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其中有一個人在說謊。
是誰呢?
魏宇?陳知傑?Alexia?亦或是,另有其人?
如果是另有其人才更可怕,他操控了所有人,自己隱身在眾人中。那麼他的目的又是什麼?
秋葉,謎一樣的季節、迷一樣的劇情。
喻挽橙長長吸氣呼氣,原諒她看不透。
“齊衍,我覺得不簡單,這人肯定有更厲害的陰謀,可能會危害公司,你還是認真查一查吧。”
恰好是紅燈,齊衍轉頭對她展顏一笑:“你這麼關心我,我好感動。”
話說這句話不是平時大家玩樂時說的諷語嗎?
齊大冰山你要不要說得那麼真誠?
網上鋪天蓋地的搞笑表情通常配的都是這種陰損暗諷的話,當諷語被一種認真的表情說出來,聽者全身都覺得彆扭。
嗯?好像還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齊衍。
他今天怎麼表情這麼豐富……
打了面部神經興奮劑?
簡直……比師父魂穿錦夢還神奇!
喻挽橙想到師父冷藍,就忍不住想笑。眼前浮現出這樣的場景:水嫩嫩的採藥娃提著個籃子到處御雲而飛,其實根本萌化了她一顆少女心,明明是個彆扭的傲嬌,偏偏還要裝高冷,太可愛了!
喻挽橙捂嘴偷笑,齊衍側身專注地看著她,面色一如初見般清冷,只是那眸中暈染了塵世的溫度。
她忘記了笑。
甚至忘記了呼吸。
就那樣靜靜地與他對視。
腦中閃過他穿奶牛睡衣的呆萌;靜靜盯著綠豆南瓜湯的出神;輕勾嘴角的淺笑;夜裡不要命開車接她的慍怒;海邊輕輕吻她的柔情;甚至他面無表情的樣子。
綠燈亮了。四周車輛紛紛悄無聲息地流過。
恍若。
一夢三生。
眼前全是遊戲裡綿延十里的鳶尾花,純潔的湛藍。
齊衍回過神來,蝴蝶似的睫毛輕扇,飛到那一片無邊無際的鳶尾花中。
你知不知道,除了那座老鎮,所有的鳶尾,都是紫色。
鳶尾,不藍。
齊衍回家後把喻挽橙拽到了廚房,說是拽,其實力度溫柔恰到,並不會感到絲毫不舒服。
齊衍把冰箱裡的菜拿出來,圍上喻挽橙平時常穿的圍裙,詢問道:“吃什麼?”
“隨便啊。”喻挽橙指了指西蘭花,“就簡單炒一下吧,太麻煩了懶得弄。”
“懶得弄……太麻煩……”齊衍像個孩子般一遍遍重複這句話,念一遍點一次頭,表情認真而珍視,若是打上節奏絕對是一曲Rap。
喻挽橙幫忙洗菜刀、菜板之類的東西,齊衍忽然道:“那以後簡單的你做,複雜的我做,只做你喜歡吃的。”
喻挽橙被這句話雷得差點把菜刀滑到腳上,齊衍立馬奪過菜刀,盡是驚懼之色,說:“沒事吧!”
“看來以後還是我切菜最好。”
“……”
喻挽橙從碗櫃裡找出一個蒜正剝著,齊衍忽然搶了過去,說:“我來剝,味太重。”
“……”
她能說蒜味很香嗎?
喻挽橙只好去洗生薑。
齊衍剝完蒜後順手拿了過去,“辣手。”
“……”
喻挽橙轉身去拿調味罐取花椒。
齊衍把西蘭花切好了,轉身劫走了調味罐,“嗆鼻。”
“……”
那她切個幹辣椒總可以吧?!
齊衍把喻挽橙推出了廚房,門關上,說:“有油煙。”
“……”
啊啊啊!太崩潰了,喻挽橙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快要抓狂了,嗚嗚嗚。
又是這樣一幅畫面:貌似男主人的男子一個勁地往貌似女主人的女子碗裡夾最好看的菜。
沒錯,就是最好看的。
也就是俗話說的最嫩的菜。
喻挽橙終於忍不住了,試探性地問:“齊總,你今天……還好吧?”
齊衍看著她,眼睛撲閃撲閃的,喻挽橙下一秒就想到的是‘腦殘一號採藥娃師父‘冷藍,那可愛的表情搭配冰冷的神色根本就是如出一轍。
齊衍微笑,說:“很好。”
喻挽橙嘴角抽了抽,他果然還是聽不懂她話語間的暗示。
“我覺得你今天特別不正常。”喻挽橙拐個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