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青梨可憐兮兮的躺在地板上,直到這時候,她才真的感到害怕。
自從她出師以來,她一直過的很順利,她一直都以為自己是巫毒之道的天才。可今天她才知道,原來有人比她的手段高多了!
不論她是用毒也好,還是驅蠱也罷,她都絲毫傷不了陸衡。而她的武功,那就更不值一提了。
認識到自己和對面男人的巨大差距時,苗青梨驚懼交加,忍不住又噴出一口鮮血。
她心裡害怕極了,但她絕不甘心就此死了。因此,在翻滾到床腳時,苗青梨飛快在床底下按了一把。
因為她這一按,原本不動如山的兩米大床,瞬間咔嚓一聲向右平移了兩米多,恰巧擋住了陸衡的第二腳攻擊。
而苗青梨,則趁此機會滾進了床底的地洞裡!
她一入洞,那兩米大床立刻恢復了原位。
聽苗青梨叫出“抓流氓”的那一刻,陸衡是真動了殺機的。可此時她倚仗地洞逃脫了,陸衡就來不及再追殺了。因為,小院外面“抓賊”的呼聲已經越來越近了。
陸衡無奈抓起床單,直接把陶然裹了裹背在身上。
他有心追下去查清楚那無恥女人的來歷,但陶然這赤身露體的,可實在不宜出現在人前呢!
不論是為了陶然的名聲,還是為了他自己的名聲,陸衡都不能再耽擱了啊!
陸衡含憤最後在床上踹了一腳,這才揹著陶然跳出院外。
他那一腳有開山劈石之力,區區兩米寬的木床自然承受不住。於是乎,原本隱藏得很隱秘的床洞,在陸衡的最後一擊下,徹底暴露出來了。
偌大的床板都碎成了木渣,於是房間裡就多了一個黑乎乎又髒兮兮的地洞。
外面的熱心鄰居以及物業安保人員闖進房間時,大家就看到了這樣一幅場景——滿室凌亂,一屋迷香。
那床碎得太藝術了,以致於這些普通人根本無法想像這是人力所為。
大家只能胡亂猜測著:是不是屋主買的床不合格?可是,床都被“流氓”壓塌了,那個呼救的屋主哪去了?
有人看到了地洞,難免好奇,於是大家又好心的下去檢視了。這一看,他們就再也沒有上來過!
以苗青梨的無恥和毒辣,她怎麼能忍受毫無武力的普通人看到她的“全貌”呢?所以,那些好心的人們,全都被“求救者”殺掉了……
在苗青梨對救命恩人們恩將仇報的時候,陸衡已經沿著後山的路線把陶然背到另一邊的山腳下了。
他每走一步,器靈前塵就唸叨他一聲:“臭小子,你怎麼能放過那個妖女呢?她明顯是個邪修啊!而且還是雙修一道的邪修,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你剛才就應該先把她殺了才是,留她在世上,豈不是給我們雙星門抹黑嗎?你就不怕她以後再使詐毒害吳丫頭那邊的人?”
“前塵,剛才外面的人就要衝進來了,我怎能再留在那裡?”
陸衡難得給人詳細解釋。
聽著器靈前塵的埋怨,陸衡皺眉解答道:“雖然理論上她是害人者,我們是被害人,但大家衝進來只看到她一個女人光溜溜的,你說大家會怎麼想呢?別人肯定會誤會我的清白啊!所以,我不能再跟她糾纏了!再說了,我還要趕快回去救陶然呢,你沒見陶然到到現在都沒醒嗎?你能不能看出來,陶然是中了什麼毒?”
器靈前塵出生於雙星墜中,一生歷經過無數男女的悲歡離合,其實它的情商非常高。
其實,它早就知道陸衡是因為什麼而離開了,它就是不爽苗青梨的採補,所以很想要除掉苗青梨而已。
剛才在室內的那會,陸衡之所以會突然冒出殺心了,也是被它影響了。
聽到陸衡詢問陶然所中的毒素,器靈前塵頓時更不爽了。
它只擅長雙修之法,但對解毒之道,它是完全不懂啊!
器靈前塵不憤地說道:“小子,正因為你背後這個笨蛋中毒了,你才更不應該放過放個那個妖女啊!她下的毒亂七八糟的,萬一你回去時連吳丫頭也解不了怎麼辦?你現在快回去逼她解毒,然後再把她殺掉,這樣才是永絕後患的最佳做法!”
陸衡只是剛才一瞬間有殺人之意,現在下山了,他的殺心就熄滅了。
現世畢竟是律法森嚴的時代,雖然他是武者、是修煉者,但他的家族在朝在政,他自幼受到的薰陶也是不可以胡亂殺人的。所以,不到萬不得已,陸衡還是不願意手染鮮血的。更何況,那種噁心的人命,他還不想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