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事與願違,加上經營不善,結果終於關門大吉,連房子一時都不易找到適當的買主。
這座形同廢棄的建築物,今晚卻被“靈魂教”派上了用場,臨時佈置成周末聚會的場地。
鄭傑奔上白建時路,在夜色朦朧下,已遙見那座孤立的建築物。他聽姜文珠說明屋頂上有人以望遠鏡監視,附近又有幾個把風的,那麼他此刻早就被發現,根本無可遁形了。
於是,他索性不找掩護,直向那旅館舊址飛奔而去。
一路飛奔,不消片刻已接近了那座巨大的建築,但附近並未發現有人把風,一直到了旅館的大門口,仍然沒有人現身出來攔阻。
這倒頗出鄭傑意料之外,不禁使他暗覺詫異起來。
他一看情形不對,立即拔出手槍戒備,非常小心地走上臺階,迅速閃身避在大門旁,貼身在門外的牆壁,以防被人在暗中放冷槍偷襲。
但他等了一兩分鐘,仍然毫無動靜,在這種情形之下,他只好硬著頭皮,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衝進了虛掩著的大門。
一衝進去他就全身撲伏在地上,這是怕裡面早已嚴陣以待,向門口亂槍射擊,那他就成了肉靶!
結果又是多此一舉,伏了片刻還是毫無動靜,這時不禁使他有些懷疑起來。難道是姜文珠存心整他的冤枉,故意把他帶到這個鬼影子也不見一個的空屋子來?
鄭傑不由怒從心裡,霍地跳了起來,摸出打火機來掣著了向黑暗中一照,找到了壁上的電燈開關,但他並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電。
一按開關,不料燈居然亮了。
他這才發現,這是旅館樓下的公用大廳,樓梯在朝門口的正面,梯旁是個半弧型的櫃檯,臺上尚置有一具電話。左邊好像是附設的餐廳,右邊一條窄長的通道,兩邊各有幾個房間,盡頭另有一道門,不知是通什麼地方的。
據姜文珠說,今晚聚會的教友有百餘之眾,那麼在這旅館裡,唯一能容得下這麼多人的地方,只有那餐廳了。
雖然他已懷疑這裡根本沒有人,但既然來了,就不能不弄個明白。於是他毫不猶豫地,掩向餐廳門口,突然飛起一腳,把門踢開來了。
裡面一片黑暗,沒有絲毫動靜,只見整個旅館裡都沒有人,否則還會容他橫衝直撞?
鄭傑又找到了電燈開關,把餐廳裡的燈掣亮了,持槍小心翼翼地走進去一看,只見全廳空蕩蕩的。任何傢俱也沒有,但卻打掃得乾乾淨淨,並不如想像中的景象。既是久已無人居住,必然是蛛網遍佈,滿處灰塵的蒼涼和蕭條。
並且,廳內似乎尚瀰漫著遺留的一種異香,好像是檀香的氣味。
鄭傑終然恍然大悟,姜文珠並沒有騙他,今晚這裡確實舉行過盛大的聚會。可能是臨時突然發生特殊情況,使他們不得不採取緊急措施,以致聚會未終而散,把全體與會的教友都解散,同時拆除了一切的佈置。
但他們倉促間疏忽了一點,應該弄些塵土來遍散各處,恢復打掃以前的原狀,甚至切斷電源,才不致使人看出這地方被人剛利用過!
鄭傑見狀心裡大急,因為聚會已未終而散,白莎麗必已被帶走,卻無法知道她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去。
於是他連其他的地方都不及去檢視了,趕緊關掉電燈,立即匆匆離開,出了旅館就拔腳向原野狂奔。
因為姜文珠說好了只等他半個小時,過時就不候的。這時三十分鐘已快到,鄭傑必須趕去阻止她,才能研究出白莎麗可能被帶到了什麼地方去。
可是,等他奔回路口,眼光向大道路的兩頭一掃,竟連一輛車子也不見。
再一看手錶,已經是九點三十八分,也就是半個小時剛超過了三分鐘。
白莎麗清醒過來了,發覺自己竟置身在“佐治公園”裡的矮樹叢中,平躺在草地上。
她一驚而坐了起來,急向身上一摸,還好不是赤裸裸的,原來的衣服已好端端地穿在身上,連她的手提包也置於身旁。
猛可想起當時的情形,不由地使她暗自一驚,可是此刻身體的各部分,似乎並沒有特殊的異樣感覺,也沒有強暴過的痛苦,這是怎麼回事呢?
難道在她昏迷後,那位教主竟大發慈悲,放過了她?不見得有這麼便宜的好事吧!
但事實上她感覺得出,並沒有遭受過強暴,而她現在已不在“靈魂教”裡,卻是安然無恙地躺在公園的草地上,使她簡直有些莫名其妙起來。
他們為什麼放過了她,把她送到這裡來,確實令人感到困惑……白莎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