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地避開喪屍,匆匆往藥王廟趕。
中午的時候,唐傲覺得身體狀況稍好,正在藥王廟門口的石板上曬太陽,順便當然也是注意周圍動靜。唐耀天把唐皓也搬到太陽下面,曬曬太陽對他的傷有好處。
三個人都憂心著海沫沫,突然一個聲音從廚房裡傳來。唐耀天狐疑地起身,他軍人出身,還是非常警惕,第一時間把槍摸在手裡。廚房裡砰砰幾聲碗落地的聲音,然後有個東西就這麼走出來。
那是個女人,她身上長滿了黑毛,看起來像是穿了一件黑色的毛皮大衣。只有那一雙眼睛,血紅一片。
唐大總裁心都涼了——這些進化的傢伙,他可是見識過。這裡怎麼會有一隻?!
那個女人緩緩走近他,唐老爺子當即就開了槍。砰砰幾聲槍響,除了讓她後退兩步之後毫無作用。
唐耀天一手抱起唐皓緩緩後退,唐傲連行動都困難,那個女人走近他,突然發出一聲尖利地長嘯。
“asa。”儘管她的聲音又尖又細、陰惻惻地彷彿沒有一絲活人氣,唐傲還是記起了她:“蘇茜!”
那個女人連臉上都長滿毛,如果不是胸比較突出,連是不是個女人都難以辯認,也難怪他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他。
“asa。”蘇茜彷彿在笑,她走到唐傲面前,唐老爺子也顧不了那麼多,拿起一把砍柴的彎刀就衝了過來。長滿黑毛的蘇茜哪會把這東西看在眼裡,那刀砍在她頭上,竟然迸出火花,如擊鋼鐵。
蘇茜握住唐耀天的手,輕而易舉地把他舉起來,一下子扔出十幾米開外。
“爸!”唐傲目欲滴血,蘇茜走到他面前,蹲下|身來。一身茂盛的黑毛在陽光上閃閃發亮。那隻手慢慢觸控著自己的臉,唐大總裁渾身寒毛倒豎。她一身山羊毛,眼睛裡卻還倒映著一個他:“asa。”
她滿心歡喜地又叫了他一聲,右手握住他的肩膀,一下子掰下一塊肉來。唐傲咬著牙沒吭聲,她把肉送進嘴裡嚼了幾口,喋喋怪笑起來:“你的肉真好吃。”
唐傲這時候才從震驚中回神,那天晚上被他趕出營地之後,也不知道她遭遇了什麼,變成如今不人不鬼的模樣。
但是坦白說,唐大總裁併不覺得半分愧疚。一個玩遊戲的人不遵守遊戲規則,死不足惜。
蘇茜又撕掉他一塊肉,唐傲仍然一聲不吭。她似乎也覺得這樣沒什麼意思,半晌輕輕拿起他的右手,按在自己胸口。如果說以前唐大總裁還在這具年輕豐滿的*上肆意縱橫的話,現在他簡直是隔夜飯都要吐出來。
那毛質不硬不軟,如同山羊毛,但是面板卻非常堅硬。他不能自主,第一次體會到何為任人擺佈。蘇茜握著他的手,緩緩撫過自己的身體。她的發音似乎非常困難,好半天才吃力地說話:“它們都是因為你。”
唐傲聲音冰冷,眼神中滿是毫不掩飾的厭惡:“不,是因為你自己。像你這種女人,有這樣的下場毫不奇怪。”
蘇茜簡直是爆怒,她一拳打在唐傲流血的傷口之上,鮮血四濺。唐傲哼了一聲,那隻冰冷的手又觸上他的臉。
她似乎極為迷離地撫摸著他的臉,半晌,唐大總裁總算是明白她要幹什麼!
她尖利的指甲劃拉著他的臉,竟然似要撕下那張臉皮!
唐傲說什麼也不能真讓她剝了自己的皮啊!他右手一揚,一把泥沙直接撒向她。好在蘇茜的眼睛似乎還是怕進異物,她習慣性地一轉頭,唐傲一拳用盡全力打在蘇茜身上。
全身的傷口都撕裂開來,他卻也顧不得了,只得撲過去死死壓住她,雙手直插她的眼睛!
他本來就是個狠得下心的人,這時候又是生死關頭,可不會顧忌那麼多。
蘇茜一聲一聲地咆哮,一隻眼睛猝不及聯地被他摳出眼眶。
“吼——”她哀嚎一聲,張開血盆大口,一嘴咬下去。鮮血飛濺,糊住了視線。唐大總裁滿頭滿臉滿血的血,比她更猙獰。反正左右不過一個死罷了!他一身煞氣,右手死死摳住她的眼眶,左手用力擊打她的額頭。
這次感染的病毒全部都是影響人的大腦的,一旦大腦被破壞,這些東西也就沒有任何作用。蘇茜尖利的指甲劃破了他的臉,他也顧不得了——如果自己死了,唐皓和唐耀天也休想活了。
如果海沫沫回來,會毫無防備地對上他的屍體和她,以這個女人的記仇的個性,他不能想象有多可怕。
他死死咬著牙,不顧身體受到怎樣的阻撓,只是一下一下地擊打蘇茜的頭部。蘇茜似乎不敢置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