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真想認我做主子,便按我說的做,若是辦得好了,今後便可以跟著我。”我逞強地道。
我知道倘若我撐到阿雲回來可能還能留一條命,但月奴只怕沒有人肯救她。有時候我自己都忍不住罵自己濫好人,但是卻無力改變自己什麼。
我大義凜然地走了開去,只留得那倆丫頭六神無主,但是我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來不對,“我說,皇上的地頭到底怎麼走,你倆好歹有人指點我一下啊。”
“主子除非帶上奴婢。”嫣兒突然起身,堅定地跟在我身後。
月奴不知怎的,也擦乾了眼淚,站在我身後。
我對她倆翻了個白眼,雖然心裡慌怕,可還是努力讓自己扯著嘴角調侃地道,“你們都跟著我去,要是都掛掉了,誰負責留下來告訴阿雲我對他的濃濃愛意啊。”
“主子除非留著命這些話自己講,要不就只能爛到肚子裡了。”我發現嫣兒跟了我一陣子就是不一樣,賴皮的本是也有所提高了。
“你何苦呢,罷了,走吧。”我最終嘆了口氣,於是我們三人浩浩蕩蕩地去了御書房。
待嫁自有事端來 一百一十七回 對峙宮殿
本以為到了御書房,不論能不能免罪,起碼會有個辯駁的機會,誰知剛到了御書房的玉階之下就被層層包圍,生怕我會逃掉
皇家的兵就是素質高,見我不反抗,竟也沒有怎麼難為我。於是我坦坦蕩蕩地任他們跟著,大步地進了御書房,皇帝和三妃都等在那裡。不過嫣兒和月奴都被攔了下來,只有我一個人進去了“民女參見皇上,德妃、貴妃、賢妃娘娘。”我淡淡地道,心裡卻淡定不下來,暗暗祈禱好歹給我留條命見一見阿雲啊。
等了半天也沒聽到平身二字,好一會才聽到皇帝極低聲地道,“玉兒為何朕的玉兒”
“啟稟皇上,民女阿史那依,拜見皇上。”我將聲音放大了又說了一次,仰著頭直直地盯著皇上。
“阿史那依,你可有勾結突厥。”皇帝似乎這才悠然轉醒般,臉上立刻又是冷淡的神色,我突然有些好奇,他在床上是不是也是這樣一張臉冷臉。
我倒也不驚不懼,“回皇上,民女沒有,何況說賊拿髒,便是冤枉民女也得準備個完美的誣告證據不是?”
也不知是為什麼,本來很怕死的我真到了這命懸一線倒也膽大了起來,就這麼不卑不亢地道。其實本來我是想走柔和路線的,但一看玉階那裡大把侍衛等著我,反倒是越發地膽大起來。
“大膽!”早就對我是恨極,偏又不敢動我的貴妃突然嬌聲喝到,“皇上在此,哪裡容得你說話。”
我不屑地睥睨了她一眼,“那就容得你一個妃子說話了麼?”貴妃一時語塞。
大殿裡安靜了片刻,皇帝突然發話了,別看他長得帥,又年輕,突然一發話還是挺威嚴的。“阿史那依,朕再問你一次,可是你吩咐雪奴與突厥聯絡?”
呵,好啊,我接招。“不是我,相信以皇上的英明早看出這擺明了就是陷阱。退一步講,就算是我,這麼重要的事,我也不會叫與我才相識幾日的雪奴去。”
“放肆,聖意豈是你一個小小民女可以揣測的?”德妃的聲音不冷不熱地響了起來。
敢情貴妃方才討了個沒趣,她沒看到,還是說她自己也想湊個熱鬧。“看來貴妃娘娘在皇上面前說不得話,德妃娘娘倒是說的得了,不愧是想要母儀天下的女人啊。”
我故作漫不經心的話果真不著邊際地掀起了這兩個女人的暗戰,貴妃冷冷瞥了德妃一眼,德妃卻也是被我說中了心事,竟得意的沒有反駁。
“好了,阿史那依。朕問的是你是否與突厥暗中聯絡,朕的後宮如何,就不必你費心了。”這皇帝倒有涵養,腦袋也不傻,不愧是在宮廷長大的人啊。
我嘴角一勾,如果他不是個糊塗皇帝,看來這事還能有轉機。“皇上,民女該說的話都說完了,至於要不要冤枉民女,就看您的決斷了。”我故意把“冤枉”二字咬得很重。
我將皮球踢給了皇帝,他的臉色穩重陰沉。再看三妃,賢妃自始至終都是漠不關心,貴妃則一副恨不得我被剝皮拆骨的樣子,德妃更是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哦?你說你沒有,那你如何解釋宮婢雪奴的口供,莫不是她陷害你?”皇帝輕描淡寫地道,似乎此時根本無關痛癢。
這或許能嚇到別人,但是我可不怕。“不如皇上召雪奴與民女當面對峙,民女可不敢保證這所謂的口供不是屈打成招,當面說清才能還民女一個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