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又出去整飯菜了,不知是不是溫如鈺真的醫術高明,用針之後,我真的好些了,而且還感覺腹中空空,很餓。
我試著站起來,竟也起得了身。
“你怎麼起身了,快躺下。”是樊花,立刻走到我身邊扶著我。
不知為何,當年讓我最覺可怕的人,卻是由始至終都沒有害過我的人。或許這就是人生的奇妙無常吧。
“沒事,我好些了,起身活動活動。”我和樊花在桌邊坐下。
樊花握著我的手,“可用過飯了?”
我搖搖頭,“嫣兒已經去弄了。”
樊花一側頭,“小蓮,去看看可有什麼可以幫下手的吧。”我知此事事關重大,她是想只開小蓮。
小蓮走後,我忙將來龍去脈同她講了,只是略去了瑞王爺來了的那一段。
“只怕此事絕不簡單,夏蓉蓉那般空有外表的女子,怕就算在檀香中下藥,也未必會想得出這麼多。嫣兒不過是順水推舟罷了。倒是這溫院判聽說醫術何其高明,倘得到他出手,或許也有轉機。”
啊,這樊花是厲害啊,火眼晶晶,一眼就看出關鍵所在。
“是啊,我也這麼想,可是這幕後黑手嫣兒卻是不肯講出。如今敵暗我明,唯一的好處是嫣兒現在已經忠心了。”
樊花點點頭,“也是啊,說到這,可惜此次阿依你功敗垂成,最後一刻昏倒,終是未被瑞王爺挑中。”
提起瑞王爺,我就想起阿雲怪怪的態度,就一陣寒慄。其實阿雲沒有挑中我,絕不會因為我扭了腳,剛跟他吵,都忘了問出真正的原因。
樊花見我蹙眉苦思,只道我糾結,安慰我道,“別這麼喪氣,或許會有轉機也未可知。”
我撲哧一笑,“如今我性命都不保了,誰還關注這些。”
正說著,嫣兒端了些清粥小菜進來,小蓮跟在身後。
嫣兒當著我們的面,將飯菜一一試了毒,我趕緊撐著桌子吃了起來。
我正當狼吞虎嚥之際,一個陌生的宮女前來敲門,“哪位是阿史那依小主,司徒貴妃有請。”
“有勞瀾兒姐姐,我家主子這就更衣過去。”嫣兒回著話。
“司徒貴妃?”我疑惑地重複出聲。
嫣兒道,“司徒貴妃乃是這宮中最受寵的妃子,聖上對她寵愛之至,一月裡三分的日子是在她那裡。”哦,是個寵極一時的美女嘍,想必能混到那份上,人也良善不到哪裡去。
樊花看著我別擰的神情,撲哧一笑,“你這是什麼表情啊,這貴妃也不是老虎。想必是聽聞聖上將你抱回,以為你受了聖上垂青,想探看探看,可否收為己用罷了。”
啊,樊花這麼一說,倒也是很合理哦,沒什麼好怕的,換衣服。
唉,現在我的局勢終於變得更加混亂了,皇帝、皇妃、王爺、秀女,一大幫子亂七八糟的,其實我只是想出宮而已啊。要是能出宮,隨著青童去邊疆,整日騎馬看日出、看夕陽,那該多好啊。
幻想歸幻想,我還是需要起身更衣。誰知我正待起身,只覺頭一昏,幸好嫣兒及時扶住我。“主子,小心。”
我在她們的幫助下,換了衣衫。
樊花見我要出門,便辭了去。嫣兒扶著我,跟著那個叫瀾兒的宮女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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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秀女的日子 第三十一回 小女子給貴妃請安
出了儲秀宮,走過一座蓮花橋,行過兩座水榭,路過一條長得不行的長廊,又經過三條小徑還雜七雜八走了很多路,才到了悠若宮。
“主子,到了。”嫣兒輕輕在我耳邊道,我已經走得七葷八素,虛汗直冒,終於到了。
這悠若宮的確是與我們那混合宿舍般的儲秀宮不可同日而語,氣派中飽含豔麗,物如其人,想必這便是司徒貴妃的風格吧。
隨著瀾兒進去,穿過殿堂和一些長廊,來到內室,只見一個雍容美豔地女人半臥在榻上。見到我來了,她只是慵懶一瞥。
好像我記得在尚儀宮的掌宮女官好像有教我們見到她要請安的吧,我忙伏身跪地,“小女子阿史那依拜見貴妃娘娘。”
她這才懶懶地支起一點身子,“平身吧”,說著手微抬,“過來坐。”
我在嫣兒地攙扶下,捱到她身邊。“娘娘。”
“氣色還是不大好麼,太醫可是瞧過了?”司徒貴妃掃了我一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