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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

音留下的爛攤子收拾殘局。

事實上,楚衍確實到了A國,甚至總統車隊已經行駛在A國總統府的路上,但他給白素打了一個電話,於是一個看起來無關緊要的電話瞬間改變了全域性路線。

徐澤很清楚,致使楚衍這麼做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只因楚衍迷戀白素,迷戀一個性情太過冷清淡漠的女人。

這種迷戀,比專注更深,比愛更濃郁。

素園的人,私底下會忍不住說:“閣下對夫人真是太好了。”

的確好,楚衍是個凡事不顯山不露水的人,似乎不管做什麼事情都能極好冷靜的拿捏好分寸,但這些在白素面前並不適用。

於是,徐澤終於明白,白素註定是楚衍人生路上必須歷經的一場劫頁。

沒有人知道楚衍喜歡什麼,他看起來總是那麼不分喜惡,縱使他跟白素結婚多年,但卻沒有人敢打包票說楚衍喜歡白素。真正能夠讓人窺探他對白素有情,是從非洲回來之後。

那麼毫無顧忌,好像楚衍決定把白素從非洲帶回來的那一瞬間,就拋下了所有,只想待她好,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給她。

他有時候會把她帶到身邊,哪怕他在開會,哪怕白素早已卸職國務卿,那個位置,那個地方,不該有她參與和現身,他也不在乎。

其實,楚衍和白素在有些地方真的很相像。對待陌生人,對待那些不被他們放在心上的人,一直疏離有加,不冷不熱,客氣的讓人心思不安,但對那些被他們在乎,放在心上的人,他們有時候可以犧牲一切。

所以,這種人,縱使表面看起來很冷,那樣的冷好像萬年玄冰一般,怎麼暖都暖不熱,但你又怎能說,他們不熱情呢?

他們的熱情,只不過太彌足珍貴了。

楚衍靠著椅背,閉目養神;白素看著他們,溫溫一笑;但只有站在後方保護他們安全的徐澤才能看到,桌子底下,楚衍握著白素的手,靜靜的放在他的腿上,十指交握,婚戒在光線下折射出溫暖的眩光。

政壇夫妻,原本就該如此,不管會議室裡面的政壇高官爭辯聲有多激烈,依然可以淡然相處。

七年前,徐澤就深深的意識到楚衍愛上了白素,那種愛義無反顧,讓人心思膽顫。

白素說:“素園美是美,就是少了生氣,多些花草,會不會好些?”

於是,諾大一個素園,短短三天之內,宛如四季如春,各種各樣的花朵爭奇鬥豔,常年不凋。

在徐澤的認知裡,楚衍身在皇家,從小在嚴格的教條下成長,他為了國家和家族而生存,所以有時候為了達到目的,可以利用所有能利用的人。一個能夠輕易就利用別人達成目的人,心通常情況下都是冷的。所以楚衍喜怒不形於色,那麼會控制情緒,極盡剋制的男人,有時候就連徐澤本人,都覺得太過不真實。

楚衍從未對別人這麼用心過,這般用心,這般寵溺,白素是第一人。4

沒有人會莫名其妙的對另外一個人好,楚衍對白素好,那是因為楚衍希望從白素身上得到他渴求已久的東西,那種東西一旦得到,可以超越生死,那種東西,被世人稱之為:愛。

可是愛,如果不是細水長流,平淡靜好,那麼便是天翻地覆的危險。

終於有一天,噩夢來襲,白素出事了。

楚衍在墓園抱著白素的墓碑,他的目光太過悲痛,他跟白素說話,試圖用擁抱的方式溫暖白素的墓碑,哪怕回應他的,一直都是沉默。

楚衍生病了。

他開始出現幻覺。白素死後不久,就迎來了冬天,那年冬天很冷,也很漫長。

那一夜,是吳為最先發現楚衍不見的。

吳為連忙通知徐澤,徐澤不敢驚動別人,暗中調派警衛去找。

楚衍在梔子花園。

漆黑的夜,他穿著白色睡衣,赤著腳,踩在冰冷的雪地上,深一腳淺一腳的在梔子花樹間穿梭。

他回頭淡淡微笑:“素素,踩著我腳印走,別摔倒了。”

而他的後方,空無一人。

吳為震驚的捂著嘴,而徐澤呢?徐澤蹲下身體,有液體瞬間滑出眼眶,砸落在地。

這種幻覺很可怕,因為楚衍的幻覺只出現在晚上,但是在白天,他依然是那個運籌帷幄的一國總統。

喬梁憂心不已:“必須找心理醫生,長此以往,我擔心閣下會患上精神分裂。”

他們壓下所有的不利傳聞,把楚衍生病的訊息保護的滴水不露,不讓任何人發現端倪和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