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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院子中忽然有人叫道,並立刻朝這裡而來。
原來是那一瞬間他心中劇烈疼痛情緒失控,沒有控制好自己的氣息,被人發現了行蹤。
腳步飛快靠近,來人武功不弱,情急之下他翻窗而去,卻不慎遺失了描金谷的令牌。
後來他在沈府周圍逗留了好幾日,想探查關於沈陌白之死的蛛絲馬跡卻一無所獲。反而被人發現了行蹤,於是流言四起,人們紛紛相傳是描金谷下的手。
他皺皺眉頭,沒有辦法,只得帶著兩個孩子回谷。
他一日日沮喪黯淡下來,兩個孩子的傷勢卻漸漸好起來。他本無意去探究孩子的身世,無意插手他們的恩仇,只想單純地教孩子武功。卻在無意間聽到孩子的對話時發現了他們的身世。
他居然是沈陌白的孩子!
沈陌白居然是被一個兄弟害死的!
他本來就恨極了所謂的名門正派,聽了沈硯涵的話更加的恨,他對小小的沈硯涵說:“改個名字吧,從此以後你就是描金谷的一份子,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兒子!義父要把最好的都給你。咱們父子倆一起剷平白道,殺光那些表面一套背後一套的偽君子,為你爹報仇!”
沈硯涵激動地對他拜下去,他的心也重新激動起來。
他看著韓硯沉一天天地長大,一天天地更加像那個秀雅如玉的人,就一天天地更加思念那人。
為什麼念念不忘。
若是那人還活著……
若是那人還活著,他又能做些什麼,又想做些什麼呢。
無意義的假設他不願去深究,就如同想不通的問題他不會費心去想。
他只要思念著那人就好,只要將那人的兒子好好地養大。
可惜,那人永遠是溫文靜雅的,不像韓硯沉,總是清冷肅殺,冷若冰霜,拒人於千里之外。
望著這張如此肖似又氣質截然不同的臉孔,他每每又是感慨又是惋惜。
沈陌白,你看到了麼?你的兒子已經長大了,已經有能力親手替你報仇了。他馬上還要殺光那些道貌坦然的偽君子,剷平那些為了一己私慾暗箭傷人的小人,你為他驕傲麼?
當年我沒有什麼可以給你,現在同樣沒有什麼可以給他——唯有這谷主之位。即使現在有人不服,即使這樣會給他樹更多的敵,但是他是你的兒子,他一定有能力服眾,成為威震白道令人聞風喪膽的描金谷主,我相信他!
☆、第三十八章 風欲動(上) (1987字)
韓硯沉跟在四位護法後面,慢慢走出大廳。
走在最前面的流波忽然頓住腳步,轉過身來說道:“恭喜少主,流波祝願少主旗開得勝,順利登上谷主之位。”
秋水卻斜挑起一邊如月彎眉笑道:“那也要他先打贏了這場仗,有命回來才行啊。——聽聞少主為了殺蘇家人可是不惜血本,中了毒,受了很重的傷,不知現下恢復得如何了,可要好好多休養幾日呢。就不知——那毒……可解得完全了——”說完細細打量著韓硯沉冷若冰霜的絕麗面容,笑得越發曖昧。
破雲聞言好奇地問道:“是麼?是什麼毒?傷得重麼?”
秋水掩嘴輕笑:“這個麼——如果你偶爾願意出谷散散心,到旁邊的城鎮茶館裡坐一坐,自然就會聽到。”
破雲看向韓硯沉,“少主,到底是什麼毒?說出來我們也好提防一下。”
韓硯沉看了他們一眼,冷冷答道:“多勞掛心,我好得很。”
流波也淡淡一笑,輕斥道:“道聽途說的東西,怎可拿來亂說。少主是何許人物,怎麼會著了那種小人的道?”
秋水微低了下頭,說道:“是麼?都怪那傳言流傳甚廣,秋水糊塗,一時就聽信了。還請少主莫要當真。”
“言重了。”韓硯沉簡單應了一句,不欲多言。
破雲仍然不死心地追著流波秋水問,三人一路糾纏著走遠了。
一直默默走在一旁的勾魂不屑地重重哼了一聲,冷笑著加快腳步也走遠了。
韓硯沉一路回到自己的院落,剛剛進入書房坐下,素卿就遞上來一張紙條,“少主,剛才收到的。”
“嗯。”他接過紙條展開,只見上面只有四個字:大哥,號令。
他沉思著問道:“其他人有訊息了麼?”
“咱們隱在華山派、點蒼山幾個門派的人都陸續回了信,說葉青陽不願意接任武林盟主,他們決定暫時由蘇祈容帶隊,幾個掌門人從旁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