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訊息,此行人的首領不是別人,正是曾今幫助呂布拿下鄴城的甄家長子甄虎。
數日後,當田豐來到青州境內的時候,就遠遠的看見一行人正等在前方,這些人雖然人數不多,不過卻是身著大漢官服,顯得十分正式的樣子。
“呵呵,早就聽說田豐先生要來我們青州,在下已經在這裡等候多日了。”看見田豐一行人到來,人群之中走出一名老者,連忙樂呵呵的走上前來說道。
此人雖然自稱在下,不過年齡已經頗大,在青州也是地位頗高,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北海太守孔融。
“在下何德何能豈敢有勞孔北海來此相迎,實在令在下愧不敢當。”田豐身為大漢使者,說這話卻並不是謙虛,要知道孔融早就是名滿天下的諸侯,而田豐不過是一屆落魄文士,雖然被呂布禮待有加,不過田豐始終覺得自己在袁紹失敗之後,投降呂布乃是一件可恥的事情,當初自己沒有能阻止袁紹和呂布大戰,這才導致袁紹一敗塗地,最後換搭上了袁紹的性命。
“先生謙虛了,先生乃是朝廷使者,身份又豈能一般對待。本來田楷刺史是要親自前來相迎的,只是州郡之中俗事纏身,這才遣在下前來,還要希望使者大人多多見諒才是。”見田豐如此,孔融繼續說道。
原來在得知田豐將要來到青州的訊息之後,田楷便找來了孔融一起商議,如今袁紹亡故,留下兩個兒子,相持不下,前不久雙雙派來使者,要求青州向他們效忠。不過田楷和孔融都是聰明人,自然看的清楚,知道袁氏的基業將會在不久之後被呂布吞併,於是便起了別樣的心思,想要和呂布接觸,期待可以投入呂布麾下,得到妥善的安置,即可以保全自己的富貴,同時也可以避免為青州帶來刀兵之禍,必定以青州的實力,是無法在亂世之中獨存的,倒是不如找一個強大的靠山。
“哎,我田豐不過是喪家之犬,有勞孔北海已經是罪過了,又怎麼敢勞動田楷刺史大人,這叫我如何是好。其實我這次的來意想必孔北海已經很清楚了,不知孔北海是何看法?”田豐並不想在孔融面前作假,直截了當的開口問道。雖然當初田豐在呂布面前攬下這個活計,目的是為了避免青州發生刀柄之禍,必定田豐在袁紹手下多年,對於青州的情況也很熟悉,知道青州無論如何也沒有力量抵擋呂布,不過人各有志,自己雖然是一片好心,卻也不想讓孔融和田楷想自己一樣,成為亡國之臣。
“哎,正所謂時勢造英雄,呂布能有今天的氣候,不但是呂布自己努力地結果,更是天意使然。強如袁術,袁紹,曹操這樣的豪雄,都一個個敗在了呂布手中,我等凡俗之人又能做些什麼呢?只有聽天由命而已,更何況要用青州百姓的福祉作為賭注,我孔融實在不願意。”聽了田豐的話,孔融卻是嘆息了一聲,這才緩緩說道。原來孔融並不是沒有動過別樣的心思,只是時事比人強,此時呂布大勢已成,已經不是田楷孔融之輩想要對付,就能對付得了的。
“哎,想必呂布廢除天子權威,強迫天子封自己為攝政王的事情,孔北海已經知道了吧,難道孔北海你就沒有什麼想法麼?”孔融必定是大漢朝的老人,田豐不相信他對大漢朝就沒有深厚的感情,對於獻帝如今的困境就沒有絲毫觸動,於是開口說道。
“這些事情我已經聽說了,只恨有心無力,縱然舉青州之兵,又能如何?更何況朝代更替,自有定數,豈是呂布能夠改變的。”說到這裡,孔融突然用奇怪的目光看向了田豐這才話題一轉說道:“難道先生此行的目的並不是來青州勸降,而是要試探我和田楷刺史的心意不成?”
這也難怪孔融對田豐的目的產生懷疑,必定兩人談論多事,田豐不但沒有絲毫要孔融投向呂布的勸解,反而是處處試探,讓孔融都不免產生了一種錯覺。
“額,是我想得太多了,本以為像你孔北海這樣,受到大漢厚恩,有名滿天下的名士,是不願意看到改朝換代的,不過現在看來,事情卻並非如此,也難怪呂布膽敢公然廢去陛下的權威。”說到這裡天風確實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
“田豐先生錯了,我孔融並不是捨不得這一身臭皮囊,只是不願意青州百姓遭受刀兵之禍,這才希望青州能夠和呂布和解,以便保全青州百姓,至於陛下的事情,我孔融自然會前往洛陽,和呂布理論個清清楚楚。”被田豐這麼一說,孔融終於說出了自己對於將來的打算,原來孔融知道一旦呂布入主青州,是不會允許自己再執掌北海的權利的,而到了那個時候,孔融也正可以毫無牽掛的和呂布在朝堂之上,好好地鬥上一鬥。
“原來如此,孔北海胸襟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