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衣櫃裡什麼都沒有,她鬱悶得要死,轉眼看著床單,她突然生了個主意,到底不能讓賀東辰白佔自己的便宜,她將床單扯下來,圍在腰上。
賀東辰站在落地窗前抽菸,煙霧繚繞間,他的神情有些縹緲。身後傳來動靜,他轉過頭去,就看見把自己裹成棕子一樣的女人,他挑了挑眉,道:“你不熱麼?”
現在正值盛夏,她把自己裹成這樣,就不怕捂出病來?
雲嬗站在客廳中央,整個人顯得有些手足無措,她道:“我的衣服呢?”
“扔了。”
“你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嗎?”雲嬗走出來時,才發現這裡是兩室兩廳的公寓,看樣子,這裡經常有人住,因為沒有聞到灰塵的味道,再看賀東辰熟門熟路的樣子,不難看出這是他的公寓。
他是成年人,又已經結婚,他不可能一個人住在這裡吧?
所以她才會問他有沒有女人的衣服,她不習慣穿著他的衣服,更不習慣裡面空蕩蕩的,很沒有安全感。
賀東辰倚在玻璃窗上,目光沉沉地望著她,好整以暇道:“你是想讓我回答有呢還是沒有?”
雲嬗皺眉,他總給她出難題,她避重就輕道:“我不習慣穿別人的衣服,要不麻煩你去商場給我買一身衣服回來,錢我會還給你。”
賀東辰沒有聽到自己想聽到的答案,又被這女人涇渭分明的態度給氣得夠嗆,他吸食了一口煙,然後邁開腳步朝她走來,很快走到她身邊,他張嘴,惡劣的將嘴裡的煙霧噴到她臉上。
雲嬗嗆得直咳嗽,她瞪著惡劣的男人,“你到底……”
“知道為什麼我這裡沒有女人的衣服嗎?”賀東辰冷冷地打斷她的話,瞧她迷茫的模樣,他緩緩而殘酷道:“因為我全部扔掉了,雲嬗,你把自己裹這麼嚴實,讓我猜猜,你在擔心什麼?”
雲嬗怔怔地望著他,毫不意外在他眼裡看到了綿延不盡的嘲諷,甚至還有不屑,他沉聲道:“怕我對你有興趣?抱歉,就算你脫光了站在我面前,我也不會對你有絲毫的興趣,所以你大可以不必像防狼一樣防著我。因為你,讓我倒盡了胃口!”
雲嬗一張俏臉瞬間慘白,他神情帶著厭惡,看她的目光像看著一坨臭狗屎,她頓時心如刀割。語言能傷人到何種地步,她總算領會了。
她沒有落淚,只是安靜地看著他,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扒光我的衣服,只給我穿了一件T恤。”
男人移開目光,心裡有種被看穿心思的狼狽,他是故意的,喜歡上了那兩抹粉紅,可在她面前,他死也不會承認,不會讓她知道他的心思,他板著臉道:“你別忘了,你傷在背上與肩上,內衣的暗釦與肩帶剛好勒著傷口,而我,沒有給女人穿內衣的癖好。另外,你再不要臉,也不能掛著空檔往外跑。”
“……”雲嬗竟無言以對,他真的算是瞭解她的人了,知道她穿成這樣,就算想出去聯絡上組長,也不敢真的不顧臉面。
賀東辰抬起手,將煙含在嘴裡,伸手去拽她身上的床單,雲嬗嚇得連忙往後退,她身手敏捷,男人卻比她更快,出手如電般,拽住了床單一角,用力一扯,雲嬗被扯得直轉圈,等她狼狽停下來時,床單已經落入男人的手裡,他抓著床單,嚴肅地盯著她,“不想傷口潰爛發膿,就別捂這麼嚴實。”
沒了床單,雲嬗一點安全感都沒有,雖然T恤很寬大,但是當她挺直身體時,胸口就再也藏不住,頂著薄薄的衣料,讓她覺得尷尬到極點。
她弓著背,努力讓胸前那兩團化作無形,賀東辰彷彿沒有看到她的侷促,轉身朝餐廳裡走去,“過來吃飯,養好傷之前,你都住在這裡。”
賀東辰從她身邊走過,徑直進了餐廳。
雲嬗抿了抿唇,半晌,還是跟了過去,在賀東辰對面坐下,公寓不大,六人坐的餐桌不像賀宅裡的大長桌,相隔七八米,所以氣氛很尷尬。
雲嬗看著對面默默吃東西的男人,她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安全屋,你說我以後歸你管是什麼意思?”
賀東辰退伍後,就一心一意經營賀家的事業,如今的賀家,在桐城蒸蒸日上,與沈家薄家齊名。所以他出現在安全屋很奇怪,除非是組織內部的人,沒有人知道安全屋在哪裡。
賀東辰挑眉看向她,“刀口舔血的日子是不是特別刺激?讓你流連忘返了?”
“大少爺!”雲嬗不再直呼他的名字,“我在問你問題,你能不能好好回答?刀口舔血是什麼樣的日子,我心裡清楚,我是不是流連忘返,也與尊貴無比的大少爺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