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個混蛋誰?怎麼會有一個武科舉的將官跟著他?”
土狗罵罵咧咧,簡直都要摔東西了。走在楊紀身邊的那名將官是從報名點出來的,換句話說。他其實就是這將武科舉的將官之一。
在所有的將官裡,這種將官是最不能得罪的。——除非天水郡的人想被取消資格。
“還真是!”
毒狼登高眺望,臉色也不好看:
“這個小王旦身邊好像總有一些人保護。不過,你們誰知道那個將官跟著他幹什麼?難道武科舉報名不需要他去幫忙嗎?”
“他是帶他去苟芒殿!”
一個聲音從旁邊傳來,趙冷轔不知什麼時候也走了過來,在兩人身邊停了下來。這翻舉動瞬間吸引了兩個人的注意。
“苟芒殿?”
土狗轉過身,眼睛縮著。眼睛看著他透出一股陰氣。失敗者不值得同情,對於趙冷轔這個失敗者,他連一絲同情都欠乏。沒把他像狗一樣攆走就算是不錯了。
“嗯,苟芒殿。”
趙冷轔點點頭,假裝沒看到土狗和毒狼鄙視的眼神:
“所有郡縣的武秀才第一都有獲得成為種子選手。豁免掉預賽的資格。但要想成為種子選手,還需要透過苟芒殿的考驗。一般人不知道不奇怪。”
說到最後,趙冷轔卻是瞥了毒狼和土狗一樣。
土狗卻是沒想那麼多。第一名是“大師兄”,他以前還真是沒接觸過這個,也沒有去留心。
“苟芒殿,種子選手……,對了,你不也是個第一嗎?怎麼你沒去?”
土狗眼皮一翻,突然盯著趙冷轔,以一種很無所謂的態度道。好像趙冷轔的那個“第一”只是路邊撿到的某種紙幣一樣。
趙冷轔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的神色,但卻並沒有反駁:
“這個是自願原則,可以去也可以不去。這屆的武科舉有大師兄在……所以我沒有去。”
說到最後,趙冷轔的聲音小了很多。倒並不是他不想,而是天水郡的等級森嚴,很厲害。
如果“大師兄”沒有成為種子選手,而他卻去了苟芒殿,到時候“大師兄”下不了臺,會影響到他的威望。
這樣無意中就使得自己和大師兄站到了對立面。除非他有把握可以戰勝大師兄,否則的話,這樣做是極不明智的。
也是因為這個關係,在太淵洲的各個郡中,天水郡使用這種種子選手的權利的次數是最少的。並不是心高氣傲,而是不能而已。
這一點,趙冷轔來太淵洲,決定參加武科舉之前,就已經打聽清楚了。
憑欄下,楊紀和身邊的將官並肩而行。
雖然有太淵王的陰影,但自參加武科舉以來,這還是楊紀第一次感覺到這麼舒適,愜意。來自主考官和將官的善意,友善的簡直難以自信。
“……王大人對你可是很欣賞啊!”
一旁,全副披掛的將官和楊紀前肩而行,一邊含著笑意道。
楊紀點點頭。其實他也覺得很詫異,因為忠武侯出身琅琊郡的原因,這位上將軍級別的主考官似乎對自己很有好感。
對於這種事情楊紀那是求之不得。有一位對自己友善的主考官,對自己還是很有利的。
雖然不見得在武科舉中就能幫助自己獲勝,但是最起碼比一名對自己惡意滿滿的主考官要好得多。
“你那篇文章,王大人已經拿在帝京中到處傳遍。現在軍部裡,早就是傳得沸沸揚揚,不知道的人恐怕是沒有了。”
那全副披掛的將官繼續道。
“嗯。”
楊紀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含糊的應付著。突然之間,楊紀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勁。扭過頭來,一臉的詫異:
“文章?什麼文章?”
“呵呵,就是你在秀才級別的武科舉中做的那篇文章啊?自己寫的,不會連你自己都忘了吧?”
全副披掛的將官失笑道。
“秀才級別的武科舉?”
楊紀怔住了,腳步戛然而止。他突然意識到兩人之間恐怕出現什麼問題:
“王大人?你剛剛說的是哪位王大人?不是這次的主考官大人嗎?”
“主考官?王泰王大人你也不認識嗎?”
全副披掛的將官一臉的詫然,隨即意識到了什麼,禁不住笑了起來:
“我的長官姓孫。王泰是你們上屆的主考官。王泰大人這麼推崇你,我以為你們關係很近,還以為這件事情你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