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怎麼不跟他一起死?”大宛公主跳起來,雙手叉腰,橫眉豎眼地罵道,“一朝天子一朝臣,你才是罪王的走狗,企圖掀起大宛內亂的幕後黑手。你說,是不是你指使刺客謀害我父王,你說,你說……”
劉燁掩蓋了伊桑克是刺客的事實,大宛公主想當然地以為刺客不是她夫君,她的夫君只是暫時不見,過不了幾天就會回來。
“不是,不是我……”大叔驚慌地連連擺手,向那些將信將疑的大臣們解釋,“別聽那瘋婆子胡說,我行得端做得正,怎麼可能做出那種事呢!”
大叔忙著擦汗,無論如何不能讓別人知道他暗中資助過伊桑克的事,雖然他也不能肯定刺客是不是伊桑克,但他總有謀害先王的心思,決不能讓人知道,不然都會反過來針對他了。
“瘋婆子,你別以為做了兩年公主,就真的是金枝玉葉,你不過是跟你那個賣國求榮的爹沾光,混進了大宛王族。我告訴你,我不承認你的身份,你和你哥,根本不配稱為王室中人。做人應該懂得知足,風光個兩三年也夠本了,如今你爹已經不在了,難道你們還想子孫後代都坐上大宛的王位嗎?呸,不自量力!”
大叔往對面吐口唾沫,唾沫星子濺了大宛公主一臉,她扯了扯世子的胳膊,世子低頭嘆氣沒有出聲。大宛公主遭遇父母雙亡的痛苦,小夫君又不知去向,現在連自己的兄長都不幫她,委屈地不得了,扁扁嘴坐在地上嚎哭起來。
“看哪,這就是瘋婆子的潑婦本色,爛泥扶不上牆,生來不是鳳凰,就算一時攀上高枝,還是藏不住一身雀毛!”大叔覺得自己以三寸不爛之舌擊敗他們兄妹,讓他們沒臉見人,得意地看向劉燁。
“公主殿下,您都看見了吧!有道是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大宛公主跟街頭潑婦無異樣,她哥又能好到哪裡去呢!這下您該明白世子為什麼沒有資格吧!”
向著大叔的大臣們跟著點頭,暗自欣喜,看來傳言中心狠手辣的解憂公主也是束手無策了。
劉燁微微一笑,往前傾著身子,謙虛地請教他:“那麼,你認為誰有資格?”
聞言,大叔的頭昂得更高了,連忙拉起來身邊瘦不拉幾的小男生,拍著他的背驕傲地說:“他才是真正的世子,他是國王的兒子,純正的王族血統。我是他的王叔,堅決擁護他為新王!喂,你們說,誰才有稱王的資格!”
大叔示意其他人幫腔,他們順從道:“自然是小世子。”
大叔丟給劉燁一個洋洋自得的眼神,劉燁莞爾,又問:“不知你所說的國王是不是公主說的罪王?被李將軍斬首示眾的罪王?”
“呃……”大叔愣了下,粗聲粗氣地說,“那瘋婆子說是罪王,就是罪王了嗎?我說他是大宛真正的國王才對!”
劉燁坐回去,舒服地倚著靠墊,淡然道:“先王是漢武皇帝親封,是名正言順的大宛國王。至於你力挺的國王是罪王不假,他已被定罪斬首,你擁護的純正血統的世子就是罪王之子,你煽動大臣們立罪王之子為王,意欲何為?”
大叔張張嘴,怔怔地盯著劉燁,聽她接著說道:“你口口聲聲說先王賣國求榮,先王既為大宛國王,試問他又怎麼賣國求榮?你詆譭先王已是不敬,散播謠言更為不妥,侮辱世子擁護罪臣之子,你這種種做法已經構成了謀權篡位的罪名!另外,以你對先王憎恨的程度來看,本公主有理由相信你與匈奴刺客勾結謀害先王,刺客是匈奴人,他不僅能混進王宮不被發現,還堂而皇之地登臺獻藝,在所有人的酒裡下了藥,憑他一個人是萬萬做不到的。”
聽明白劉燁話中的含義,大叔慌了神,搖頭否認:“我沒有幫刺客下蒙汗藥,我沒有……”
劉燁嘴角勾起一抹笑:“有誰說過酒裡下的是蒙汗藥嗎?在座各位可曾聽過?”
眾人搖頭,懷疑的目光聚集在大叔身上,原來是他下的藥,害得他們差點兒死在刺客手上。
禍從口出,大叔發覺到自己失誤已經晚了,他丟下那個小男生,踉蹌地後退了幾步,他現在連解釋的機會都沒有,不想死的話只有逃跑這條路。可惜,此路不通,眼明手快的侍衛們不等劉燁發話,上前抓住了他。
劉燁揮揮手:“收押大牢,聽候發落!”
大叔使出全身力氣掙扎,面向昔日同僚求助,絕望之餘惱怒地吼道:“你們不要被漢人騙了,刺客根本就不是什麼匈奴人,刺客是伊桑克,鬱成王子伊桑克,瘋婆子的小男人伊桑克……”
大宛公主目瞪口呆地盯著大叔,不敢相信地扭頭看了眼劉燁,大臣們也紛紛抬眼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