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劉宏對於這類事情也是很排斥的,有這個時間,可以選擇的話他顯然更願意多去荒唐一回,不過在凌巴半是馬屁半是警醒的勸解下,還是同意了,而皇帝都親自來了,那些文武大臣自然也只能夠跟著來了。
武將們倒還沒什麼,對於這種事情輕車熟路,他們還有些佩服那個能夠勸皇帝成功的凌巴將軍呢,真要說起來的話,這大概還是第一次,這皇帝劉宏出現在這種場合,就是上一次,也是讓皇甫嵩等人自己去安排的,顯然大家都認可皇帝出現在軍隊出征時候的作用。
而劉宏能夠親自來送軍,雖然不少人也都清楚他這樣大概還是來送他妹夫討虜將軍凌巴的,但將士們心情還是很jīdàng,最主要這種場景越是稀少,越是顯得珍貴,他們如今的感情表現,可想而知這般是有多麼的不容易,而對於軍中這些人而言,出征的時候能夠得到皇帝的親自送迎,這樣他們才更能夠感覺得到皇帝對他們的期待和厚望,不管到了戰場上怎麼樣,至少這一點對於士氣的鼓勵會起到很不錯的效果。
“陛下”凌巴來到劉宏身前的時候,劉宏正懷著燦爛的笑容,口中直道“好好好”
看著面前秩序井然的洛陽jīng銳,對於一個帝王來說,不管他的本xìng如何,也不管他的志向如何,對於自己的帝國、自己的人民和軍隊,總會有一些若有似無的感情,有些表現明顯,有些表現怪異甚至變態,但不能夠否認,這和人最基本最本能的佔有yù是離不開關係的,更何況劉宏也不算是一個完全的昏君,從某些方面來說,他有今天是有著時勢造就的緣由的,倒不是凌巴要為他這大舅子說話,不管“歷史”上的那一個劉宏如何,但在這個時空凌巴遇上的這個劉宏確實不錯。
凌巴現在不管說話做事,也是儘量搔在他的癢處,因為他發現這劉宏的確是吃軟不吃硬的,而且他能夠辨別是非,腦子也很清楚,更頗有點兒聰明,肯定不是那麼好糊nòng的,但如果做臣子的自作聰明,那就等於自作自受。
凌巴也信奉難得糊塗的話,這不是一個真理,但是一個適用條件下的道理。
“陛下,請恕臣甲冑在身,不能行禮”凌巴義正言辭的說著,心中卻也在暗罵自己無恥,這是西漢細柳將軍周亞夫的“招數”,現在被他拿來“借用”了,但實際上心理狀態卻是差了十萬八千里,他哪裡是因為甲冑的緣故?分明就是逮著機會就不想向別人跪拜,好歹是從一個公平平等的社會來的,雖說那也只是表面,可跪拜這樣的禮卻是省了,即便如今已經來到這裡都有三四年了,也適應了這樣執臣子禮,但畢竟心裡不算願意,所以有機會能夠不拜自然不拜。
“呵呵,賢卿不必多禮”凌巴聽得出來,劉宏的語氣中似乎頗有幾分jī動,原本還可能有些忐忑的心中,頓時大定,他知道自己這步棋也是走對了,而且走的很對,走到了劉宏的心坎裡了,顯然當前這幅場景,觸動了劉宏的某些心絃,聲sè犬馬容易讓人mí失,但軍事戰場從來都會讓男兒沸騰,大概在這個時代,除了一些特殊的人,大部分男兒對於軍隊和軍事戰爭都是有那麼些嚮往的,如果不是看到那麼多臣子跟在身邊,而且也有點兒面子的關係,劉宏說不定就在這兒說出了乾脆他也加入這支軍隊的話來,說起來顯得荒謬,但反正他本來就被認為是荒唐的不是麼?
凌巴已經站起身來,他此時已經穿上了全副武裝的鎧甲,說實話剛才也不全是虛言,至少如果穿著這樣的鎧甲跪拜的話,屈肘彎腰自己難受,姿態不雅也是對劉宏的不敬。
而凌巴此舉看起來不寵不驕不急不躁,立刻讓不少本來還對他有些疑問的軍中將領閉了嘴,西漢衛霍是所有大漢軍人心中永遠的偶像和目標,但細柳將軍周亞夫同樣是流傳很廣的,尤其這句“甲冑在身不便行禮”,對於這些榮耀感極強烈的軍人來說也是耳熟能詳的,他們或許害怕皇帝的權勢,也或許敬畏皇帝,但要從心底裡服從卻也不太可能,也只有那些日夜陪伴他們的將官、還有與他們同甘共苦的主將才能夠真正獲得他們的尊重和敬服,而如果這個主將是一個奴顏媚骨的xiǎo臣,肯定是無法收穫他們的心的。
凌巴此舉,除了逮著機會就不行禮,也是有著對於劉宏和這些軍人這兩方面的考慮,如今看來他做的的確很成功,取得了預期的效果。
但這才是剛開始
接下來,凌巴重點又“問候”了一番太尉楊彪和司徒王允,這兩個比他所知道的“歷史”上要早早上位的三公重臣,看似沒有收穫多少實權,但他們的聲望極高,在文臣中呼聲也不xiǎo,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