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澈這一回卻是徹底開懷了,溫採的手一碰到他他就開始笑,停都停不下來。
溫採也忍不住笑,一朵花還沒畫完,兩個人已經笑成了一團。
宋席遠來到病房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副場面,先是一怔,隨即才皺著眉走了進來:“什麼事這麼高興?”
聽見他的聲音,小澈一下子就不笑了,抿住唇,一下子埋進了溫採懷裡。
溫採好不容易把小澈逗得說話,見宋席遠一來小澈就恢復了原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你嚇到小澈了!”
宋席遠無辜攤了攤手:“我哪裡嚇過他?”
“總之你就是嚇到他了,你先出去!”溫採的語氣十分嫌棄。
於是宋席遠又委委屈屈地走出了病房。
溫採這才又把小澈送自己懷中扶起來,輕笑道:“小澈,我們的小紅花還沒有畫完呢!”
她又伸出手,重新在小澈胸口畫了一朵花,這一回,小澈沒有再笑出聲,可是還是抿著唇,有些羞澀地笑了起來。
溫採這才放下心來,想了想,又道:“小澈害怕剛才那個叔叔?”
小澈目光一下子閃爍了一下,猶豫片刻,才緩緩點了點頭。
“為什麼?”溫採撫著孩子的頭,輕聲道。
又過了許久,小澈才終於又開了口:“叔叔……不喜歡小澈……”
溫採的心,忽然重重地疼了一下。
都說小孩子是很敏感的,尤其是看起來沉默無言的孩子,更是敏感。溫採沒想到小澈這麼小,而宋席遠與他根本還沒什麼接觸,他竟然就察覺得到宋席遠不喜歡他。
溫採摸著孩子的頭,輕聲道:“叔叔不是不喜歡小澈的……”
小澈低頭沉默,許久之後,忽然埋進溫採懷裡,再也不開口了。
溫採心裡嘆息了一聲,忽然無端端地怨恨起站在外面的那個人來。
宋席遠在門口的長椅上坐了片刻,聽到裡面沒有了聲音,便站起身來,走到門口一看,先前還笑作一團的一大一小兩個人,忽然都沉默下來,那個小子埋在溫採懷中,看不見什麼樣子,而溫採的樣子,卻忽然變得十分憂傷起來。
宋席遠不由得走上前來:“怎麼了?”
他不出現還好,一出現就撞到了槍口上,溫採抬起頭來,眼神像刀子似的,凌厲地射向他。
宋席遠差點沒被射得內傷:“我又犯什麼錯了?”
“你沒錯。”溫採冷淡地回答了一句,懶得再理他。
宋席遠著實無奈,頓了頓,又道:“我媽說你在醫院,我趕緊趕了過來,為什麼是這個小子在這裡輸液?”
“宋席遠,你說話能不能注意點?”溫採聽他的語氣就不高興了,皺著眉問道。
宋席遠莫名其妙又捱了一刀,好不容易才明白過來自己話裡哪個字得罪了她,這才無奈被迫改口,道:“好吧,那你能不能告訴我小澈為什麼在這裡輸液?”
溫採忍不住又瞪了他一眼,這才道:“他吃了芋頭,過敏。”說完她還補充了一句:“跟你一樣!”
小澈一低落下去,溫採整個人也立刻就不高興了,只知道是宋席遠讓小澈不高興,所以她就要幫小澈報復一般,明知道宋席遠最痛恨的就是跟秦寧之間那份莫名其妙的血緣關係,卻偏偏還要去觸碰一下她的傷口。
她剛說完,也就意識到自己說出這句話來實在是不太理智,可是懷中的這個小寶貝不高興,她寧願把理智都扔到八千里之外,來換得小澈一聲輕笑。
好在宋席遠仍然處在極度的莫名其妙之中,聽完她那句話,也沒有多大反應,只是緩緩低下頭來,湊到溫採面前:“老婆,你更年期提前到這麼早了嗎?”
溫採忍不住抬起腳來就要踹他:“你才更年期呢!”
宋席遠連忙伸手按住她的腳,道:“好了,別鬧了,水已經輸完了,可以走了。”
說完,他走到床頭按了一下按鈕。
溫採抬頭一看,果然不知不覺已經輸完了。
很快就有護士走進來,為小澈拔了針,見小澈小臉上乾乾淨淨的,一絲哭的痕跡都沒有,不由得笑著摸了摸小澈的頭,對溫採和宋席遠道:“你們的孩子可真勇敢,很少有這麼大的孩子扎針都不哭的。唔,長得也真是漂亮!像爸爸多一點!”
這句“像爸爸”一下子讓宋席遠沉了臉,溫採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抱著孩子走出了病房。
父子關係
回去的路上,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