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得了紫袍老怪的低喝聲,尹易凡只覺得腦海中忽的一聲劇烈的震盪。這等傳奇人物,竟是要活生生的出現在自己眼前了,心中又怎麼能安寧,隨後他又唸唸有詞的說道:“外界傳聞,十年前,他歸順了軒機閣,做了軍隊統帥,看來是真的了。難道現在來這裡,也是打自己身上所謂的神之子的主意?看來方才紫袍老怪的一聲暴喝,還是引起了某些有心人的注意了。”
赤雷散去,只見煙塵緩緩落下,陰暗的幽光映出了那道同樣健壯的中年身影。一襲紅袍,面色兇悍,一對虎目如射寒星。
只見這位中年腳邁大步,向著紫袍老怪行來,面龐上,浮現著一抹豪邁的笑容。哈哈笑道:“鍾淡秋,你這分明是明知故問罷。”
“鍾淡秋?”
聞聲,尹易凡的心中震驚更是巨大,方才還為紅教頭祁連正的出現大驚小怪,哪想,一個更為可怕的人物,一直便在自己身旁,還與自己可笑的鬥智鬥勇了一番。
“噬命者,鍾淡秋,聞名軒機帝國數十載。雖然傳言中,從來未曾離開過軒機帝國,但光是在軒機帝國,死在他手下的人命沒有十萬也有八萬。足見其可怕的兇名。”
想到這裡,尹易凡心中不由一陣後怕,那原本停歇的冷汗,再一次的悄然溢位。心中暗暗的思忖著:“據說,噬命者鍾淡秋,出道幾十年,殺人無數,嗜血成性。最後被一位神秘人降服,繼而消失了十數年。想不到,竟然也是歸順了軒機閣。”
“這軒機閣,似乎底蘊並不只有像外界傳聞的那麼一丁一點吶。”尹易凡心中由衷的嘆了一口氣。
“哼,莫非,你是脖子緊,求割?”
聽得祁連正這般說起,鍾淡秋不由眉頭皺的更緊,嘴角撇了撇,似是絲毫不在意。六元境中,相差一角,距離十分之大。因此對於祁連正這個赤雷境的級別,身為紫雷境的鐘淡秋並沒有放在心上。
“嗯?”
祁連正聞言也是心中一稟,他知道,若是爭鋒相對,自己顯然不是前者的敵手。此刻也只好強壓下心頭的怒氣,對著前者緩緩的一笑,說道:“鍾淡秋,你我都為軒機閣做事,這等好事,本應分一杯羹啊。”
“哈哈!”
鍾淡秋怒極反笑,他本是嗜殺成性之人,這十數年來,修養生性,雖然好轉了許多,但要真的惹火了,可不是吃素。袖袍一揮,面色旋即陰沉而下,指著面帶笑意的祁連正怒喝道:“你算什麼東西,你配和我共事?”
此話一出,先是尹易凡身子不由的震了震,心中驚駭,暗道:“沒想到,軒機閣中,雖然高手如雲,卻原來互相之間關係並不大好哇。”
“哼,鍾淡秋,你口出惡言,就不怕我向閣主參你一本?”經鍾淡秋這般不客氣的低喝,祁連正的面色終於是有些掛不住了,旋即側身拱了拱手,對著前者威嚇道。
聽到祁連正抬出了軒機閣的閣主,尹易凡不禁也是雙眼一亮,欲聽下文。這軒機閣閣主行事向來隱秘,外界記載也不多,只知道,這是一個天縱之才,久而久之,神秘的面紗便是越來越厚。
鍾淡秋聞言,面色也是暗暗的有些難看起來,雙眼中忽地閃過一抹忌憚之色,卻又很快的被掩蓋而下,只見他皺了皺眉說道:“哼,身為軒機大夫,閣主可不能過多的干涉。”
其實這時候他心底卻是這般的想道:“等老夫得了神之子,哪管你是閣主還是主閣?”
“你!”祁連正沒想到鍾淡秋竟然敢如此無禮,面色也是微微變化,不覺眉眼也是皺了起來,厲聲道:“你竟敢對閣主不敬?鍾淡秋,莫不是閣主大人常年都在帝都,你敢口出狂言?你等著,待閣主回閣,我定然參你一本。”
話音落下,祁連正便不再多留,旋即袖袍一揮,伴隨著一聲霹靂的赤雷響動,霎一時,身形便是消失不見。正如他來的突然,走的也甚是突然。
見到前者被鍾淡秋幾聲便喝退,尹易凡心中不禁大為震驚,一時間思緒頗多。
“隨你的興!”
鍾淡秋冷笑一聲,袖袍一揮便不再去管顧,轉身望了一眼尹易凡,冷冷的說道:“小輩,還不走?”
被這噬命者瞪視了一眼,尹易凡頓覺心中發寒,強作鎮定,訕訕的笑了笑,說道:“前輩,你不覺的很奇怪嗎?”
“何處奇怪?”鍾淡秋眉眼一擺,隨意的反問一聲,似是有些不耐煩。
“我才區區一個二元境的小螻蟻,又為何能闖進這處宮殿?”尹易凡心底暗暗呼氣,似是在指點著什麼。
鍾淡秋本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