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鵝繼續開它們的呱呱會議,雨然無聊的蹲在一邊數鵝毛玩。
“姑娘,前面路不平,要開始顛了啊!”大爺的聲音從前方傳來,雨然才剛要應一聲,就感覺整個人給顛的飛了起來,然後,碰的落下,落地位置——正對某鵝的……唔,臀部?
“啊啊啊啊!!!”一聲慘叫,又是一陣雞飛狗跳,一群鵝呱呱的叫聲好像大了幾分。
“姑娘,你掐歸掐,可別把我的鵝給掐死了啊。”前方又傳來了大爺的聲音,雨然訕訕放下被她掐在手中的那隻大白鵝的脖子。怎麼她幹什麼大爺都知道噯!
逃過一命的大白鵝趕緊一溜煙的鑽進夥伴們中間,好嘛,一群鵝叫的更歡了,估計剛才是讓她把它們的同伴放下來,現在是在罵她呢。
雨然雙手一攤,你們叫你們的,不關我的事,繼續趴回木板上看風景。馬車行駛到一條幽禁的小路上,路邊一側是一座山峰,另一邊則是有些陡峭的山坡。
“姑娘,坐穩了,又要開始顛了啊!”
“我……我,知……道……了……”雨然的聲音被顛的支離破碎,自己也給顛的七暈八素,頭跟搗藥一樣的不停在點著,胃中有些翻江倒海,有種就要把早上吃的大肉包子吐出來的感覺。
看著那一車的鵝也同她一樣被顛地東南西北都找不到的全都縮到一角去,心中暗爽,哈哈,讓你們再傲慢,讓你們再傲慢啊~現在傲不了了吧!哼哼……
正腹誹著,還沒等她在那裡偷笑完呢,突然,馬車輪像是從一塊大石塊上行駛過一樣,後面那改造過的車廂裡立刻人仰馬翻。雨然被高高的拋起,好死不死的給顛出欄杆,索性牢牢抓住了欄杆才沒有掉下去。
正在那慶幸著自己命大,準備一躍跳進鵝堆裡呢……哐——又是一陣顛簸,雨然手一滑,險些就又掉下去,剛剛深吸了一口氣,準備吐出來。手上突然一陣疼痛,條件反射的就鬆了手,啪唧,雨然掉下去了。
好死不死的抓住一把草,雨然勉強抬頭,剛好就那一刻,對上一雙……得意洋洋的眼睛,左邊毛有點汙黑,在雨然哀怨的注視下,又落進了車廂裡。
嗚嗚嗚,那隻該死的鵝!不就撞了一下它的屁股嘛!!!竟然謀財害命!!!嗚嗚~她的包袱還沒拿下來啦!她的衣服!她的銀票!!!
剛想奮力爬上去大喊,大爺,等等我!!!結果……手中抓的那把草竟然給她……斷了?!
不是那麼衰吧!!!看著手中那把草,雨然呆掉了。然後,無語問蒼天的抬頭望天一眼,然後無奈抱成肉團,滾下坡去了。
……
滾啊滾啊滾啊~~~~碰——撞到樹幹了,嗚嗚,好痛!才聽了不到片刻,手還沒伸出來呢,屁股一滑,咯嘣——壓斷一根樹枝再繼續開始滾。
不要啦!!!她滾的都要吐了~~~一面在心裡期期艾艾的大喊,一邊身不由己的繼續滾,頭昏腦脹之餘。雨然只剩一個想法……這坡子怎麼會那麼長啊啊啊啊啊!!!都滾不到頭的!!!
滾啊滾,滾啊滾,誒?!天好像變亮了誒?!雨然心驚膽戰的睜開眼睛,不要告訴她那坡子下面是懸崖啊!!!
一面忙著滾,一面忙裡偷閒的瞥了一眼坡子下面——幸好幸好,不是懸崖就好!!!唔,好像有人誒……
不看了不看了,一邊滾一邊看,眼睛都要花掉了啦!
此時,坡下——
“子夜公子,你已中了我百毒門的獨門千蟲散!勸你不要再掙扎了,只要你稍微的妄動哪怕只有一點真氣,就會嚐到千蟲噬身的滋味!”說話的男子是個五短身材,長的叫一個賊眉鼠眼,可是看向對面男子時,眼中滿是殺氣。
站在他對面的男子,削瘦卻不瘦弱,眼神冷靜的近乎冷酷,眉宇之間藏著些許凌厲,薄唇緊抿,“憑你……若不是有千蟲散撐腰,你根本傷不了我一根毫毛!”很自大的話,卻是被平靜的說出,彷彿只是闡述了一個事實。
“你……”鼠目男子怒極反笑,“梓炎,你也就只能逞逞口舌之能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支撐多久,告訴你,就算你自封穴道,就算你不妄動真氣,一炷香之內,我賭你必定會倒下!不過你死就算了,還拖著……”他惡意的目光掃向梓炎身後的人,“這麼多人陪你一起死,嘖嘖,你這莊主當的啊……”
梓炎眉頭頓時緊縮,“方同!是我殺了你的妻子,因為她本就罪大惡極,你有什麼怨氣衝著我來就好,不要連累無辜人!”
“住口!旋兒她才沒有罪大惡極,她不過是愛美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