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喝了滿滿兩杯酒,突然發出一連的狂笑,把槍口推向了自己的太陽穴上。
就在她的手指剛要扣動扳機之際,冷不防已被悄然掩至沙發背後的鄭傑,出手如電地把槍奪下了。
黃珍妮猛吃一驚,急問:“誰?……”同時回頭一看,才發現站在身後的竟是鄭傑!
鄭傑微微一笑說:“黃小姐有什麼事想不開,居然……”
黃珍妮突地跳起身來,驚怒交加地說:“你……”撲身過去就要奪槍,但鄭傑只向後退了一步,使她撲了一空。身體翻過了沙發背,一個倒栽衝,跌在沙發背後的地板上了。
鄭傑並不上前扶她,有點幸災樂禍地問:“黃小姐,難道‘靈魂教’裡,還有‘賜死’這一條教規?”
黃珍妮這一下跌的可不輕,氣得她索性坐在地板上,怒不可遏地說:“管你個屁事,你最好替我滾出去!”
鄭傑微微一笑說:“黃小姐,你雖然不感激我的救命之恩,但我總不能見死不救呀,你說對嗎?”
黃珍妮咬著牙恨恨地說:“哼!你還是救救你自己的命吧!”
鄭傑聳聳肩說:“既然這樣,我也不必多管閒事了。你真不想活,那就請便!”隨即把槍拋到她面前,扭頭就向門口走去。
不料黃珍妮伸手抓住了槍,就突然跳起來厲聲道:“站住!”
鄭傑只好回過身來,冷笑一聲說:“這年頭好人真難做,我好心好意阻止你自殺,想不到你居然會恩將仇報!”
黃珍妮以槍對著他說:“哼!我本來是一帆風順,主持那個沙龍,一切都很得心應手的。就讓你們幾個混帳東西來一攪,弄得我一敗塗地,你們使我活不下去,我也絕不會讓你活命!”
“黃小姐,”鄭傑正色說:“這可不能怪我們,只怪你咎由自取呀!”
黃珍妮冷聲說:“不錯,我是咎由自取,不該加入那翻臉無情的‘靈魂教’。更不該多管閒事,把伍月香送去,以致惹出這一大堆的麻煩來。但現在已是一子下錯,滿盤皆錯,使我無法收拾這個殘局了。剛才教主已來過電話。根本不容我分辯,命令我等候處置。與其等她派人來下手,我倒不如自己了斷。可是我實在於心不甘,你來得正好,我臨死正要找個墊背的呢!”
鄭傑毫不在乎地笑笑說:“能替黃小姐墊背,那倒真是豔福不淺,我死也可以心安理得了!不過,我可不相信黃小姐對‘靈魂教’如此虔誠,教主要你死,你就毫無反抗地接受了。難道……”
黃珍妮不容他說完,就斷然怒斥說:“你不必枉費心機,我是不會被你煽動的,只要我能親手幹掉你這罪魁禍首,我就是死也值得了。”
鄭傑從容不迫地笑問:“那你幹嘛還不下手?”
“我要知道你留在這裡幹什麼?”黃珍妮逼近了兩步。
鄭傑仍然是那付滿不在乎的神氣說:“那你又何必多此一問……”
黃珍妮把槍口一抬,怒問:“你說不說?”
鄭傑又聳聳肩說:“如果你一定要知道的話,那麼就算我是在這裡等你回來的好啦!”
“鬼話!”黃珍妮怒斥說:“你等我幹嘛?明明是來救走姜文珠的!”
“那你不是在明知故問?”鄭傑不屑地說。
黃珍妮冷哼一聲說:“我要問的就是姜文珠上哪裡去了?”
“如果我知道的話,就不會留在這裡等你啦!”鄭傑回答得更妙。
黃珍妮勃然大怒說:“你既早就藏在這裡,剛才阿玉說的話你當然都聽見了,難道還不知道姜文珠被彭羽那小子帶走了?”
鄭傑把頭一點說:“你那女僕人向你報告的,我是全聽見了。可是我卻有些懷疑,姓彭的小子怎麼會突然下這個毒手,又為什麼把姜小姐挾持而去?也許這個問題,只有你黃小姐能回答吧!”
“好!我讓你死了不致作糊塗鬼吧!”黃珍妮說:“我本來是想把他也介紹加入‘靈魂教’的,因為他的身手不錯,又是個玩命的狠角色,我們正需要這種人手。可是教主卻不同意,認為他是個反覆無常的傢伙,在澳門賭場裡既能說翻臉就翻臉,加入了‘靈魂教’也照樣會來這一手,所以堅決反對他加入。並且決定等過了今晚之後,就把他幹掉,以免他萬一向外洩漏風聲。剛才我派人押姜文珠回來,順便要他們監視彭羽,不讓他外出。大概他小子看出了情形不對,就突然狠下毒手,把宋福全他們擊斃,劫持了姜文珠逃走了!”
鄭傑詫異地說:“但他把姜小姐帶走,對他根本毫無用處,反而是個累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