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看到我一意孤行,他皺了皺眉頭,“不吃早飯嗎?”
“不餓。”這兩個字脫口而出。他在門口擋住了我的去路,我想從他身邊閃過去,然後迅速的離開,但我知道事後必須跟他解釋半天。
“我很快就回來,好嗎?”
查理皺著眉:“是直接去雅各布家,對嗎?不去別的地方?”
“當然,我能去哪兒?”我急匆匆地回答他。
“我不知道,”他說道,“只是……又發生了失蹤案——和狼群有關。這一次離溫泉邊的度假村特別近——而且有一個證人,受害者失蹤的時候離馬路只有十幾碼遠。幾分鐘後,他的妻子在找尋他的途中看到了一匹巨大的灰狼,他立刻報了警。”
我的心猛地一沉,好像坐在飛馳而下的雲霄飛車上:“是狼襲擊了他嗎?”
“找不到他——只有一點血跡,”查理苦惱地說,“護林員已經全副武裝,還有一些有槍支的獵人,他們自願加入到搜捕之中——抓到狼可以獲得豐厚的獎金。森林裡會有一場混戰,我非常擔心。”他搖了搖頭,“人們興奮的時候最容易發生事故了……”
他們會朝狼群射擊?“我的聲音一下子提高了八度。”還有什麼辦法?怎麼了?他問道,警覺的眼睛觀察著我的臉色。我感到虛弱無力,臉色一定比平常蒼白許多,“你不會是要給我講環境保護的大道理吧。”
我沒法回答。如果不是他正看著我,我早就昏倒在地了,這樣,我就會徹底忘記失蹤的遊人、帶血的腳印這檔子事情……我就不會把它同我不久前意識到的事情聯絡在一起。
“親愛的,別嚇著自己。好好地待在鎮裡或者大馬路上——別去其他地方——好嗎?”
“好的。”我虛弱地回答道。
“我得走了。”
我第一次仔細地打量了他一番,發現他的腰間別著一把槍,腳上穿著長靴。
“你不會去追捕那群狼,對吧,爸爸?”
“我得幫忙,貝爾,有人失蹤了。”
我又提高了聲音,這一次幾乎是歇斯底里地叫起來:“不!不,別去,太危險了!”
“這是我的工作,孩子。別這麼悲觀——我會沒事的。”他轉過身開啟大門,“你不走嗎?”
我猶豫不前,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怎樣才能把他留下呢?我的腦袋裡一片混亂,想不出任何法子。
“貝爾?”
“也許現在去拉普西還太早了。”我低聲說。
“我同意。”他說道,然後關上大門,走了出去,外面正在下雨。
他剛消失在視線之外,我就倒坐在地上,把頭放在兩個膝蓋中間。
我應該去追查理嗎?我怎麼對他解釋呢雅各布怎麼辦?雅各布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應該去警告他。如果他真是——我身子一抖,逼著自己想出這個詞——狼人(我知道他的確是,我能感覺到),他們會朝他開槍!我必須告訴他和他的朋友們,如果他們這群巨狼總在附近出沒,人們會想方設法殺死他們,我必須告訴他們住手。他們必須住手!查理如今也在森林裡,他們會在意他嗎?我不知道……到現在為止,失蹤的都是陌生人。這是否意味著什麼?或者僅是偶然?
我得相信至少雅各佈會在意的。
無論如何,我必須去警告他。
但是……我真的必須去嗎?
雅各布是我最好的朋友,但他不也是隻怪獸嗎?一隻名副其實的怪獸,一隻兇惡的怪獸。如果他和他的朋友是……是兇手,我有必要去警告他嗎?如果是他們無情地殺害無辜的遊人呢?如果他們真像恐怖電影裡的怪獸一樣兇殘,保護他們豈不是大錯特錯?喔無可避免地將雅各布和他的朋友們同卡倫一家比較。一想到後者,胸口的傷口又隱隱作痛,我只好用手臂擋在胸前。
我對狼人知之甚少,只是透過電影有所瞭解——他們體型巨大、毛髮濃密、半人半獸——僅此而已。因此,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覓食,是因為飢餓、乾渴,還是僅僅為了滿足殺生的慾望。沒弄清這個問題,就很難對他們的行為定罪。
但不管怎樣,卡倫一家對善的追求所付出的代價要比他們大得多。我想到了埃斯梅——想起她那善良、美麗的臉龐,我的淚水不禁掉了下來——她慈祥、溫柔,但是當我流血的時候,她總是捏住鼻子,不得不棄我而去,狼人所要忍受的痛苦不可能超過這個。我想到了卡萊爾,幾百年來,他一直努力告誡自己無視血液的存在,這樣,他才能做一名救死扶傷的醫生。沒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