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誠義雖然也是天機館的客人,可他輩分低,當然只有和小弟子們在一起的資格了。所以,袁松才會喝斥他的無禮。
自從那次挑戰吳雙失敗後,衛誠義性格里的自大和莽撞已經改正了不少。今天他著急得失禮了,確實是遇到了麻煩事。
此時被父親訓斥,衛誠義連忙端正了神態,認真向在座的每個人都賠罪了一遍,這才把事情說出來。
原來,一週前,有個叫張簡的客人從滬市千里迢迢地跑到天機館裡來為他兒子的怪病求助。當時,據張簡所說,他兒子出生時一切正常,但是在一百天之後,他兒子的身上卻突然長出了滿身的皰疹!
區區三個多月的小嬰兒,自然受不了皰疹的瘙癢,於是小寶寶整天啼哭不止,白天黑夜都處於折磨中。
張簡帶著兒子四處求診,他先是輾轉了國內國外的好多家大醫院,然後又拜神求佛的求了許多陰陽館,都沒有人能治好他兒子。
偶然有一次,他在一家陰陽館外聽到一個老人對他說:“你兒子這情況,可以去澳城試試。那裡有家天機館,據說是華夏奇人長風先生做鎮的,他既能治病,又能驅魔,你兒子這情況,他應該能幫到你。”
聽到這句提示後,張簡就帶著孩子千里迢迢的求到了天機館。
本來天機館內是隻做一些算命、看相、起名、測風水、卜吉問兇、解夢、轉運、仕途指點等生意,並不沾染和醫學有關的事情,但自從葛長風和陶然到達澳城後,天機館內就加進了一個“奇病問診”的專案。
出診這一塊,在開始的時候,都是由陶然帶著賀青負責的。袁松和衛誠義來了之後,不好意思總在天機館白吃白喝啊,於是父子倆也就幫忙接一些生意了。
今天衛誠義之所以著急,正是因為張簡這筆生意是他接下來的!
一週前衛誠義接下張簡這筆生意時,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想,小孩子突然起了皰疹,無非是面板病唄?望仙門下有包治各種面板病的“玉膚膏”,於是他就帶著玉膚膏去給那孩子看病了。
起初,小寶寶搽了玉膚膏之後,身上的情況略有緩解。但沒過兩天,孩子身上的皰疹突然就反彈得更厲害了!
看著孩子每天都哭到抽搐,張簡自然不滿意。
他找上門來讓衛誠義再次治療,衛誠義也不敢耽擱小孩子的病情,就趕緊給孩子重新把脈檢查了。這一檢查,把衛誠義嚇壞了!因為那孩子的生機已經幾乎快滅絕了!
如果衛誠義一開始沒接這個單子,那孩子是死是活,自然和他沒關係。可衛誠義接了這個單子,又給張簡允諾過“藥到病除”,現在變成了這樣,張簡自然是不答應的。
剛才衛誠義沒和大家一起去迎接吳雙二人,就是因為張簡又抱著孩子找到了他!衛誠義已經對此事無能為力,可張簡和其家人都哭罵不已,他這才不得不跑回來求助了。
聽完衛誠義所說的事情,袁松的臉色更難看了!
天機館自從建立以來,還從沒鬧出過什麼客戶不滿意的事情呢,現在衛誠義竟然弄出個“人命關天”的大事,簡直是給天機館丟臉啊!
如果天機館是他們父子創立的,那丟臉也就罷了,可天機館是賀顯的產業啊!他們父子來到澳城,已經欠了賀顯很大的恩情,如今衛誠義不僅沒給天機館幫上忙,還弄出這麼大的麻煩,簡直要把袁鬆氣死了!
袁松恨恨罵道:“臭小子,這麼大的事你怎麼不早說?既然他已經看過很多醫院都沒用,那必然不是簡單的面板病,你竟然敢想當然的去給人家看病?若是治死了孩子,你準備怎麼收場?你想砸了你二師叔這天機館的招牌嗎?”
“我,我……也沒想到會這樣……”被袁松一罵,衛誠義嚇得趕緊低頭。
他囁嚅著辯解道:“爸,二師叔,開始的時候我也給那孩子把脈了……明明那時候他挺好的,並沒有內裡中毒的情況,可現在怎麼突然就毒入肺腑了呢?我,我也不想治死人啊,何況還是個孩子?”
“你個混賬東西!自己沒本事,還敢去逞能?!這個客人求上門時,你怎麼沒有通知陶然或者通知我?現在出事了你才知道害怕……”越聽到兒子的辯解,袁松就越生氣。
他恨恨地罵著,想給衛誠義一個教訓,然而他還沒說完就被葛長風打斷了。
葛長風微微皺眉道:“松兒,既然病情火急,你也別罵他了,趕緊讓雙兒陪他去看看吧!萬一真的出了人命,可不止是砸招牌的事情!”
“是啊,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還是讓小師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