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書呆子也沒什麼區別……也許,只有裡魔法才能讓自己真正瞭解到力量的涵義……
不過,那也是在沒有被抓到的前提下才能實現的願望,現在自己已經變成了俘虜,而且還連帶著同伴們一同成為了俘虜,會有什麼樣的未來等著我們呢?死亡……嗎?想到這點,法師不由的縮起了身子。
“真想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修因無法抑制的說出了心中所想。
真想知道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卡託麗嘆了口氣。
正如奧斯汀的承諾,成為俘虜的卡託麗一行並沒有遭受任何嚴刑拷打,此刻這間帳篷裡也只有她一個人。但女孩很清楚,某種魔法道具正不眠不休地監視著自己的行動,門外負責看守的劍士也至少有六名。
不僅如此,自己的雙腳上還套著秘銀製做的腳鐐,這東西不僅堅固無比,而且重量也是普通製品的好幾倍,白天行軍的時候還可以忍受——法師會在上面施加輕量化魔法,但現在,就連走動都很不方便。卡託麗懷疑即使手中拿著武器,要砍斷這種腳鐐也起碼需要十分鐘以上。
明天法赫多德人就會走出斯坦提爾丘陵,進入戒備森嚴的首都了。今天晚上是最後的機會,如果現在無法逃脫的話,那這次的任務就等於是失敗了~!
我該怎麼辦?有什麼辦法能逃出去?還是說……只能坐以待斃?
不安感悄悄地纏上了女孩的心頭,她下意識的將手放在了胸口的垂飾上,想要尋求來自神的呵護。但卡託麗念頌的祈禱詞越多,心中的罅隙就變得越大,兩天來一直被她壓抑在心底的恐懼,此刻就好象是澎湃洶湧的波濤,一次又一次的發起衝擊性的質問,令無法抹消的絕望深刻入她的腦海之中。
法赫多德人是無法找到世界樹的,即使找到了,凡人又怎麼能控制只屬於神的力量?如果被亡靈派遣的死亡騎士捷足先登,最後會怎樣?
伊修託利會成為新的神,苦苦支撐了七年的路維絲聯盟會崩潰,女神的子民會淪為亡靈大軍的劍下亡魂,而洛倫丹大陸也會為死者們的怨念和墓土的氣息所掩埋。
不過還好,我肯定見不到那種世界末日般的景象……因為,在那發生之前就會被這些渴望力量的愚蠢者處死吧?女孩的臉龐上露出了苦澀的笑容,下一瞬間,混合著害怕味道的淚水不爭氣的湧了出來,而且嘩嘩地流個不停。
“我該怎麼辦?”卡託麗啜泣著,將頭埋進了雙膝之間,“有誰能來幫幫我?”
雷恩在帳篷裡煩躁的來回走動著,腳鐐隨之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已經過了兩天了,連行軍的時候都見不到卡託麗……他們不會拿她怎麼樣吧?”聖騎士又一次擔心地念叨著。
“如果你是指‘那方面’的侵犯,我相信法赫多德首席騎士團是做不出來的。”約瑟芬在一旁嘆了口氣,暗自思索這段對話究竟重複了幾遍。
“明天就會抵達法赫多德的首都,如果今晚再不逃走的話,就不會有機會了。”雷恩再度伸手去扯腳鐐,但秘銀製品對他的掙扎完全沒有反應。
“這個區域有魔法在監視著,何況外面的守衛少說有十名,我們手無寸鐵,要怎麼逃跑?”
“難不成就這樣坐以待斃嗎?”對方終於放棄了徒勞的動作,坐在了遊俠的身旁,“可惡,要是我能再強一點就好了,那樣就能和卡託麗一起對付那個劍聖,戰鬥也會很快結束。”
約瑟芬看著身旁的青年,對方憤憤地緊握著拳頭,眉頭也不甘心地糾結在了一起。那副模樣令遊俠很自然的想起了十幾年前的自己——簡直是一個模子裡倒出來的表情。
“喜歡卡託麗嗎?”他突然問道。
“現在是什麼時候,你怎麼想到要問這種事情~!?” 雷恩的臉“唰”的一下變的通紅。
“如果在某個時候必須為她去死,你會願意那樣做嗎?”遊俠單刀直入的問,那副嚴肅的神情告訴對方,他並不是在開玩笑。
“為她而死嗎?也許在行動的時候我會猶豫,但如果那是唯一的選擇……再怎麼害怕也不得不做吧?”儘管有些奇怪,但雷恩還是認真的做出了回答,“只不過在和她一起的五年中,似乎麻煩卡託麗的次數很多,但能幫到忙的地方卻屈指可數……”
“別太介意,她一定能瞭解到你的心情,”約瑟芬拍了拍他的肩膀,“只不過,有一點我要以過來人的身份忠告你,比起為對方而死的那種感動,也許平時的細心體貼和吸引人的夢想更能留住女孩的心。”
雷恩剛張嘴打算回答時,從帳篷外傳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