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或許，化繁為簡。”看到注意力投到自己身上的二人，顧惜朝朗然一笑，慢條斯理的陳述：“化繁為簡，返璞歸真。誰說純色不是一種極致的美？”

兩人眼前一亮，不禁瞬間通透。

顧惜朝只見兩道白色的光輝在二人身上閃爍，心下知道是好事，便安靜的看著。

“神級……”莫邪的音調顫抖著，帶著追尋多年猛然得到的激動，“晉級了……”

歐時利老闆娘同樣晉級神級，兩人喜極而泣，一時間心境氣質再不一樣，竟帶著一絲遠離凡塵的淡然。

眼見時機差不多了，顧惜朝知道二人晉級後定然會想試手，倒不如趁機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大娘，我想好了，還是參加獸神誕最後的祭奠。”

“為什麼？”停下同歐時利老闆娘的相擁而泣，莫邪大娘反而不解起來，“魔獸攻城的話你不是應該會更加繁忙嗎？”

看了眼同樣預設而沒有說話的歐時利老闆娘，顧惜朝淡淡一笑：“就是如此，我才要參加。大娘，我需要一群群情激昂的玩家。”

想了想當時顧惜朝和輕塵對決時候投票的瘋狂場面，莫邪瞭然的點點頭：“既然如此，大娘也不多說什麼了。”

“輕塵在城牆上呢，你可以和她打個招呼。”歐時利老闆娘沒有想象中的市儈，指點顧惜朝同輕塵合作，一起激發玩家的鬥志。

“謝謝。”道了個謝，顧惜朝正好也想去見見輕塵。

傻孩子，應當是我們謝你啊，圓了我們多年的夢……

兩人相視一笑，各自回去開始動手縫製第一件神級的衣裳。

去往城牆的路上，顧惜朝看到了許多不堪的場景：趁機抬價的製藥玩家，哄抬物價的商人，還有趁亂偷盜的盜賊，甚至還有不死心嘗試下線看自己的身體是否會留在遊戲裡的玩家，一切混亂的讓他心寒。

已經可以看到城牆了，顧惜朝清楚的看到上面立了一襲白衣的輕塵，持著玉簫，緩緩吹奏著悲傷之曲。

在一片湛藍的蒼穹下，帶著古老傷痕的城牆上，那襲白衣，那支碧笛，那悲傷的曲調，顧惜朝彷彿看到了一抹蒼白的孤獨。

出塵、脫俗，同樣遠離是非的孤獨寧謐。顧惜朝好像看到了以前的自己，心下忽然有些不忍。

這樣的人，自己真的要親手將她拉入紅塵，成為第二個自己嗎？

“你來了。”很冷很淡的聲音，輕塵似乎早就料到顧惜朝會尋來，刻意在這裡等他，“祭奠的時候我會全力配合你。”

吸了下鼻子，顧惜朝差點被她搶先的話嗆著：“我沒有打壓你存在的必要。”

言下之意，就算你輕塵傾力而為也不能掩蓋我顧惜朝的光芒，所以沒有必要要你配合。

“你就這麼肯定？”用玉簫作劍挽了個手腕花，輕塵轉過頭來望著顧惜朝。純淨的琥珀眸子沾染了點點戰意。

嗤笑一聲，他自覺沒有必要回答這個問題：“我來只是想告訴你，那天我需要將玩家們的熱血調動起來，希望你能配合。”

“當然，一旦你應承下來，配合的你，也定然再逃不脫這滾滾紅塵，有些事，也再也放不下。”顧惜朝紫眸含笑，淡淡的，卻能讓人感到如沐春風。

“紅塵之人，要做紅塵之事，不是嗎？”出乎意料的，輕塵綻開一抹燦爛的笑顏，灑脫異常，“我明白該怎麼做了。”

“如此就好。”

轉身，便走。留給輕塵一個瀟灑的背影。

“這樣的你，才是真的你嗎？”感到顧惜朝渾身散發出的氣質，輕塵有一瞬的迷眩。

撩起了自己柔順的長髮，輕塵露出了自己那雙尖尖的耳朵。

“看來，不愧是先知大人認定的人呢。”

……

下了城牆，顧惜朝看到了站在牆角明顯是在等自己的展少昂。

“殿下，莫邪說的是真的嗎？”

顧惜朝點點頭，看著露出不贊同神色的展少昂，他沒有覺得璃玡的提議有問題。

“殿下，當斷則斷，有些時候，血腥比任何工具都更加有效。”展少昂發現了顧惜朝的不在乎，有心提醒，卻又不好駁了他的面子。

“以殺止殺嗎？少昂，我真的能做到嗎？”淡淡一笑，顧惜朝面露憂愁。

的確，他從沒想過璃玡所說無效了會怎樣。

“殿下，兵法有云：亂生於治，怯生於勇，弱生於強。治亂，數也；勇怯，勢也；強弱，形也。以利動之，以卒待之。故善戰者，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