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出話來,只因她走到他面前,親密的貼著他,手指鑽進他的衣服,沿著他寬闊的脊背往下移,聲音輕柔:“我怎麼了?”
“素素”他聲音無奈:“你醉了。”
“對,我醉了。”她笑,踮起腳尖,主動親吻他好看的眉、深斂的眸、挺直的鼻樑,涼薄的唇,吻得輕柔,吻得纏綿。
楚衍氣息不穩,濃濃的喘息著,聲音壓抑沙啞:“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
白素單手攀著他的肩膀,看著他,眼眸迷離,紅紅的唇在他唇邊徘徊著,她能清楚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輕輕笑道:“引誘我丈夫。”
面對這麼不怕死的白素,楚衍的冷靜,剋制,悉數被捲入積壓許久的情潮裡。
那天霧氣繚繞的浴室裡,楚衍那雙黑色的眼瞳充滿了,他把白素抱起來,壓在牆上,抬起她的腿,等不及回臥室,就那麼強要了她。
熾熱的氣息吹拂在白素的臉上,他在她耳邊重重的咬著聲音:“早晚有一天,我會死在你身上。”
白素笑,眉眼間盡是春情漣漪,他是她丈夫,不死在她身上,還能死在誰身上?
散漫意識環繞下,她攀著他的肩膀,在他的撞擊裡,修長的雙腿緊緊的纏在他的腰上,低吟破碎,清麗的面容透著酡紅。
她在鏡子裡看到他們糾纏在一起的身影,嘴角笑容淺淡,將臉擱在他的肩上,不知道這算不算:愛恨糾纏,至死方休。
宿醉帶來的嘔吐感很強烈,儘管當時已經日曬三竿。
胃不舒服,最重要的是身體無力,什麼都沒有吐出來,扶著牆走到浴室,衝了澡,終於清醒了一些,但腳步仍顯虛浮。
楚衍沒有在臥室,這讓她輕鬆了許多,若是看到她吐得昏天暗地,恐怕又要開始說教了。
這個時間段,他應該在做午飯。
穿著睡衣,赤腳下樓,還沒走到客廳,就聽到了一陣英語對話聲,來客人了嗎?
原本想下樓喝口水,繼續上樓補眠的,現在看來可能需要換身衣服了。
回到臥室,剛換好衣服,就見楚衍走了進來,見她起床,好笑的看了她一眼:“終於醒了嗎?”
“你可以叫醒我。”她說。
“昨天晚上把你累壞了,我怎麼忍心?”他把鞋給她拿過來,坐在床上,將她雙腳放在他的腿上,給她穿鞋。
她不說話,只因昨天晚上的確是她先點的火。
“以後最好不要喝酒。”頓了頓,又含笑補充了一句:“儘管我很喜歡。”
這聲喜歡,裡面包含的意思太多了,白素認為她不會想知道的,所以開始轉移話題:“剛才我下樓,聽到你在客廳裡跟人說話,家裡來客人了嗎?”
微愣,他聲音很輕:“下樓怎麼不出聲?”
“我穿著睡衣,不方便見客。”她抬眸看著他:“那人是誰?”
“嗯?一個朋友。”
“楚衍,我不會認為來家裡做客的人會是陌生人,他是誰?”朋友?不是朋友,楚衍會讓那人進門嗎?他的回答,有時候感覺像是在敷衍小孩子。
聽出她的不悅,他失笑,清了清嗓子,定定的看著她,“江恩•;巴菲特。”
想了想,白素皺眉:“沒聽說過。”
“今天認識也不遲。”不認識很正常,沒有人喜歡跟心理醫生打交道,將自己的思想和過往悉數剖析給另外一個人看,縱使是他,也不例外。
白素並不知江恩的身份,猜測道:“他也是創世的人?”
楚衍沉默幾秒,選擇最合適的措詞:“呃正確的說,他是我的恩人。”
“恩人?”這個身份,顯然出乎白素的意料。
楚衍淡淡解釋道:“江恩•;巴菲特,我的心理醫生。”
她臉色變了,看著他目光復雜,想起之前徐澤說過的話,過了一會兒,遲疑道:“你最近心理壓力很大嗎?”
楚衍低低的笑道:“別多想,江恩來舊金山出差,所以順便來看看我。”
“這樣啊!”心事漸松。
幫她穿好鞋,他起身拉開窗簾,似是想到了什麼,轉身看她,明亮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一半明朗,一半隱晦。
“素素”他喚她的名字。
“嗯?”
“你剛才是不是在擔心我?”他問,眉眼間有著暗斂的笑意。
她微愣,擔心嗎?也許,可能誰知道呢?
楚衍,真正的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