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要說這樣的“軍隊”的統帥是懂得練兵之法的,實在是很難以叫人相信。
而此時泰山賊有序的練兵確實是在向諸葛珪證明,他們不止懂得兵法,還懂得陣法。
“一字長蛇陣”
在這樣彷彿富有魔力的命令聲音下,只見那原本還顯得有點兒凌luàn各自為伍的泰山賊們都默契的tǐng直了身體,然後人群來往穿梭中,每個人都好像是在找自己的位置一樣,而令人驚歎的是他們最終似乎都找到了。
直至最後,呈現在諸葛珪面前的,便是一條長龍一般不偏不移的直線型隊伍,看那樣子,還真的像是成一個一字的一條長蛇一樣,甚至連蛇頭、蛇身和蛇尾的“粗細”都有了細緻的區分,而這樣子,卻恰好可能增加陣法的殺傷力,說不定還真的可以像是蟒蛇那樣使用“捆縛包圍”的戰術,只是沒有實戰,諸葛珪也不知道泰山賊這個陣法是虛有其表還是真的有所威力。
不過他腦中剛飄過這個念頭,卻沒有想到那麼快自己就能夠見識到了。
“雁行陣”
就見到不知道何時,在那“一字長蛇”的對面,多了一支隊伍,這支隊伍一出場,便是整齊有序,而在命令一下,原本方陣式的隊伍,卻像是“活”了起來,每個人也是都能夠準確的找到自己的位置、這樣沒有經過苦練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而後只要各自堅守自己的位置一站定,整體的形態一顯lù出來。
此時諸葛珪在那名信使的帶領下,已經開始往半山腰上攀爬了,從那個高度和角度看過去,剛好能夠看得到,這支隊伍所排列出來的,竟然真的像是一隻大雁一般,而且“大雁”的一雙“翅膀”還在不停的移動著,好像真的是這隻大雁在飛行一樣。
諸葛珪知道,這就是所謂的“活動陣法”,能夠隨著一定的規律、以及對手的反應而作出相應的改變,和那“一字長蛇陣”比起來,勝在靈活多變,即便這“大雁”本身不是那“長蛇”的對手,也不會影響到那過程的jīng彩和可能的結果,就看佈陣者如何靈活運用了。
“諸葛大人”諸葛珪還待再看下去,信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不得不回頭,就聽到對方說道:“我們少當家剛剛決定,讓您先去和xiǎo公子團聚,請隨我到這邊來”
諸葛珪看到不遠處一個人似乎才剛剛從這裡離開的樣子,知道或許是彭脫他們派人來通知的,雖然不甚明瞭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為了擾luàn自己的心神?不過,他也不多問、也不多說,心裡暗暗記下了這邊的練兵,而後便跟隨在了對方身後,在那xiǎo山路間曲折迂迴的行走過。
這樣九曲迴腸式的山路,自己又很陌生,如果不是有人領著,諸葛珪也不敢隨便走,而且就算是有人在前面領著,他竟然都還有些暈眩感,不過這沿路來的路徑倒是記了個六七不離差了,否則以他的腦瓜也不至於有頭痛的跡象。
不過路總是有盡頭的,也不知道具體是走了多久多遠,反正好像一直在山裡兜了幾圈,然後才來到了一個*平坡前停住了腳步。
諸葛珪心中暗笑:就這樣子就想要míhuò自己的視線和注意?如果是旁人,或許真的會忍受不了,但是如今的諸葛珪,對於認路方面根本沒有難度,雖然腦海也有些發漲,但是卻還是能記得,對於泰山賊這樣所謂的“xiǎo心”,卻只能夠報以冷笑。
“諸葛大人,前面這裡,就是xiǎo公子所住的地方了”信使指著前方*平坡上的一個屋子對諸葛珪說道。
諸葛珪看著眼前的這座xiǎo屋子,在這*平坡前,能夠建上一兩間的屋子,已經算是夠佔空間了,這間屋子雖不大,但是到還算是乾淨,mén前則是由兩個一臉肅穆表情的泰山賊把守著。
諸葛珪心裡又是暗笑,別看這兩個泰山賊現在表情多嚴肅,分明就是做給自己看的,就在剛才諸葛珪已經注意到了他們兩個人是在喝酒了,除了腳邊可以看得到邊沿的酒瓶,還有那濃烈的酒味,當然這兩人的“造型”也是不甚雅觀,讓他不禁皺了皺眉:怎麼挑這樣的傢伙來照顧xiǎo諸葛亮?
信使在泰山賊中的身份看來應該不xiǎo,看到他來到了自己面前,那兩個身長都八尺有餘的彪形大漢竟然都顯得有些畏懼的打顫,不過現在諸葛珪可沒有心思看他們表演“軍紀嚴明”的戲碼,咳嗽一聲說道:“亮兒就在這屋子裡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呃,當然”聽到了諸葛珪開口,信使也不再多說,狠狠瞪了那兩人一眼,領著諸葛珪走到了mén前,然後將那扇虛掩的mé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