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手,而且是種子選擇,沒有確鑿的證據,他是不可能相信楊紀的一面之辭。
而且反過來,他甚至要懷疑楊紀的居心。懷疑他是不是想要用卑鄙的詆譭手段,意圖排擠對手,好為自己不光明的贏取一個武舉人的功名。
某種程度上,所有主考官對於這種考生都是極其不喜和厭惡的。
甚至在朝廷的邸報多寫上幾句話,以後整個仕途毀了都是有可能的。
“但你不覺得這太冒險了。這麼多的考生,我們這裡根本沒有人可以抵擋得了張僕。”
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道。
他想想都覺得心有餘悸,張僕體內的“邪神分身”太強了。他試圖上去阻擋,但一個彈指就倒飛出去,完全無力抵擋。
連他一個堂堂八重的大武宗都如此,那其他人就更加不可能阻擋了。
“大人,慈不掌兵,仁不掌財,不管你承不承認,要對付張僕,眼下都沒有比武殿更好的地方。張僕以考生的名義混進武科舉,其所謀極大。”
“如果真的讓他得逞,或者說,讓他主動曝露,那等待大家的恐怕是一場更大的劫難。死的人也絕對比現在多上很多。那就不僅僅是武殿破個洞那麼簡單。”
楊紀沉聲道:
“武殿之中有百聖護佑,在這裡邪神分身受到的壓制是最大的。而且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在神祗眼中,絕對不會把我們這些人看在眼裡。就像人不會注意到腳下的螞蟻,邪神也不會在乎我們這些人。”
“但你不覺得這樣太冒險了嗎?這可是有成千上萬的考生在這裡!”
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沉聲道。
“那大人以為我站在哪裡呢?”
楊紀開口道。
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嘴巴一張,突然想起了什麼,神色一怔,頓時不說話了。他只顧著指責楊紀,只顧著武殿裡成千上萬的考生,卻恰恰萬萬,當這一切發生的時候,楊紀和張僕其實是站在一個擂臺上,而且被擂臺結界囚禁在裡面的。
武殿裡成千上萬的考生顧然是承受了巨大的危險,但楊紀卻恰恰是距離死亡站得最近的人。
他距離張僕最近,也是吸收了“邪神分身”所有怒火的人。邪神如果要報仇,估計第一個也找的是他,然後才輪得到其他人。
當其他人承擔分險的時候,他並沒有置身事外。
在這場變故里,其實楊紀才是承擔風險最大,面臨死亡危險最大的的那個人,而且只有他一個人!
大殿裡靜悄悄的,突然陷入了難言的沉默。
“楊紀,我錯怪你了!”
半晌,帝京城的主考官終於開口道,聲音中微微透出愧意。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是錯怪楊紀。
確實,正如楊紀所說,換了在其他任何地方,恐怕“邪神分身”曝露之後,引起的都不會是這麼一點點破壞。
到現在,只有近百名考生受傷,武殿頂破了個大洞,沒有人死亡,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而且,在這件事情楊紀身先士卒,一個人承受了最大的風險,其他人的確沒有什麼好說的。
“呵,大人身為主考官,職責所在,學生也能理解。何必自責。”
楊紀淡淡道。
這件事情他到是看得很開,早在做這件事情之前,他其實就已經想到了可能面對的各種情況。(未完待續。)
第四百一十二章 餘波(二)
武殿之中有百聖烙印,張僕在這裡待的時間越長,承受的壓力和反擊就越大。“邪神分身”顧然不怕,但張僕的肉身卻未必承受得了。
最明智的舉動,是儘快的離開這裡,而不是在武殿之中大開殺戒。這次的行動看似冒險,其實相當穩妥。
“不過楊紀,今天的事情你要做好準備。畢竟武科舉中出現邪神分身,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這裡不會追究,你儘可放心,我會出一張佈告,並且向朝廷遞一張摺子,說明這裡的情況。不過太淵親王那裡就難說了。”
“太淵親王是皇室貴胄,同時還是東部太淵洲的最高主腦。東部所有一切都由他直接負責。在他治下出現這麼的事情,恐怕不會輕易罷休,事後可能會追究,你要做好準備。”
來自帝京城的主考官道。
他能接受楊紀的觀點,並不代表太淵親王就會接受。畢竟,今晚朝廷可是損失了好幾艘浮空戰艦。
“這大人就不必擔心。早在今天傍晚之前,我就曾經往太淵洲府寄去一封信,說明張僕的情況。太淵親王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