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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黃瀨那傢伙就不能讓後援團那幫無聊女人別寫嗎。

還有他什麼時候準他把他們的私人地址說出去了?皮癢了?

“笨死了……”

夜色靜謐,路燈的餘光從室外流淌進來,照亮了電視櫃的一角。

小巧的時鐘在櫃子最左邊,時針和分針散發著微弱的熒光。

很安靜。

青峰從浴室出來隨意瞄了瞄時間,來到廚房開啟了冰箱。

某人不在,自然也沒有人補倉,本來塞得滿滿當當的食材也消耗得七七八八,青峰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隨手拿了支礦泉水離開。

得打個電話給那傢伙讓他去採購……

“嘟……嘟……嘟……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嗯?

青峰看著自動結束通話的電話,喝水的動作停了一秒,然後又咕嚕嚕繼續。

算了,反正很快就會打回來了。

——————(擦汗)好歹也關心一下自己的同居人吧AHO你太渣了——————

美國,芝加哥石門公寓。

“我覺得還是通知一下青峰比較好,”單人沙發上,火神擔心地看著蜷縮在沙發的一團,“感覺很糟糕的樣子。”

“請不要做多餘的事情。”黑子看著手中的書沒有抬頭,“黃瀨君好好的。”

“好好的……”火神抽了抽嘴角,指著黃瀨,“就這樣?”

裹著床單的人眼睛半闔,看著不知名處神遊太虛。

“還活著。”

“……”正準備說什麼的人一滯,拿起水杯默默往嘴裡倒。

兩週前,照例晨跑的火神見到了黃瀨。

似乎是剛剛出門的樣子,身無長物,穿著單薄的針織外套,抓著手機孤零零地縮在黑子家門邊。

活像被主人拋棄了又忍不住跑回家蹲守的狗狗。

……黃瀨你是昨晚到了惹火黑子被趕出來了嗎?

默默腹誹著黑子太喪心病狂的火神默默地把把凍僵的狗狗,不不,凍僵的黃瀨帶回家。

然後默默煮了早餐把黑子叫了過來,默默展示了已經被芝加哥寒春最低只有4℃的早晨折騰出高燒的黃瀨。

火神代表正義譴責了黑子,然後和友好的二號一起出了門,最後掛著鼻涕在小區公園的大樹上掛了一天,好懸沒和高燒不退的黃瀨一起進診所吊鹽水。

苦不堪言的火神打了兩個噴嚏睡了一覺就好了,但是退了高燒的黃瀨卻維持著低熱,折騰了四天才真正退了燒。

而最讓人擔心的卻不是這場病,而是黃瀨的狀態。

除了最初醒來說過一句“別告訴他”,之後完全沒有說話任何一句話。發燒的時候整天躺著,好過來了整天在沙發窩著,好像能把地板看出朵花來。

這是要患自閉症的節奏嗎——火神認真地請教黑子。

這是精神受到刺激而出現的孤獨症。黑子很學術地表示,不是來的路上被劫財劫色,就是被青峰君拋棄了。

於是火神打電話回去旁敲側擊地問青峰,但是那邊表示完全沒問題,黃瀨只是很平常的出差了,而他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青峰君真是沒救了。

在一邊的黑子拿過電話說了一句,然後乾脆地結束通話,捧著書繼續看了下去。

就像現在這樣。

“可是這樣下去不行。”火神擔心地摸摸黃瀨的額頭,後者幽幽看了過來,又轉回視線看地面,“該不會燒傻了吧?”

“燒傻了青峰君會負責。”黑子放下書本,“看來這次的刺激稍微有點大。”

“什麼刺激?”

“不知道。”

“所以就說我們要通知青——”

“嗡嗡嗡……”

兩人同時望向茶几上震動的藏青色手機。

修長的手指從被單裡伸出來,慢慢探向前方,然後在距離手機不到三厘米的地方停了下來。

沒有被接通的電話自動結束通話了。

黃瀨這才把手機拿起來,收進懷裡攏起被單,繼續沉默。

“想聽青峰君說話的話,現在可以打過去。”黑子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黃瀨君應該知道,青峰君很遲鈍,有什麼事直接說比較好。”

“就是啊,黃瀨你自己一個人跑過來青峰會擔心的吧……”

“不會的,”低沉的聲線很沙啞,打斷了火神的話,“小青峰……沒什麼,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