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孩子心思細膩,告訴她她會小心處理好凌陽和梁煜晟之間的關係,但那若有若無的感覺凌陽一定會發現,到時候更加麻煩吧。
“你個小妖精~快去巡山!”電話響起,是陌生的號碼,喻挽橙看了好久才想起,是鍾振珏。
“挽橙,打擾你了嗎?”
“沒有啊,有事嗎?”
“我想約你……出來。”
喻挽橙說了地址,此刻,她需要傾訴。
鍾振珏今天穿著一件白色運動衫,簡單的樣式更襯得他眉如墨玉、俊朗親切,他紳士地為喻挽橙開啟車門,說:“挽橙,我帶你去個地方。”
他帶她去了夜間水族館,蔚藍色的燈光柔軟地灑在海藻、珊瑚上,五彩的魚兒悠閒地游來游去,一群群往來翕乎、俶而遠逝。
喻挽橙不知道他為什麼帶她來這裡,以前大學時,她經常拉著他來水族館,他每次都會放下課業陪她玩上一整天,然後晚上一個人默默補上缺席的課程。
喻挽橙那時就這樣任性著,享受著他對她無條件的呵護,雖然內心也有不安,可是她總是戒不掉那雙溫潤的眼睛,舍不下他的陪伴。
後來她才知道那只是一種依賴,在他身邊就像回到了年少時那個他的身邊。喻挽橙就是一隻縮在殼裡的蝸牛,明明知身處烈火,卻偏要用麻痺習慣,欺騙自己那是溫暖的陽光。
若不是那一天他害怕地問:“挽橙,你是不是……把我當作誰的替身?”她恐怕會和他一直保持這樣的關係——朋友更甚,戀人未滿。
他後來走了,去了國外頂尖醫科院校。
他本來可以不走的,可是他告訴喻挽橙:“我給彼此五年。如果這五年裡我忘了你,我就不再回來;如果這五年裡,你忘了他,理清了我和他的區別,那你告訴我,無論如何我都會回來。”
五年,多麼漫長又短暫。漫長到她從來沒有忘記鳶尾花間的少年,短暫到她一眨眼就再次站在鍾振珏身邊。
水族館,是五年前的終點。
“你為什麼帶我來這?”
鍾振珏面上些許苦澀,說:“我不聯絡你,你就不會主動找我。我本想一直等你,可是你又哪裡看得見我?我本可以不選醫生這條路的,可我還是選擇最忙最累的。在國外這些年,我每天都忙於作報告、寫論文、打零工,想用這樣的方式來忘掉你。結果,我還是自欺欺人,根本放不下。挽橙,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人海茫茫,你又有多大機率能再見到他?”
喻挽橙阻止道:“你別說了。”
鍾振珏走到喻挽橙身前說:“挽橙,我沒有在逼你。我只是想讓你知道,我會努力靠近你,讓你感受我的情深。你可以慢慢忘掉他,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但我希望,你不要再推開我了。”
“我……珏,我們……你不要這樣。”喻挽橙見到這樣的鐘振珏心裡既難過又不安,她根本不值得他這樣的為她守候。
“挽橙,你不要有心理負擔,我是說,我們現在以好朋友的身份。你不算是誤著我,我也不會阻礙你。如果你真的把我當作陌生人,那才是對我最無情的殘忍。”
他笑笑,指著另一邊正在表演的海豚,說:“挽橙,你看它多可愛。“不等喻挽橙回答,他已經走了過去,喻挽橙看著他清逸的背影嘆氣。
愛情,是纏繞眾人的藤蔓,解不開、斬不斷,每一下都千滋百味,箇中心傷唯有自己能懂,誰又何嘗不是這樣?
喻挽橙由鍾振珏送到了離紫晶大廈較近的超市,購物過後回到家。
已經是22點了。齊衍坐在客廳裡難得地看著電視,不是好萊塢動作大片,而是小孩子才會看的動畫片。
桌上擺好的晚餐都已冷了,喻挽橙在齊衍眼前晃晃,猶豫問道:“你還沒吃飯?“齊衍頭偏過去似乎不滿喻挽橙擋住他的視線,淡淡點頭。
喻挽橙連忙退開,這麼大的人了還喜歡看動畫片?
畫面太美,不忍直視。
齊衍把電視關了,一聲不吭地把飯菜熱好,喻挽橙不知怎地就想跟他解釋:“今天下午那人是我大學同學,他有事找我幫忙。我閨蜜……生病了,我照顧了她一會,出來時碰見了老朋友,就隨便逛了逛。“齊衍正從微波爐裡端出最後一樣菜,說:“你幹嘛跟我彙報?“呃……喻挽橙囧了囧,好像理論上說是這樣的,嗚嗚,糗大了。
自從上次被齊衍吻了後喻挽橙覺得自己根本不正常了。
“我感覺不到他喜歡你。“齊衍吃飯時冷不丁冒出一句,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