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遠傳收回了目光,臉上漠無表情道。
“這小子不像是撒謊,應該會認真考慮吧。畢竟,鐵冠派和鐵劍派可是一直不睦。”
一名銅衣派弟子道。
“就是不知道這小子能不能在行動之前,勸服陳石恩那個傢伙。”
另一名銅衣派弟子道。
“哼!你們都太天真了。這小子根本就不會去勸說陳石恩。”
談遠傳冷冷道,和之前的態度天壤之別。
“什麼!”
周圍的銅衣派弟子都是臉色一變。原本以為楊紀多少會考慮一下,沒想到大師兄居然說,他已經拒絕了。
“大師兄。不是吧。他這麼快就做出決定了?”
一名血爐境的銅衣派弟子道。
“哼!這種事情有什麼好考慮的。這小子真要是把我說的話聽進去了,當時就答應了。還用著考慮嗎?”
談遠傳冷笑道。楊紀一開口,他就知道這件事情絕無可能。
“哼!本來看陳石恩對他非常器重,還以為他可以透過他把鐵冠派拉過來。沒想到小子不上勾,竟然如此,那也怪不得我了。”
談遠傳眼中閃過一抹冷笑。
一山不容二虎,何況是三條龍。鐵劍派和鐵冠派風頭太盛了,以致於在琅琊郡府附近。只聽聞鐵劍和鐵冠兩派,而不知銅衣派的存在。
這兩派的壯大。對銅衣派來說是福非禍。
只有引得他們互相內鬥、廝殺,把實力消耗在競爭之中,才是銅衣派的福音!楊紀雖然拒絕,但對談遠傳來說,這根本影響不了他的計劃。
“走吧!這件事情大家只裝作不知道。不要被鐵冠派的人看出破綻。”
談遠傳淡淡道,他右手攏在袖中。砰的一聲,不著痕跡的將那封不久前收到的那封長老親筆信震成粉碎,無數的碎片紛紛灑灑,從袖子裡飛了出去。
談遠傳衣袍一蕩,向著校場大步走去。
眾人只看到銅衣派的人稍微停留了一會兒。誰也不知道,一道暗湧已經悄悄的擴散開來。
……
“陳師兄,小心銅衣派的人!”
楊紀找到了陳石恩。並沒有避諱旁邊的江劍青和孟申薊。
“銅衣派?哼,該不會是在外面招惹了什麼禍事吧?楊紀,你還真是不消停。”
孟申薊幾乎是想也不想的譏諷道。
“楊師兄,怎麼了?”
江劍青道。雖然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但並沒有像孟申薊一樣,為了譏諷而譏諷。
楊紀沒有理會兩人,只是看向陳石恩:
“陳師兄,銅衣派的人是不是找過你。”
“你怎麼知道?”
陳石恩眉頭一挑,一臉意外道。
楊紀沒有隱瞞,把銅衣派找過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哼!這不是好事嗎?銅衣派居然想到透過你來勸服我們。楊紀,銅衣派對你還真是看重啊!”
孟申薊在一旁冷冷道。
“好了!”
陳石恩喝斥道,轉過頭來,看著楊紀道:
“鐵劍派確實和我們有些不對付。你和趙滑親近,這些事情應該比我清楚。不過,你為什麼會讓小心銅衣派。他們想要和我們成為盟友,只是被我拒絕了而已。應該不會對我們不利吧?”
“師兄,你錯了。銅衣派根本沒有結盟的意思。他們的目的只是想讓我們和鐵劍派鬥起來罷了。”
楊紀淡淡道。
“一派胡言!”
孟申薊在旁邊抱著劍道,冷笑道。
“孟師兄,楊師弟不是信口雌黃的人。他這麼說肯定有原因。”
江劍青回頭瞥了一眼孟申薊,又望向楊紀。
他並不清楚楊紀和孟申薊之間的恩怨,只是感覺孟申薊似乎特別的針對楊紀。
“嘿,孟申薊,我徵詢你的意見了嗎?”
楊紀突然抬起頭,冷笑道。
聲音戛然而止。氣氛一冷,孟申薊眼睛一眯,狠狠的盯著楊紀,眼中隱隱有寒光閃過。
楊紀也一瞬不瞬的看著孟申薊。兩個人針鋒相對,絲毫不讓。
“砰!”
就在江劍青擔心兩人打起來的時候,砰的一聲。孟申薊衣袍一振,突然轉身而去。
陳石恩罕見的沉默下來。等孟申薊離開,陳石恩道:
“小師弟,你的意思是,銅衣派其實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