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比跟著先前那個保安靠譜多了。
慢慢地也打消了異心。
因為帶著海沫沫,唐傲住的這個房間,可以算是整個動物園最舒適的一個。外面是客廳,因為他經常辦公,沙發、寫字檯這些都是必備的。檯燈、電腦、印表機、飲水機等等一應俱全。
裡面是臥室,是以前吳彪住的房間,床墊什麼的都非常講究。
唐傲以前在小店還會考慮著乘乘涼什麼的,在這裡太忙了,一時也顧不上。好在海沫沫很省事,他忙的時候她會安安靜靜地自己和汪汪玩,從不打擾。
有時候半夜她醒過來,唐傲還伏案寫水利引進方案、畫管道鋪陳設計圖之類。他本職不是幹這個的,但是營地又沒有專業人士,說不得只有自己不懂裝懂了。
海沫沫這時候會給他倒水,然後鑽進他懷裡。唐傲攬著她,於是她睡她的,他忙他的。兩個人互不打擾。
冬天漸漸過去了,春風吹綠了樹梢。萬物從隆冬的酷寒中甦醒。溫吉也會笑了。有時候揮舞著又胖又嫩的手臂,格外可人。
大家都忙著播種的時候,唐傲一邊巡視一邊又開始想別的了。蘇柏等人節食已經四五個月了,雖然身體依然有體溫,有心跳,但是病毒可沒有半點被扼制的意思。
他們依然是喪屍的外表,動作依然笨拙,腦子仍然秀逗。
他抱著海沫沫看它們澆地,不免有意提及:“沫沫,蘇柏叔叔他們並沒有好轉。”
海沫沫咬了咬唇,慢慢垂下眼,不說話。唐傲輕輕撫摸她的頭:“蘇柏叔叔他們很可憐的,如果沫沫知道怎麼讓他們好起來,告訴爸爸好嗎?”
海沫沫搖搖頭,唐傲輕輕拍拍她的臉。心裡自然也是有盤算,病毒跟海明冼有關,海沫沫來歷成謎,如今也只有在她身上找線索了。
可是這丫頭看似無知,嘴卻死緊,也不知道還有多少事瞞著自己。
海沫沫一直不吭聲,唐傲倒也沒逼她,其實相對來說,這些人成為喪屍比恢復成人對他有利。因為它們是喪屍,卻不願和喪屍為伍。這時候只有依賴於自己而生存。
而一旦全部恢復成人,他們的選擇多了去了,反倒不容易管理。
他仍然抱著海沫沫巡查了一番,大家都幹得熱火朝天。整個動物園裡的許多動物已經被吳彪殺了吃肉了。現在只剩數量不多的食草動物還存在。
唐傲站在山頂,可以看見它們仍然在亂草深樹中玩耍徘徊。海沫沫非常喜歡這裡,天天跟它們玩得不亦樂乎。但是今天她似乎也沒心情,唐傲把她放下來,她就坐在旁邊一塊大石頭上。
汪汪把一隻兔子叼過來給她,她也沒反應。
整個基地的人對於唐傲,都是感恩的。可以說是他一個人在撐著這個基地,他是這裡的大腦。大家平時仍親切地稱他為唐總,稱裘黛云為頭兒,蘇柏和海藍,一個叫喪師,一個仍然叫喪盡天良——海藍那傢伙實在是太壞了。王鳳被戲稱為媽媽桑——管得太寬了。
人氣和口碑都慢慢樹立起來,這塊基地當然有更多的人過來投效,終於不止限於女人、老人和小孩了。
唐傲把這事交由裘黛雲,收下所有的人,勞動力強的留在動物園,弱的打發到小店那邊的加工廠。
那裡的工作,即使是六十幾歲的老人也能勝任。
動物園裡所有觀賞的花卉植物都被鏟去,現在樹是果樹,花壇裡種的全是草莓、西瓜、西紅柿等。簡直就像個大棚農場。
所有人都有事做,沒人清閒。大家閒下來還覺得無聊,恨不得找兩隻喪屍來拍段j□j娛樂一下才好。
似乎這個故事到這裡就應該大結局了,唐總一直心情不錯。
這一天,一個人站在公園的安全門前。守門的人以為是前來投效的倖存者,立刻通知了裘黛雲。裘黛雲一看就知道這個人不一般,他穿著軍裝,肩上兩槓一星。身姿筆挺,眉目隱隱有些相熟。
她隔著安全門打量了一陣,這才用擴音器問了一句:“什麼事?”
來人居然取出軍官證揚了揚:“我想見你們唐總。”
裘袋雲一看軍官證,想起哪裡相熟了——這個人叫唐皓。她立刻用對講機通知了唐傲。唐傲出去的時候臉板成了棺材板:“什麼事?”
他連門都沒開,直接站在售票處的小視窗後面,用擴音器問。唐皓似乎也習慣了自己這個弟弟的無禮:“軍方會在兩天後再一次組織搜救撤離,人不會很多。你走不走?”
唐傲冷哼一聲:“媽讓你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