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認了將來的懲罰,不管報應落在今生,還是來世,皆是肺腑之言,他是真地做好,承受一切苦果的準備。
他甚至在心中默默祈願,對佛祖說,弟子願一力承擔所有苦果,畢竟若不是這一世他改變軌跡,一念也不會遇到他,又怎麼會犯下如此重戒,身為出家之人,卻沉溺情愛,不知悔改。
若是一念渡得過,那便是他得證的機緣,若是渡不過,那便是……便是甘之如飴吧。
梁澄的眼眸平靜而溫潤,猶如一湖溫柔春波,一念靜靜地看了幾秒,緩緩俯身,動作很慢,像是在試探。
這次梁澄沒有迴避,甚至微微仰起頭來,露出一段形狀優美的脖子,襯著深色衣領,愈發瑩白,仿若美玉。
一念眼眸一暗,這回不再是淺嘗輒止的輕輕觸碰,他伸出舌頭,撬開身下之人的嘴唇,開始攻城略地。
梁澄的舌頭被一念裹住,上顎每次被對方的舌尖掃過,就會激起一陣電流,他忍不住雙手攀住一念的手臂,漸漸沉醉其間……
一念功力深厚,氣息綿長,這一吻直吻得梁澄憋紅了臉,一念一放開他,梁澄就再也控制不住地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地吸起氣來。
對方含笑地看著他,伸手緩緩地擦去他嘴角的溼痕,聲音低低地,像是夏夜的柔風:“若能與你日日如此,佛祖他想要怎麼罰就怎麼罰吧。”
梁澄聽完,卻是第一次產生一種對著一念翻白眼的衝動。
他之前難不成看走眼了?為何感覺師兄,愈來愈不正經呢?
正當梁澄納悶間,門外傳來奴僕的聲音,“老爺,熱水備好了。”
一念於是拉起梁澄,道:“我帶你去浴房。”
暖閣西側隔著簾帳就是正屋,一念掀開重重紗帳,穿過正屋,推開正屋西邊角一處紗屏門,白色的熱氣頓時撲面而來。
梁澄眨了眨眼,這才看清裡面竟然劈開一處圓形浴池,池子四邊雕有錦鯉,熱水正從錦鯉的嘴裡源源不斷地湧入池中。
梁澄腳下往後一退,目瞪口呆地看著房中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