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僕也就罷了,他們多少也聽到一點風聲。知道這小子表面上來歷簡單,但實際上,大有來頭,似乎和某個不得了的勢力有勾結。
黑水崖裡早有飛鷹傳書,讓他們不要無故招惹那小子。長老們甚至還加上了自己的印璽,威脅一旦違反,回來嚴加處置。
能讓長老如此忌憚,大家雖然不甘心,也就只有認了。
魏伯陽是射陽宮傳人,這個人心狠手辣,實力極高。他能登上天榜前三大家也認了,畢竟都是聖地傳人。
而司馬少禎,看家是世家子弟,但加上“軍方”兩個字就完全不同了。
軍方世家和太淵洲城的這些“世家”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概念,前者權勢濤天,掌控著龐大軍隊,比地方上的世家龐大多了。
這些軍方世家朝廷的“軍部”千絲萬縷,即便是五大聖地。有的時候對這些軍方世家也非常忌憚,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司馬少禎身為司馬家族的嫡系,身上又有最頂級的“江河級”青銅血法器“鮮血之鐮”,這件法器是無數的亡魂和鮮血鑄就,論煉製的“邪惡”程度並不在“無常盤”之下,甚至方面甚至猶有過之。
至少無常盤裡就沒有這麼多的亡魂、冤靈。
司馬少禎本來就是巔峰的武宗。家學淵遠,再加上這件可怕的法器,排名天榜也沒什麼好詫異的。
但是一個楊紀,沒有靠山,獨立無依,憑什麼排在黑水崖的上面?
“夠了,都給我住嘴!”
張道一擺了擺衣袍,他的聲音平靜,但眼神卻寒冰剌骨。望著人群中的楊紀冰冷無比:
“武科舉剩不下多少場了,就先讓他得意一會兒吧!武科舉看的是真實的功夫,不是誰的名氣,或者是誰的承認。”
“黑水崖還用不著誰去承認!熟高熟低,一會兒自見分曉!”
張道一陰沉道,袖中的手指狠狠的扣緊了“無常盤”。武科舉剩不下多少場了,餘下的比賽,楊紀的對手只剩下自己、張僕、司馬少禎、魏伯陽、以及寥寥幾人。
按照武科舉的規則。張僕、司馬少禎、魏伯陽這三人排名天榜之中,呼聲最高。實力最強,楊紀至少會從他們中間抽取一個。
而剩下的,至少有八成以上的機率,楊紀會和自己戰上一場。
長慶樓的恩怨終究會在武力上一決高下,到時熟高熟低,立見分曉。
“是。師兄!”
眾人聽到張道一的話,紛紛低下頭來。
…………
“師兄,好樣了!又贏了一局!”
楊紀從重重包圍中衝出來,歐陽子實迎面而來,狠狠的揮舞著手臂。一臉的激動。楊紀並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他還代表著整個琅琊郡,代表著鐵冠派。
在這屆競爭這麼殘酷的高階比比賽中,楊紀能夠進行到這一步,已經是非常不可思議的成功了。
歐陽子實非常清楚楊紀想要的是什麼,不是打贏六場,也不是獲得“武舉人”的功名,而是爭奪第一名“武解元”的桂冠。
如果讓他做到了,楊紀就是力壓世家子弟、勳貴、門閥,也以及各大聖地,這即是楊紀的成功,也會是整個鐵冠派的成功!
這種成功那將是不可思議的!
那將是一種至高無上的榮耀和成就,只怕要寫進鐵冠派的派史,永遠流傳。歐陽子實現在有種見證歷史的感覺。
而當這個人是自己的師兄時,那種代入感就更強烈了。
歐陽子實在關注著楊紀的每一個腳步,每一步成功!
楊紀沒說什麼,只是笑了笑,拍了拍歐陽子實的肩膀:
“沒那麼容易的,剩下的兩局只會一場比一場艱難!”
“嘿嘿,我相信師兄!”
歐陽子實裂嘴笑道。管他什麼對手,他只知道自己支援楊紀,不管對手是誰,他都相信楊紀一定會成功的。
成功絕實不容易,但是隻有有挑戰,才算是奇蹟,才算是真正的創造歷史。
楊紀沒有說話,他的心中此起彼伏,迅速的掃了一眼全場。比賽進行到這一步,就像歐陽子實說的,距離成功已經非常近了。
“只有兩場了!”
楊紀心中暗暗道。距離成功越來越近,要說楊紀一點都不激動、不緊張那是假的。十九載的時間,楊紀站到了父親曾經站到過的地方,而且摸到了成功的邊緣。
一旦成功,自己就有可能獲得比父親更高的成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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