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你小好幾歲吧？可是，她看上去比你可老多了！姑，你不會希望現在就在姑父眼裡失去魅力吧？”皓潔狡黠地說。

“瘋丫頭，姑問你正事呢，你都扯哪裡去了？你媽那是給你兄妹幾個操勞操的！”岳母簡直把這個裝瘋賣傻的丫頭沒治了。

“皓潔，姑姑有正經事和你說，你就正經一會兒！”岳父許是看岳母實在難受了，忍不住插嘴道。

“嘿嘿——”皓潔定是扮了個鬼臉，“知道了，姑父！”

“那我問你，你有什麼打算？”岳母問。

我想岳母一定是實在怕這瘋丫頭在這裡住下就不走了。她下午和舅舅並沒有約定皓潔住這裡的事。但看這瘋丫頭把全部家當都往這裡搬的樣子，她一定以為皓潔會在我這裡長期住下去。——也許她就是這樣想的：“可不能讓她長住這裡！看她剛才進門時擁抱蕭可的親熱勁，聽她和她姑父說的那些撩撥人的瘋話，蕭可一把乾柴還能經得起她用烈火去點？你再看看這瘋丫頭，一張娃娃臉白裡透紅簡直吹彈得破，修眉明眸簡直就我見猶憐，再看她的小鼻子小嘴，白皙的頸子，突兀的胸脯——我敢打賭，即使她不去撩撥蕭可，蕭可也可能把持不住！你想想，蕭可這都禁慾多久了……”

我想皓潔肯定不會知道她姑姑心裡想得這麼複雜，但總算能感覺到點由頭，所以便聽她說道：“爸說明天找幾個工人把門市隔七八平方出來做臥室，明晚我就到門市去住。我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怎麼好意思在表姐夫家長住呢？不過，今晚沒辦法喲，吃住可就都吃定你們了！”

“老許，你聽，瘋丫頭不瘋說起話來多有條理！”岳母高興地說，“你這孩子，這樣說話多好！像這樣呢，我們把店頂給你也還值，要像剛才那個瘋樣，我們可就冤死了！”

“姑，怎麼說這樣的話呢？什麼值不值、冤不冤的呀？”皓潔不解地問。

“傻丫頭，你是真不知道啊？”岳母道“這店你蕭哥是堅決不肯頂的，因為這店裡有你晴姐姐八年的心血，而且他也寄希望於這個店能幫他償還欠帳，治好你晴姐姐的病。可是，為了你能有個城市裡的工作，我們勸他忍痛把店頂給了你。你要是成天瘋瘋癜癲的，把個原本興隆的生意整冷清了，你說我們寒心不寒心？”

“原來是這樣啊！”皓潔道，“如果可哥哥因為要還帳不願意頂也就算了，如果可哥哥因為這個店子裡有晴姐姐的太多的心血捨不得頂呢，我可以考慮是不是把店還給他！”

“傻丫頭，又說瘋話了！”岳母立即呵斥道。

“姑，說了你也未必懂！”皓潔道，“為了還帳那是捨不得錢，庸俗而已；要是因為那裡有晴姐姐的太多的心血而捨不得，那就是為了愛情。愛情，知道嗎？偉大、崇高啊！姑姑，你懂嗎？”

“你姑姑老了，不懂你這些亂七八糟的歪理！”岳母冷哼道。

“不和你說了，我去看晴姐姐了。”皓潔話音未落，便闖進了我的臥室。

“瘋丫頭，你也敲一下門呀！”岳母在外嗔道。

我正給晴兒進食，皓潔闖進來，我稍微抬了抬眼皮，說了聲：“自己找凳子坐。”便不再理她。卻邊喂晴兒進食邊揩晴兒嘴角溢位的口涎，嘴裡還邊嘮叨：“晴兒，你看見了嗎？皓潔妹妹來看你來了，你最喜歡、最疼愛的瘋丫頭皓潔來看你來了——”

皓潔看看晴兒那扭曲變形的臉，張大的嘴，伸長了的舌頭，進食時不斷外溢的口涎，怯怯地問：“可哥哥，你，你就這樣伺候晴姐姐？”

“怎麼？我伺候得不夠周到嗎？”我驚愕地問，我自忖我伺候得夠周到的了。

“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晴姐姐都這個樣子了，你還——”

皓潔正要說下去，我忙打斷了她道：“你別說了，你晴姐姐什麼都能聽得見，心裡明白著呢！”

皓潔吐了吐舌頭，忙閉了嘴。

“可哥哥，你太偉大了簡直！”皓潔閉了會兒嘴，可哪裡忍得了寂寞，又開口道，“你一個大男人，竟能夠有這麼好的耐心，這一定是愛情的偉大力量吧？”

“傻丫頭，”我笑道，“這是現實，現實哪有你想象的那麼浪漫！你幫我看著你晴姐姐一會兒，我去把碗擱下，另外我也要給她擦擦身子了。”

“好嘞，我幫你看著。”皓潔道。

我端了兩盆熱水進來，對皓潔道：“皓潔，你迴避一下，我要給你晴姐姐擦擦身子。”

“迴避什麼？”皓潔滿不在乎地說，“我又不是男人！”

我見這丫頭裝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