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房間是富麗堂皇,雕花木的大床上鋪著的是百子被,不知是什麼綢子,摸著滑不溜手,床上是紅色的帳子,若隱若現的煞是美麗。
梨花木的桌子上是一對龍鳳燭,邊上是八種點心果子,還有一小壺酒,酒具竟然都是金子的。我不經意地一瞥,發現尿壺也是金子的,於是我不由聯想到了酒壺和尿壺之間的聯絡,對酒本來就稀薄的好感終於消失殆盡了。
“好無聊啊,你們餓不餓,要餓了就吃些糕點。”我終於等到了昏昏欲睡,擦了擦口水對她們道。說罷,我自己拿了一塊準備往嘴裡送。
她們都搖了搖頭,嫣兒見我打算吃,忙攔住我,“主子,別啊,那嬤嬤雖然討厭,但說得有理,這些真吃不得。”
“娘子,我來了。”阿雲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紅暈,想來是喝了很多酒,我忙起身扶住他。我撫著阿雲坐到了床邊,本想讓嫣兒去取些醒酒湯給阿雲,誰料一抬眼,三個小姑娘全部在了。
我臉一紅,“你來了。”
阿雲嘴角壞壞一勾,“是啊,娘子想我了麼?”說罷就伸手想解我的腰帶。
我大囧,攔住他的手,“我餓了,我早上到現在就沒有吃過東西。”
阿雲心疼地撫了一下我的臉,將我抱到了梳妝檯前,細細打量著我,“娘子,你今天真美,簡直不似凡間人。”他話鋒一轉,“但是,我寧可你不打扮,也不想你辛苦。”說罷,他將我頭上的金飾一件一件小心地取了下來。
金器取掉之後,我立刻覺得頭小了一圈似的,一下子輕了許多,腦子似乎也好使了。阿雲扶起了我,“來,娘子,讓為夫先填報你的胃,再來填滿你的心。”
我白了他一眼,他啊,就愛油腔滑調的。
阿雲也不介意我的白眼,親捏起一塊糕點,送到我嘴邊。我就著他的手剛準備咬,突然咬了個空,阿雲慢悠悠地咬了一口糕點。
正待我準備抗議的時候,他突然湊近我,將糕點用舌送進我嘴裡,把我饒是嚇了一跳。但是喝了酒的阿雲面若桃花,本來就長得好看的他讓我一下子沒了抵抗力,乖乖把糕點嚥了下去。
“你長得真好看。”我不由感嘆道。
阿雲捏了捏我的鼻尖,道,“你已經說了很多次了,居然還曾今懷疑我是男寵,該罰的丫頭。”
我想起當初剛認識他的時候,不知怎麼的,就認定了他是皇帝的男寵。現在想來,我不禁覺得好笑,“誰叫你長得那麼好看,活該被人懷疑。”我強詞奪理地道。
“娘子說的是,這真是我的罪過。”阿雲不愧是萬年好脾氣啊,居然還承認,“那為夫就請娘子以後把為夫看牢了,不然為夫長得這麼俊,說不定某天會被人騙走了。”
“我們別一直坐這聊天,我可真是快餓死了。”我不待阿雲說什麼,便拿起桌上的糕點很沒形象地啃了起來。
阿雲寵溺一笑,時不時為我擦著沾在嘴邊的汙漬,“依兒,你可真是隻小饞貓。快些吃了糕點墊一墊,為夫可是等不及了。”
等不及了?我意識到他什麼意思之後,臉紅得像煮熟了的蝦子,糕點也不好意思吃了。
麻雀秀女做王妃 一百四十一回 屋中情話
我突然覺得一切似乎發展得太快了,有些無法適應的感覺。我不知道是不是每個結婚中的女人都有這種惶恐。
我努力地組織著我的措辭,“我嗯我們真的要立刻就,我是說,我一時有點沒法”
誰知阿雲撲哧一樂,“想歪了吧,告訴為夫,娘子想到什麼上去了,為夫答應了要等你愛上我,怎麼會這般心急。為夫是說等不及帶娘子出去參加酒宴了。”雖然阿雲這麼說著,可是在他眼中還是閃過一絲失落。
“其實我不是”我想告訴他,其實我不是不願意,只是聽到他那種直白的話,一時有些不好意思。
“別說了,好了,我再說一次,你今天真美。”他挽了挽我鬢間的碎髮,“吃點東西,我們真的要出去了,皇兄他們都在等著。”
我心裡有些愧疚,卻仍是無賴地掛在他身上,“什麼叫今天真美啦,我一直都很美,比你的嶽芷雪還美。你說是不是,是不是?”
阿雲突然有些嚴肅地將我作惡的手拉了下來,將我拉到他腿上,多少有些嚴肅。是不是我說岳芷雪,他生氣了,我偷瞄他一眼,弄不清他是什麼情緒。
誰知他突然溫柔地垂下頭,咬了一下我的耳朵,我立刻就像是觸電了一般,整個人石化了。“娘子不是說了讓為夫只想著你麼,如今怎麼又提起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