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去吧,沒必要逃。”我不想再做無謂的掙扎。
阿雲被我突如其來的鎮定弄得一愣,“做什麼?我一定保住你,不會有人抓走你。”
“那隻會讓你也被帶走,到時候連個救我的人都沒有,然後咱倆就一起被人在牢裡幹掉了,你說多轟轟烈烈,是吧?”我半是諷刺,半是感動地道,心裡卻明白眼下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大局為重。
阿雲似乎驚訝於我的眼力,“娘子越來越犀利了,哈哈。”他的笑容裡有心疼,有擔憂,也有那麼一點驚訝和欣賞。畢竟我的眼力是在一次次血的教訓裡練出來的。
我以為阿雲聽了會送我下去,誰知他將我留在了屋頂,自己跳了下去,臨了在我耳邊輕輕道,“既然這樣,為夫暫時將咱們家就交給你了,為夫去牢裡會會這幫傢伙。”
我知道他是不捨得我受皮肉之苦,其實有他的名聲在外,我又很油滑,再說還有萬能小黑,我能有什麼事呢。
就在我打算將這些理由列給他聽的時候,他已經躍下屋簷,明知道我不會武功,還故意把我留在屋頂,這個大男子主義的混蛋,分明是不想跟我商量誰去誰留。
我看著阿雲已經落地的身影,突然嶽芷雪一揚手,只聽嗖嗖幾聲,數支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我射來。
由於箭的速度太快了,我根本沒有看清箭的走向,已經到了我的身前。
“咔咔咔——”三支幾乎同速的羽毛在離我半寸的地方穩穩攔住了三支箭,我不禁感嘆這內力簡直能同夜魅媲美。
這羽毛也不知道是從哪個鬼地方扔來的,我看著大家都在看的方向,嗯,那裡貌似是別院邊上的一叢商業街。那麼老遠的地方也能把羽毛扔那麼遠,難道真的是夜魅?
“啊——!”我撕心裂肺地喊了一聲,只覺胸口一痛,撕裂了一般,緊接著我就覺得渾身都像脫力了一般,腳下一輕,竟亂著步子從屋頂落了下來。
一瞬間,我覺得身子非常的冷,從骨頭裡冒出來的那種冷,我知道這是失血過多,用不了多久我的腦子就會供血不足,搞不好自己真的會死掉。
也不知道是不是捅到了我的心臟,古代的醫術又不怎麼高明,連發燒都當絕症,可別讓我剛找到愛人就穿到別的地方去啊。我不知道怎麼的,明明流了很多血,腦子卻越轉越快。
我感到自己如同碎了翅膀的蝴蝶般,急速地落了下來,風在耳邊呼嘯而過,我暗暗祈禱地下有人能接住我,不然只怕難逃狗吃屎的命運了。但是大家都在看著別處,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注意到我。
隱約聽到一聲痛呼,“依兒——”我知道是阿雲的聲音。看來這回我不用墜地了,我好累,我要睡一下了,讓嶽芷雪和這些爛事都見鬼去吧,反正我男人都會解決的。
我無賴地想讓自己休息一下,不是我不負責任,是我真的真的覺得想睡了。
前緣易結不易解 一百八十四回 受氣病號
不知道睡了多久了,我醒了過來,胸口很痛,我想起來了,貌似某個天殺的給了我一箭,最好別讓我知道是誰,不然一定有仇報仇。我下意識地想握住雙圈,才發現自己似乎意識還未全醒,身體竟動彈不得。
我的媽呀,這可比打針疼多了。我從小到大都沒流這麼多血,我記得當時傷口不淺,那箭都堵不住我的傷口,血冒得跟自來水管似的。
(作者:太誇張了吧,你掉下來不過是彈指一揮間,哪來得及觀察這麼仔細。依兒:嘿嘿,我就是根據傷口的疼痛程度合理聯想了一下嘛。作者:額==)我到底躺了多久呢,為什麼我渾身都又酸又痛的,就算是阿雲真的沒接住我,我也不用身上這麼痠痛啊,感覺自己的身體就像是復活的乾屍一般僵硬。
“阿雲,阿雲”我睜不開雙眼,便試著喊阿雲,聽到了自己沙啞而又難聽的聲音,竟像是一個老嫗。緊接著,耳朵裡卻突然傳入一些陌生的語言,有男有女,似乎有些激動。
難道我真的又死了一回,而且到了語言不通的地方?
有沒有那麼衰啊,我不要離開阿雲,“不,不要!”我親不自禁地大喊出聲,雙眼卻怎麼也睜不開。
突然,一雙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的手臂,這雙手不同於阿雲的光滑,在指根和手掌的接縫處長滿了繭,有別樣的質感。
額,我在想什麼,不管是誰的手哦,總之這絕不是阿雲的手。我還是繼續睡吧,也許醒了就看到阿雲了。
我放棄了撐開自己的雙眼,繼續放鬆了身子睡了過去。
“冷依兒,你要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