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恨!
只聽他冷笑著自我介紹道:“想必你們已經猜到了,我是南陽程家的少爺。但你們恐怕不知道吧?南陽程家可不止我這一個少爺!我在程家排行第三,被父親起名為子川!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叫這個名字嗎?”
程子川突然拿自己的名字來質問陸衡,陸衡哪知道他名字的來源?
看著少年眼中的恨意,陸衡隱隱感覺到自己可能猜錯了兩人的關係。
陸衡不由在心中暗暗警惕:難道,自己的母親和這個少年的母親不是姐妹,而是仇敵不成?
如果兩人的長輩是仇敵,那兩人可能還要再打一場。不過,為了打探到更多關於母親的事情,陸衡不動聲色地眨了眨眼睛,暫時裝作沒看見少年的怨氣。
他笑著試探道:“程子川……是個好名字啊!令尊當初給你起這個名字,是來源於《論語》嗎?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捨晝夜。’?”
“呵呵,你錯了!我父親生平最討厭咬文嚼字的人,怎麼會看《倫語》給我起名字?他給我這個名字,只是為了紀念一個人罷了!”程子川聽到陸衡的回答,嘴裡呵呵了兩聲,但臉上的表情卻愈加冰冷。
他冷冷看向陸衡,又一次丟擲問題:“陸公子,你知道我父親是為了紀念誰嗎?”
“不好意思,我對貴府並不瞭解,如何能猜到令尊的意思呢?”被程子川又一次冷冷逼問,陸衡真想回他一句“我怎麼知道?!”,可是看到少年怨憤的目光,陸衡忽然覺得,也許是自己的母親和他的父親有什麼瓜葛。
陸衡不由深深擰眉了!
他雖然生性孤僻,不太喜歡和陌生人說話,但他的情商卻不低。
程子川一次又一次怨憤的口吻,以及程子川明顯對他又恨又怨的目光,都讓陸衡感覺到,他的母親和南陽程家之間,可能有不小的嫌隙!
本來,陸衡是想借著接近程子川的機會,多多打聽一下北冥神府和蕭瑤的事情的,誰知南陽程家竟然和蕭瑤有仇,他只好歇了這個心思。
陸衡不想再和程子川交談下去了,他擔心兩人如果談崩了,說不定會危及到吳雙。畢竟這裡是南陽程府包下的地方,如果程再招撥出什麼高手來,他和吳雙再想走就晚了。
所以,趁著程子川還沒有發火之前,陸衡擰眉告辭道:“程少,既然你不肯告知我母親的事情,那我們也不必多談了。就此告辭,再見!”
“呵呵,誰說我不肯告訴你了?只怕我告訴你,你自己不想聽呢!”
程子川見陸衡想走,忽然向背後彈出了一抹小火苗。
他一面指引那火苗飛回別墅,一面快速向陸衡說道:“陸兄,如果從蕭瑤那邊論起來,我們還算是姨兄弟呢!我母親與蕭瑤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不知你可知道?這些年來,我母親時刻都在派人尋找這位姐姐呢,今天難得見到你,你可一定要到我們程府去做客啊!”
“你,你母親和我媽媽……真的是姐妹?我們真的是兄弟嗎?你母親,不,阿姨她……她和我媽媽的感情很好嗎?”陸衡剛才就有這樣的猜測,可是程子川的態度一直奇奇怪怪的,他就不敢確定了。
現在終於聽到程子川肯定的答案,陸衡不由心中激動。
他太激動了,所以他沒有看到程子川的小動作。但吳雙一直很冷靜,吳雙看見了那抹小火苗。
吳雙隱隱覺得程子川不懷好意思,可現在陸衡滿身心都牽掛著蕭瑤的事情,她也不好把陸衡拉走,只好暗中提高了警惕。
陸衡一個人孤單了這麼多年,終於找到母系的親人,他頓時忽略了程子川剛才的怪脾氣。
他以為,程子川是嬌慣著長大的,所以才脾氣古怪了。
誰知,他剛剛跟隨程子川走回別墅,程子川就立刻翻臉了!
砰地一聲把別墅的大門關上後,程子川立即向陸衡冷笑了。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為什麼要對你提問我的名字?那是因為,我父親要紀念的人,正是你的好母親啊!當年蕭瑤女扮男裝,化名子川引誘了我父親,可隨後她卻和別的男人跑了!你可知道她走後,我父親和我們程府有多丟臉?”
程子川終於說出當年的恩怨,他的眼神愈加憤恨。
只聽他冷冰冰向陸衡說道:“若只是丟臉那一段時間也就罷了,可恨我父親卻對蕭瑤那個賤婦動了真情!”
想起自己的母親這些年在府中受到的冷遇,程子川對“蕭瑤”的恨意更加難忍!
以前他找不到蕭瑤來為母親解恨,今天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