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得逞似地勾了勾嘴角。
看,還是捨不得的。
他得意了一會兒,瞧著拳頭還沒停,哄道:“好,我滾,可你也要讓我將事情說清楚了再滾。”
蕭翎先給人將毛擼順了,緩緩道:“阿遙,你是氣我將那三人留了下來,還是氣我算計了你?若是前者,這三人我本來就不想留下來,如今沒有趕走她們,皆是因為你將人打壞了,傳出去於你名聲有礙。
待她們養好傷,我自不會讓她們在你面前晃悠,一準遣送回江家。若是後者,這也是我的無奈之舉,你總這麼懵懵懂懂,叫我怎麼能不著急?”
阿遙酸溜溜道:“你也捨得將人送回去,今兒不是還護著麼?”
“阿遙,我的眼光難道你還不知?”蕭翎苦笑一聲,道,“我滿心裡想的都是你,從來容不得旁人近身。便是算計了,那也還是為了你。阿遙,做人不能苛責,我是凡人,犯了些錯也是難免的。你打也打了,罰也罰了,自此之後,只怕我這王爺在下人面前也再無威嚴可談了,這懲罰還不夠麼?”
阿遙被她這麼一說,好像真有些鬆動了。
還沒有等她說話,邊上的蕭翎又趁熱打鐵:“況且,我只是想早一步與你心意相通罷了。你是鮫人,有千年萬年的時間;我與你不同,只有幾十年好活,是我自私,總想著在這幾十年你與你相守在一起,佔你短短几十年的光陰。阿遙,不要生氣了好麼。”
說完,蕭翎有一次抱緊了懷裡的人。
“阿遙,我會老,會死,人生中有個太多的不確定,我不知道自己還能留多久。我心悅你,可卻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你玩躲貓貓的遊戲,阿遙,答應我,別再躲了好不好。”
蕭翎在她耳邊呢喃,帶著一絲無可奈何。呢喃過後,順著阿遙的脖頸細細密密地親了下去,繾綣萬分。
見她沒有拒絕,蕭翎眼中劃過一絲精光。
阿遙被他親地身子有些酥,可到底還留著幾分清明,沒有被他徹底哄了過去。
蕭翎那話,阿遙算是接受了。不接受又能怎樣,左右如今變成這樣子了,再沒有脫身的可能。
眼看著身上那人還在黏糊著,阿遙沒好氣地推了他一下,推倒是推開了,沒一會兒又黏糊上了。這模樣,哪裡還像那位目下無塵的成王殿下。阿遙皺著小眉頭,面上嫌棄不已,她這是倒了哪門子的邪黴才攤上這麼一不要臉的。
這一日,蕭翎大獲全勝,阿遙,不曉得是勝還是敗,雖說看明白了許多事,可是腦子還是漿糊似的。
她還不想這麼快原諒蕭翎,再則,當初是他說的,五天,如今才過去兩天呢,可不能叫他過於順心了。
她嘉寧縣主也是有自個兒的矜持的。
是以第二日,阿遙還是沒有上學堂,囑咐了福公公給夫子請假之後,阿遙再一次找到了七皇子府上。
七皇子早預感到阿遙會來,來不及哀悼,他便被阿遙拖去一處酒館裡吃吃喝喝了。
阿遙今兒不想要人談心,整個人都還有些萎靡,當然,七皇子比她更萎靡。
萎靡的阿遙趴在包間的窗戶上,手指點著對面的花樓,慢慢念出門匾上的字:麗、春、院。
作者有話要說: 我有罪,更新又又又遲了,我會加更的。
趕地有點急,要是有蟲跟我說一聲,我去改。
☆、青樓
七皇子獨坐在桌前; 聽到阿遙念出這三個字來,身子一歪; 差點沒有摔出去。
“縣主; 你可別亂念。”
阿遙惦著腳尖,眨了眨眼睛; 無辜地回頭凝視他:“我沒有亂唸啊; 那上面本來就是寫著麗春院三個字的,我讀書少; 可是這點字還是認得的。”
七皇子匆忙起身,將阿遙從窗戶邊挪下來; 又親自朝外面看了看; 果真見到窗戶對面就是全京城裡最有名的風月之地。
即便他沒去過; 可也久聞其名。
回頭看了看阿遙,見她一臉極感興趣的表情,七皇子更加憂慮了; 趕緊關上了窗子,舉止間; 怎麼看怎麼有股欲蓋彌彰的意味。
七皇子捂著頭,哀嘆不已,他今兒選地方的時候腦子不清醒; 迷迷糊糊的,沒看周圍都有什麼就帶了人進來。真真是鬼迷心竅了,否則,憑他再怎麼大膽也不會選中了這處。隔著一條小巷就是麗春院; 這要被人知道了,還以為他故意教壞小孩子。
七皇子苦惱之下,忙蹲下了來:“縣主你聽我說啊,那處不是什麼好去處,往後也別在外人面前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