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竟突然間說不出話。
方靜禕板著臉,神情很不好看,壓著嗓音道,“靳小姐,我們今天來不是想跟你吵架,我是認真想跟你談一談。”
靳橘沫輕掩下長睫,“沒什麼好談的。因為方女士的要求,我答應不了。”
方靜禕臉上因為怒意微微抽搐,隱忍著,“靳小姐,我不想把事情弄得太難看。
今天來找你,也是想心平氣和的解決這件事。容家不可能接受你這樣的媳婦,你一味堅持不肯讓步,最後是不會有好結果的。”
“會不會有好結果不是方女士說了算,我也說了,我對嫁進容家沒有興趣,容家能不能接受我,我一點也不會在乎。只要他要我,我就不會讓步。”靳橘沫語氣堅定,從未有過的堅定。
“敬酒不吃吃罰酒!”方靜婷狠聲道。
靳橘沫看了她一眼,沒說話。
方靜禕好一會兒沒說話,似乎在順氣。
好半天過去,方靜禕冷漠看著靳橘沫,句句緩慢,“四年前因為靳小姐的堅持,讓靳小姐的爺爺不幸離世。四年後,靳小姐卻還想重蹈覆轍,這次靳小姐又想失去誰才能徹底醒悟,明白豪門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能隨隨便便跨得進去的。靳小姐,這次又會是誰呢?會不會是你那兩個可愛的孩子。。。。。。”
靳橘沫心臟繃緊,細白的手指一根一根蜷進掌心,眼眸殷紅盯著方靜禕冰冷的臉。
看到靳橘沫的反應,方靜禕眯了下眼,“靳小姐,識時務者為俊傑。如果我是你,我會毫不猶豫的拿著錢走得遠遠的,又何必留下來每天擔驚受怕呢。我給靳小姐三天的時間考慮,如果靳小姐想通了,隨時可以跟我聯絡。”
方靜禕留下一張名片,和方靜婷離開了公寓。
靳橘沫死死盯著桌上那張冰冷的名片,纖瘦的背脊繃得筆直,卻仍能隱隱看出顫。抖。
。。。。。。
晚上,靳橘沫如常的準備晚餐,容墨琛回來時,靳橘沫正牽著洗完手的兮兮和寒寒從洗手間出來。
看到容墨琛,靳橘沫微微勾起嘴角,“晚餐好了,快去洗手吃飯吧。”
容墨琛濃黑的眼眸
tang在她臉上定了兩秒,隨後脫下西裝外套掛在衣架上,朝洗手間走去。
靳橘沫收回視線,帶著兮兮寒寒走到餐桌邊坐下。
很快,容墨琛從洗手間出來,走到餐桌邊,在靳橘沫身邊坐下。
靳橘沫體貼的遞給他一副銀筷。
容墨琛頓了頓,接過。
一頓飯吃得跟平常沒什麼兩樣。
十點後,靳橘沫從兮兮和寒寒的房間出來,就見容墨琛洗了澡只裹著一條浴巾靠在臥室門框上,眯著眼看著她。
靳橘沫皺皺眉,邊朝他走邊道,“怎麼不穿睡衣?”
容墨琛待她走進,大掌溫柔的牽起她的手,捏緊在掌心,走進臥室。
靳橘沫看著他挺括的背脊,“雖然現在入春了,但晚上還是會冷。”
“今天是不是有人來過?”容墨琛突然說。
“嗯。”靳橘沫沒有否認,低低應。
“誰?”
容墨琛頓住步伐,回頭看著她,黑眸幽深似海,看不出裡邊的情緒。
靳橘沫盯著他,牽唇,“你不是知道麼?”
容墨琛臉龐倏然繃緊,“她為難你?”
靳橘沫垂了垂長睫,身子慢慢靠近他,側臉貼在他溫熱的胸膛,“她問我要多少錢,才肯離開Z市。”
容墨琛身形微繃,垂眸盯著她的側臉,“你怎麼說?”
“我說我不要錢。”靳橘沫聲音越來越低,“我要你。”
若不是容墨琛屏息聽她說話,恐怕都聽不清她到底說了什麼。
心臟翻湧,容墨琛驀地攬緊她,薄唇重重壓。在她的耳畔,粗啞著嗓音道,“我沒想到她會找來這裡給你氣受,是我想得不周。”
“她如果鐵了心的要找我,而我又沒有故意藏起來,她怎麼都找得到的,跟你沒關係。”靳橘沫小聲道。
容墨琛憐惜的吻了吻靳橘沫的側臉,“除了這個,她還跟你說了什麼?她威脅你?”
不愧是母子,對方靜禕這個母親,不得不說容墨琛還是挺了解的。
靳橘沫苦澀勾唇,到底還是沒有將方靜禕拿兮兮和寒寒威脅她的話告訴容墨琛,而是道,“沒有。她見我油鹽不進,氣急敗壞的走了。”
容墨琛斂眉,深看著靳橘沫,“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