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黃巾起義之後,那些官員中,有些能力和mén路的,不甘於被黃巾賊這麼整治了,那些平常貪汙不法的,更害怕黃巾賊的報復,所以一個個都逃得飛快,整個冀州乃至於冀幽之地、天下其他黃巾肆虐的州郡,衙mén走人、官員逃亡的速度甚至比一些黃巾賊四處征伐的速度還要快,社會秩序頃刻崩潰,這種種遺留xìng問題,其難度之大也斷不是張角想著就能夠解決的。
而且不管是之前太平道有關與宗教信仰的傳播,還是後來造反聚義的肆虐,和治理地方都沒有必然聯絡,所以張角或許能夠在前面兩項上幾乎掌控全域性,但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人也有擅長於不擅長的各方面,顯然張角不是一個治理地方的好手,甚至可能對於政務一竅不通。
這樣造成的結果,自然很不xiǎo,不說黃巾軍中本就沒有什麼專mén治理地方政務的人才,黃巾軍中文武人才十分稀有,甚至就算那個唐周,還算是其中於文事比較有些見解的,可惜的是如今也已經死了,而張角或許是沒意識到地方治理的重要xìng,沒有意識到打下一個地方重要xìng其實還不如守住一個地方的重要xìng,也或許,他意識到了,只是此時他自己也是焦頭爛額了,顧頭就顧不到尾,相比較黃巾內部惶惶人心,冀州那萬千所謂信民、百姓們的生死安全似乎反而不那麼重要了。
而對於凌巴來說,攻入冀州的過程,也就是恍如一個“打江山加守江山”的過程,一方面,他領著西園大軍在前面四處征戰,打擊黃巾勢力,另一方面,當攻下了原本便屬於朝廷的城池之後,凌巴還要在這城裡或者是物sè新的文官,或者是繼續任用舊的文官,又或者,乾脆就從後方調集人手過來,除此之外,當然還要有守城之人,於是便構成了一個完整的城市實力網,也由此而形成了一整套的“冀州攻略”。
凌巴的行軍速度不算快,但也堅決不慢,而一直以來,他huā的時間最多的,反而不是攻城或者是與黃巾賊野戰,而是對於城池建設、重修等事物的處理,雖然有著諸葛圭為首的一干文臣從旁輔佐,賈詡、彭脫也能夠獻計獻策,而袁紹麾下也有一名文士代替其出頭,接下了不少的任務——那個人叫做田豐,對凌巴來說也算如雷貫耳,三國裡雄霸北方的袁紹麾下堪稱第一謀士,這等牛人,凌巴自然也甚是喜愛,可惜現在不是思忖著這類問題的時候;但這種種繁多的事情還是讓人覺得頭疼,還好凌巴有著整個帝國作為後備資源庫,劉宏現在就算是心疼想chōu身都不容易了,戰爭一向如此,便如一個泥沼,泥足深陷的時候,是不能自拔的。
就是這麼地,時間也是過得飛快了——
其實從凌巴率領大軍自洛陽出發直到鄴城,就已經huā去了兩個月的時間,而後在鄴城連續駐紮了連續數個月,在這裡經歷了數次戰陣,不管是各路牛鬼蛇神一般的大xiǎo黃巾頭目來襲,還是象是bō才這般大規模的突襲,這段時間裡也經歷了不在少數。
從中平三年的chūn天開始,第二次剿賊大軍從洛陽出發之後,這整個西園大軍就幾乎沒怎麼休息過,一路是馬不停蹄,更常常披星戴月日夜兼程,四處征戰恍若不知疲倦,收穫自然豐富,將黃巾賊的生存範圍幾乎已經壓迫到了極點,先後在鄴城等幾大城池建立據點,與鄴城守軍曲義等配合;而後又與幽州公孫瓚聯合,驅逐冀幽邊境黃巾賊軍,這期間整天過的就是衝鋒陷陣、刀頭tiǎn血的戎馬生活,就是這樣一直tǐng到了中平三年的下半年。
中平四年的chūn天,來得似乎特別的晚,北方冀幽、河內、河東一帶,當黃河臨汛結束、冰霜融化,柳條發出新芽、燕雀奔北而來,萬物復甦、油油綠草鑽出地面,天地間顯出了一派生機勃勃景象的時候,才讓人恍然覺得原來前一年的冬季已經過去,而新的一年的chūn天、新的開始也到來了。
對於冀州的凌巴以及西園軍諸將士來說,還有更深一層的含義,卻是達致心境。
吹面不寒楊柳風,路人迢迢,千里行車,大漢朝廷第二次剿賊大軍,同時也是叫做西園軍的七萬大軍,正在行軍途中。
這裡是冀州南端,離著冀州黃金老巢廣宗尚有百里之遙西園大軍有條不紊的前進,足見這近一年以來,凌巴訓練軍隊的苦心以及各種付出了不少生命和血汗代價的實戰磨礪沒有白費,如今卻相當於是在檢驗收穫的時候,不過也只是看著如此,一路馬不停蹄地行軍,總會有累人的時候,而西園大軍雖然路途中有三軍主帥凌巴體恤部下們讓他們多多休息,但更多時候不是處在行軍途中,就是在和黃巾敵軍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