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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部分

蕭翎如今還能維持一張冷臉,沒有切切實實地發怒,已經算作剋制了。他知道阿遙非比常人,即便真的失蹤了也應該有脫身的法子,可是他止不住的擔心。

果然還是他太良善了,這才叫這些蠢貨一次一次,一次又一次的挑戰他的耐性。若是阿遙真出了事,他定將那幕後之人碎屍萬段。

蕭翎原來的名聲就不大好,幾十年也不見什麼笑意,如今驟然發難,更叫這些人心裡發虛了。

跪下的幾人驚懼地抖了兩下,後來還是跪在前頭的丫鬟先說了話:“殿下,王爺,事情原是這樣的。兩刻鐘前,嘉寧縣主欲去淨手,南安侯府的陸姑娘與她坐在一塊,便陪著縣主一道兒,由著奴婢引著二人過去的。到了西閣,奴婢瞧見二人進去後,卻一直沒有見人出來。奴婢不敢上前打攪,又過了些許時候才喚了一聲,依舊沒有人應聲。此時奴婢才覺得不對勁,忙不迭地跑進去看,卻只看到陸姑娘昏睡在地上,而嘉寧縣主,卻早已經沒了影子。”

六皇子聽此,立即問道:“那陸姑娘如何了?”

“殿下放心,陸姑娘已被送到廂房中歇息,至今未醒。趙老夫人已經讓人請了太醫,如今應該在診治了。”

蕭翎見六皇子在意起了那什麼不相干的,臉色更冷,質問道:“西閣之中,可有什麼打鬥的痕跡?”

“只朝外的窗邊有些腳印,瞧著雜亂,分辨不出腳印的大小。”

不知為何,六皇子臉色忽然鬆弛了一些,面色奇怪道:“五皇兄先彆著急,興許,嘉寧縣主不過是覺得宴會無趣,找個空子溜走了。再者,嘉寧縣主身手不凡,我等在秋狩之時便已經見識到了,若是一般人,落到她手裡未必能討得好。保不準,待會兒她就回來了。”

畢竟找不到人,也不能說是遇上了什麼不測。嘉寧縣主是什麼性子,眾人雖沒有接觸過,可都有所耳聞。那等無法無天的乖張性子,說她故意整了這一出也是極有可能的。

未表安慰,六皇子還將手搭在蕭翎的胳膊上,輕輕地拍了兩下。

蕭翎將肩膀上手拂去,冷冷道:“六弟這是在推卸責任?”

六皇子口氣也衝:“五皇兄這是何意,莫不是覺得嘉寧縣主此事與我有關?我吃飽了撐的,要與一個小毛孩兒過不去?”

“是與不是,誰說的清呢?”

六皇子氣地不行,好好的生辰,竟然弄成現在這模樣。且蕭翎又在這不依不饒,為了個外人竟然連親弟弟的臉都打,半分面子都不給他,也是怒不可遏,吼道:“你到底要如何?”

瞧著六皇子怒了,邊上的大皇子、三皇子連忙過來勸說,生怕在眾人面前鬧出個兄弟相鬥的鬧劇出來。

蕭翎冷笑一聲,直接道:“將今兒所有涉事的人都叫過來,本王要親自審一審。”

“涉事?前後接觸嘉寧縣主的不過就面前跪著的這些人,哪裡還有別的人?”

“本王說了,所有人,六皇子是耳朵聾了還是怎的,聽不懂麼?”

六皇子重重地喘了兩聲氣,又踹了一腳桌子,將上頭的酒盞菜碟都踹的乒乓作響,惹出了好一番動靜。

“愣著做什麼,快去叫人!”末了,六皇子終究服了軟,向跪在面前的人罵道。

片刻後,又有一群人趕到,烏壓壓一大片的跪在園子裡。餘下赴宴的也都不是傻子,今兒這是要是鬧大了就該是皇家的私密事了,哪裡能隨便聽的。只是眼下幾位皇子都憂心著,根本沒心思管這些人,他們便是想走,也沒有地方說去,只要老老實實地坐在原處,不敢多看,亦不敢多聽。

跪著的這些人裡頭,映雪秋霜並福公公也都在裡頭。

蕭翎見到他們便問了前事。

福公公道:“王爺恕罪,奴才有負王爺囑託。先前奴才等人跟著姑娘去了女眷處的園子裡,卻在園子外頭被攔住了,六皇子府上的人說,這園子裡自有伺候的人,用不著奴才幾個,叫奴才幾個在外頭守著,不能踏進園子裡,以免衝撞了貴人。

奴才本不願聽從,無奈邊上的陸家姑娘也開了口,說是會照看好姑娘,萬不會叫姑娘出了事,是以奴才才帶著兩個丫鬟在外頭候著。待奴才知道姑娘出事,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的事了。”

此話一出,眾人看六皇子的眼神都有些怪異了,怎會這樣巧,那園子裡的丫鬟偏偏不讓嘉寧縣主帶人進去?

這明晃晃的質疑,六皇子豈能裝作看不見,當下有些無力地辯駁道:“府裡的規矩向來如此,從未改過,嘉寧也不過是個縣主,哪有主隨客便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