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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9部分

劉媽還想說男女授受不親,聽到郭玉的低喝聲,她連忙去找燈掣,臥室裡燈光頓時明亮起來,更是照得床上的女人臉上血色盡失。

郭玉伸手欲掀被子,看到她。裸。露在外的肩膀,他頓時猜到幾分,他強忍心痛道:“劉媽,去找衣服給她穿上,我送她去醫院。”

劉媽一個指令一個動作,也顧不上提醒他男女有別了,她走進衣帽間,找了一套衣服出來,她跪坐在床上,見郭玉出去外面等,她才掀開被子。當她看到韓美昕身上那些青紫交加的傷痕,心裡滿是震驚,先生怎麼下這樣的狠手?

這簡直太過分了!

劉媽一邊氣憤難平,一邊給韓美昕穿衣服,聽她低喊著疼,她老淚縱橫。到底有多狠的心,才能弄得她遍體鱗傷?她侍候薄慕年多年,怎麼就沒發現他是這個人面獸心的傢伙?

劉媽很快給她穿好衣服,她叫郭玉進來,郭玉打橫抱起韓美昕,大步走出主臥室。懷裡的人兒輕得彷彿沒有重量,郭玉的心一陣陣抽痛,韓美昕,這就是你所謂的幸福麼?你是騙我還是騙你自己?

他抱著韓美昕徑直出了別墅,將她放在副駕駛座上,給她繫上安全帶,他迅速上車。劉媽從別墅裡追出來時,只看到黑色賓士的兩個尾燈在街頭一晃,然後就消失在路的盡頭。

郭玉送韓美昕去醫院,她高燒到39度,已經燒糊塗了,醫生給她檢查完,給她開了液體輸上,並且吩咐郭玉要時刻注意她的體溫,溫度再飆升的話,極有可能燒成肺炎。

送走醫生,郭玉在床邊的椅子上坐下,望著躺在病床上的韓美昕,她臉色蒼白,幾乎能看到面板下面青色的血管,他伸出手,握住她沒有輸液的那隻手,正好是左手,她無名指上戴著一枚素戒,那枚素戒的花紋,與薄慕年手上的那枚男戒一模一樣。

他心中一陣刺疼,“美昕,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韓美昕已經安靜下來,她躺在床上,安靜得像個睡美人,連緊攥的眉頭,都微微鬆開,也不再喊著疼了。彷彿有他在身邊,她終於可以安穩的睡一覺了。

……

此時的薄慕年,正與沈存希在覲海臺私人會所的包間裡醉生夢死。他的手機響了一遍又一遍,他都沒有接聽,此刻的他,嚐到了前所未有的心痛與挫敗。

他想要在一個女人心上印上屬於他的痕跡,到最後他才發現,他除了在她身上一逞獸慾以外,他竟什麼也做不了。

韓美昕,韓美昕,她就是上天派來折磨他的。餘畝廳扛。

他以為經歷了一次感情的失敗,他不會再對任何女人產生感情。當初看上韓美昕,本就是覬覦她的美色,可是為什麼沒有人告訴他,做。愛做。愛,做著做著就真的會產生愛?

沈存希不知何時已經離去,整個包廂裡只有他,手機鈴聲空蕩蕩地響著,始終無人接聽,到最後,對方似乎放棄了,終是沒有再打過來。

薄慕年拿起XO精緻的酒瓶,對著嘴往下灌酒,曾經他恥笑沈存希,被宋依諾折磨得生不如死,可如今,他又好得了多少?

下午,他在她身上縱橫馳騁,卻沒有得到一絲滿足,沒有感情的做。愛,無疑於一場肉搏,到最後,他們誰也沒有感到快樂。

可是此刻,在他喝得醉醺醺之時,他卻在想她,想那個沒心沒肺的女人,想她現在是不是躲在被子裡哭,想她有沒有想他?

他將酒瓶扔出去,質量極好的酒瓶掉落在地上,居然沒有摔碎,在地上滾了幾圈,靠在沙發上不動了,就像是在嘲笑他,你想把我摔碎,我偏不碎,偏要和你作對!

他瞪著酒瓶,就像瞪著那張令他恨得牙癢癢的俏臉,他咬牙切齒的問道:“韓美昕,你對我有沒有那麼一點動心,嗯?有沒有?”

他醉得不輕,不一會兒,就靠在沙發裡睡著了。窗外,夜色低迷,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響起一聲似夢囈的輕問,“韓美昕,愛我好不好?不用太多,一點點,一點點就好。”

韓美昕迷迷糊糊的醒來,她渾身都疼,像是被大卡車碾壓而過,然後被重組了一樣,身體疼得不像是她自己的。她睜了睜眼睛,被強烈的光線刺得睜不開眼,剛睜開又連忙閉上,輕輕眨動了一會兒,直到適應了光線,她才重新睜開。

她盯著天花板,鼻端飄散著淡淡的消毒水味道,這味道於她一點也不陌生,她最近經常在薄慕年身上聞到。想到薄慕年,她就想起昨天傍晚在臥室裡的情形,她的心泛起綿延不絕的痛楚。她以為,她的心已經痛得麻木了,原來,也還能感覺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