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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部分

太小她睡覺都躺不開。

他一口答應,讓她又忍不住懷疑,“可不可以買幾個靠枕和幾條被褥?路上顛簸,我骨頭都快散架了。”

“好。”

“我胭脂水粉用完了,要再買。”

“好。”其實她大可不必塗脂抹粉的偽裝,“是不是沒有這樣的濃妝,你就不是藍羽了?”

“當然,這是我十一二歲就養成的習慣,漂亮的妝面,漂亮的衣服,舒服的馬車,都必不可少?”

如果她這樣留在他身邊,與他白頭偕老,她一輩子裝扮成藍羽,他也樂意配合。“前面應該有賣胭脂水粉的,走吧。”

這樣的司徒澈還真是有求必應呢!“我們可不可以在客棧住一晚再趕路?”

“當然可以。”

“那我們晚上大吃一頓好不好?”

“好。”

就在他們身後不遠處,一雙繡龍錦靴停下來。她就算要裝,也該收起懶散的本性,藍羽可不是貪吃貪睡的女人。平日她的薇兒比誰都精明,怎麼連司徒澈已經認出是她都沒有察覺?

辛文從後面跟上來,“陛下,要叫住他們嗎?”

“不急。”只要她平安無事,他寧肯這樣遠遠地看著她。師父說不定已經盯在暗處,在沒有處理好一切之前,他不能冒然出現。

他相信,薇兒絕不會拙略地拿一顆假珠子騙他,幽冥門易主,她又要嫁給司徒澈,這一切與藍宏脫不了干係。

“辛文,去訂兩間客房,以幽冥門門人的身份付錢。”他絕不允許司徒澈再與她同處一室。

“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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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棧上房裡點了龍涎香,清雅卻又濃烈,咄咄逼人地躥入嚴薇的鼻息,這是拓跋晗的氣息,但此刻也只是香料而已。

昏黃的月光穿透窗紗打在床前,她躺在床上輾轉難眠。

她想不通,為何幽冥門的人竟然早早地訂下了兩間上房在此?從這小鎮下車,她只是隨性而為,難道是有人早已經跟蹤她?是藍搫已經盯上她?有藍宏的警告,藍搫應該不會如此明目張膽。

聽到窗戶輕微地開闔,她警覺坐起身,卻見一個熟悉冷峻的身影在窗前背光而立,月光微弱,只讓她看清他的輪廓,他銳利含怒的視線卻還是從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處投射而來,將她本以為堅實的心牆擊垮。

“拓跋晗?你……你怎麼會在這兒?”

“這房間是我訂的,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他走到床邊坐下,理所當然地脫靴寬衣,拉開她緊握的被子躺在她身邊。

她頓時如豎起刺的刺蝟,忍不住往床裡縮了縮。

他冷瞥了她一眼,並沒有碰觸她。對司徒澈拉拉扯扯她倒是親暱,看到他這個真正的丈夫卻噤若寒蟬,他真想一把掐死她。

她叮囑了慕刃風把骨灰給他看,他怎麼會找來這裡?慕刃風和白初霽絕不會透露她的行蹤。“是誰告訴你我在這兒的?”

“藍搫。慕刃風和白初霽還算是有良心的,所以我抓了藍搫一頓嚴刑拷打。”

“我已經把還魂晶魄給你了,你何苦再找來?”這個時候,他應該陪著他的師父,陪著他的茹妃。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也沒有告訴她還魂晶魄是假的,更沒有告訴她幽冥門中的異變,只是口氣嘲諷地反問,“嫁人之前,不想再見我一面嗎?這幾年的夫妻白做了?”

“你已經知道我要嫁給司徒澈?”藍搫還真不是當門主的料。

“雖然司徒夫婦還沒有抵達黑虎山,黑虎山莊的副總管卻已經提前籌備婚宴,廣發喜帖,師父手上有一張。”

“所以你是奉你師父之命來找我,在我成為司徒家的兒媳之前先殺了我?”

他明顯感覺到嚴薇縮在床裡側一抖,心裡的疼惜寵憐頓時氾濫湮滅了怒火,強硬地將她拉進懷中,“師父若真的要殺你,司徒兒媳的身份根本擋不住他。”

她哭著打他,“我不想你和你師父反目,我也不想和你師父互相殘殺,我不想讓你為難,皇宮裡已經沒有我的立足之地,所有的人都不讓我留在你身邊,若是不嫁給司徒澈,我們的孩子都會變成殺手!你為什麼還要來逼我?我還能怎麼樣?如果可以,我真的想馬上逃離這個世界,可是我的孩子怎麼辦?”

她打在身上的力道這樣重,這樣疼,他卻不覺得難過,反而心終於踏實。可他卻無法告訴她,害她至如此地步的其實是拿走還魂晶魄的藍宏。在這個世上除了他和孩子們,藍宏是她唯一的親人,她最深惡痛疾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