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勇敢拿到龍蛋的勇士頂著亂糟糟的頭髮把手中的叉子往鼻孔裡戳。

哈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接著垂下眼神情困擾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抬起頭直勾勾的看著斯萊特林的桌子。

“哈利？哈利！”

“啊？”

赫敏把叉子往桌子上一放，懷疑地看著他，“你怎麼一直心不在焉？還一直往斯萊特林那邊看？”

“呃……”哈利無言，“沒什麼。”

“沒什麼？那你的黑眼圈怎麼回事？難道你昨晚上沒睡好？還是說你的舞伴還沒有找好你心裡發愁？”

“不、不是。”哈利擺手，“我只是有些頭痛，舞伴我已經有了。”

赫敏點頭，正要說些什麼，就聽見羅恩咕噥了一句。

赫敏閉上眼睛，緩緩撥出一口氣，淡定道，“既然你一開始都沒有邀請我，我為什麼現在要答應你？我可是已經有舞伴了。”

……

哈利看著好友再度掐架，心中舒了一口氣，目光卻又在斯萊特林的餐桌上轉悠，心裡猜疑，難道利維坦竟然離校了？

斯萊特林餐桌上，佈雷斯偶一抬頭，突然間愣住了。德拉科和潘西順著他的目光看去，查爾斯。布蘭登。兩人對視，這人怎麼了嗎？

查爾斯似乎也察覺到佈雷斯的視線，挑眉一笑，回望了過去。

佈雷斯則苦笑著低頭，自己果然還是是陷太深了嗎，不然怎麼會腦袋發熱認為那人的側臉和舒茲有些像呢？

夜晚緩慢地降臨，似乎是為了應景，很少降雪的英格蘭湖區也飄揚起了雪花，從窗外望去，溫德米爾湖面上籠罩著一層淺淺的霜，平添一股凜冽。舒茲站在窗前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末了有些無趣的拉上了窗簾。門外也傳來一陣敲門聲。舒茲知道門外一定是拜恩，因為已經這個時候了，該來的客人大概都已經到了，他也要準備下去了。

拜恩為少年從頭到腳一絲不苟的打理著，直到最後，在少年外套的口袋上放進一隻鮮豔欲滴的紅薔薇。

舒茲低頭看著這朵花，皺眉。看見這花，他總要想起那個對他毫無母子之情的女人以及企圖利用他的男人。“換掉它。”

拜恩微笑，手指緩慢而挑逗的撫過少年胸前，把花朵變成了一方血紅的手帕，指尖微微動作後，疊進了口袋。

舒茲轉過身，在鏡子中審視著自己。因為這次聖誕晚會邀請的都是利維坦家族成員，而多數成員都已經融入了麻瓜世界，舒茲也選擇了一身藏青色的西服。看著鏡子中所映出了紐扣上利維坦的家族徽記，舒茲點頭離開。拜恩手指點了點唇，視線觸及到少年背影，眼神又是一番幽暗。怎麼……感覺有些飢渴啊……

簡單說了一些祝酒詞，大家一起cheer後，舒茲端著酒杯站到了一邊，看著場中眾人翩翩起舞。微微抿了一口冰綠色的酒液，或許是苦艾腦攝入的量到了一定地步，舒茲竟然有了一瞬間的恍惚。微微晃了晃頭，舒茲坐到了沙發上閉目養神。他可不想眾目睽睽之下醉酒。

拜恩遊離的站在一旁，眼神卻緊緊黏在不遠處的少年身上。等到一些曼妙的少女藉機坐到少年身旁攀談說笑的時候，拜恩抿了抿唇，走了過去。

直至被拜恩放到床上，舒茲還迷茫的睜著眼睛，似乎沒想清楚自己是怎麼從沙發上被轉移到了臥室。拜恩看著微醺的少年，眼神微凝，手下動作不停，把這雙手穿上的衣服按照順序脫了下來。

等到被扒了乾淨，感受著空氣中微微的涼意以及身上壓著的重量，舒茲眼神中漸漸清明起來，苦艾酒中的致幻效果也已經散去。銀色的眼睛對上血紅的雙瞳中濃厚的慾望，舒茲喘了口氣，突然間翻身把拜恩壓在了身下。

“尤金的事情你不能插手。”舒茲趴在拜恩耳畔命令。

拜恩卻對這個問題不予回答，只是說，“薩拉查沒教過您不要隨便在男人身上趴著嗎？”

舒茲皺眉，有些漠然的看著拜恩。良久，嘆口氣，“薩拉查竟然連聖誕禮物都沒送給我。”

“您現在是在衝我抱怨什麼還是說——”拜恩眼睛裡充滿了笑意，“還是說，您是在撒嬌？”

撒嬌？舒茲有一瞬間的僵硬，但很快就恢復正常，帶著些許戲謔道，“別忘了，我也是男人。”他說著在拜恩耳邊吹了口氣，“你也該知道剛才在我身上趴著有什麼後果吧。”

拜恩笑的更為歡快了，他鬆開環住少年的手，擺出一副悉聽尊便的模樣，口中還不忘調侃，“我可是第一次，少爺您一定要溫柔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