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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

見那個男人,就繼續給我睡著!”這時候有一個男人的聲音,聽來很有些不友好。

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而且讓我本能的有些厭惡。冷依兒是誰,怎麼有點耳熟。哦,想起來了,賀蘭凌那隻討厭鬼可不就是這麼叫我,想來這次我受傷他多少有些責任的。

我和阿雲有此一劫都是因為賀蘭凌,想起來我心裡就有氣,怒急攻心地睜開眼。映入我的眼簾的是賀蘭凌那張臭臉。

賀蘭凌黑色的身影映入我的眼簾,方才的聲音果真是他。他一副有些邋遢的樣子,一副熊貓眼,眼眶都有些凹陷了下去,下巴上長了青青的胡茬,看著很硬的樣子,密密麻麻的,很是茂盛。這是什麼情況,難道他跑到災區當完難民剛回來?

不對啊,這不是關鍵,關鍵怎麼會是他在這,而不是阿雲。

“嚓——”我本來想問他怎麼在這。張開嘴,卻發現自己方才出聲不過是靠潛意識裡的意志力,如今醒了,人自然更加嬌氣,喉嚨裡火燒火燎,竟然說不出一個字來。

“別勉強,喝些水再說。”賀蘭凌話音剛落,只見一個美豔的少女遞過了一碗水,放到了我面前的小几上,然後就伸手想來扶我。

只見那少女身著粉色廣袖流蘇長裙,似是個混血,面板白得有些透明,眼睛大的很,水汪汪的,和她的髮色一樣烏黑烏黑的,整個人如同水晶一般,漂亮的不似真人。

賀蘭凌輕輕一擺手,“她自己可以起來,不必管她。”那少女立刻乖巧地退開,沒有一絲猶豫。有沒有搞錯,再聽命也應該看出來我是從鬼門關回來的人,居然就受這種待遇,賀蘭凌簡直就是個暴君外加混蛋。

看來那女子對他是俯首聽命,絕對的服從,難道這是賀蘭凌的地盤?!可是那女子分明是中原打扮,莫非突厥勢力在已經暗暗伸向蒼月?

“瞪也沒用,草原上的法則便是適者生存。”賀蘭凌伸了個懶腰,“你慢慢來,我出去曬曬太陽。”說罷,他便頭也不回的出去了。

我囧,這是哪門子理由啊,如果我是斷手斷胳膊的,那豈不是還要坐等餓死,這小子分明就是欺負人。

吱——門開的聲音,賀蘭凌又補充了一句,“那男人一直在找你,從京都開始,探子已經遍佈天下,他似乎是快瘋了,我放出風去說你死了,可是他就是不相信,哈哈。”

我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突然很恨自己這時候如此脆弱。不行,我要去找阿雲,我要讓他知道,我確實活著,為了和他在一起,所以努力活著。

賀蘭凌見我掙扎著要起身,輕笑出聲,滿意地出了門去。我手臂微微一用力,全身便像是灌了鉛似的,牽一髮以動全身,僅這一個動作,中箭的傷口立刻像是撕裂了一般的痛,禁不住再次癱軟在了床上。

“快躺下,別亂動。”一個溫和的女聲阻止了我的掙扎。

我似是得了釋令一般,整個人都軟了下去,卻仍是忍不住疼得哆嗦。

“來喝些我獨門調製的蜜水,莫要理睬凌兒那孩子。”只見一個婦人,一頭銀絲一絲不苟地挽在了頭上,但看起來容貌卻只有三十歲左右,臉上皺紋都很少。

她的膚色是少見的紅潤瑩白,即便是身著翡翠色鑲銀絲這樣對膚色要求很高的袍子,也不會影響臉色。她打扮地很老成,竟像是四五十歲的人才有的裝扮,她手上提了一個木質的精緻食盒,像是跳舞般走了進來。

她笑起來很有生氣,那是少女特有的笑容,真是個奇怪的人,但看著讓人舒服,即使整個人就是個奇怪的組合,卻也不會讓人覺得不適,只是禁不住猜測起她的年齡。

那婦人小心地扶起我的頭,將碗送到我嘴邊,我混混沌沌地張了口喝下去,只覺原本快要乾的冒煙的喉嚨得了那蜜,立刻非常舒暢。

“你好生躺下吧,凡是有我,凌兒不敢拿你怎麼樣。這傷很深,如今才剛剛結痂,莫要在妄動弄破了傷口,否則真是誰也救不了你了。”那婦人慈愛的說。那神情絕對是媽媽級的人物才有的,怎麼看也不像三十歲。

我勉力點了點頭,**約是越睡越懶,再加上身上又不舒服,雖然我又一肚子的問題,一時竟懶得張口,“我想睡一下。”過了一會,我的聲音恢復了些,這才道。

“睡吧,你受傷偏趕上來月事,又寒氣入侵,藥石畢竟功效有限,也難怪現下身子這麼虛。”那婦人摸了摸我的頭,非常溫柔地道。

當日和阿雲在依雲齋的囧況立刻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不禁面上一紅,不好意思地笑了。

“謝謝。”我努力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