣了?”
顧小影低頭嘟囔:“生氣也沒用啊,都嫁給你了,無所謂了,入鄉隨俗吧。”
管桐看著女孩子微紅的臉頰,心裡一熱,手上一使勁,便把顧小影拉倒在身邊,再一翻身,毫不猶豫吻上去。顧小影閉上眼,伸出手攬住管桐的脖子,感覺他吻著她的唇、她的脖子,一路向下。開著空調的房間裡,溫度適宜,她甚至能聽見他漸漸急促的呼吸,臉越發紅了。
也是這時,她突然聽見他嘟囔:“顧小影你不懷好意。”
顧小影睜眼,果然不懷好意地看著管桐笑:“我怎麼了?別動不動就給我安罪名。”
“你穿成這樣,分明是引誘我犯罪。”管桐瞥顧小影一眼,伸手捏捏她吊帶睡裙上的細帶子,暖黃色燈光下,顧小影自己都能看出睡裙裡沒有穿內衣。
顧小影低頭看看自己,再抬頭看看管桐,翻個白眼:“我怎麼可能哭之前還專門換衣服?再說誰知道你今晚還會過來,按理說婚禮前新郎新娘是不能見面的,知道不?”
她伸手推推管桐:“快回去,明天一早還要來接我呢。”
——按照風俗,第二天一早,管桐的確是要從自己家裡出發,到縣城賓館裡接新娘,而後返回家中舉行婚宴。
管桐終於長嘆口氣,翻身下床,順手把空調溫度升高一點,再給顧小影拖一條毛巾被過來,仔仔細細地把她覆在被子裡,這才吻一下她的額頭,轉身離開。
顧小影看著他的背影,忍不住在唇角綻開一小朵微笑。
是的,彼時的顧小影,還滿是一腔孤勇。她不知道婚姻其實是件再瑣碎不過的事——而之所以婚姻源於愛情卻不等於愛情,恐怕就是因為沒有哪種愛情,能抵擋日復一日的生活中,那些瑣碎的消磨。
但,哪怕是多年以後,她都並不覺得當時的鴕鳥行為有什麼不好——雖然把腦袋扎進沙子裡只能躲避一時的煩惱,但總好過每天都沉重地活著。
或許這的確是種掩耳盜鈴,但她認了。
因為她想:她愛的是管桐,而管桐無法選擇他的父母,所以她總不能因為這些事,而否定管桐這個人。那麼,在有些時候,適當地做個鼠目寸光的人,或許比高瞻遠矚的人,過得更安逸、更幸福……
帶著這樣的自我安慰,顧小影放鬆地把自己扔進被子裡,昏然睡去……
(2)
現在,故事回到本書開始時,那場炎熱的婚禮。
午後的太陽威力無比,顧小影一邊跟著管桐一桌桌地敬酒一邊苦悶地想:為什麼自己帶了所有化妝品,卻獨獨忘記帶防曬霜?
真是太缺乏戰鬥經驗了!
而且,更恐怖的是,日曬帶來的不僅是高溫,還有源源不斷的汗水——你見過花了妝的女人有多恐怖嗎:隨著粉底液被汗水衝得七零八落,臉上的毛孔都好像脹大了無數倍;眼線暈開了,遠看好像熊貓眼;眼影、腮紅統統不知道被衝到哪裡去了,只能看見眼袋變深、汗水沿著鬢角流下來……
那可真叫一個落魄。
可是顧小影自己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