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越來越聽她的話,倆人也習慣了這種相處模式,覺得這很正常,可到了有些人的眼睛裡,就變了味道。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改完了,真是讓人不愉快的事,太烏龍了
☆、對峙老巫婆
快放學的時候,一個同學在教室門口喊:“司道予,教導主任找你。”
“知道了”司道予答應一聲,她納悶,教導主任找我做什麼?收拾好書包,她要去辦公室,那個找她的同學說:“你可小心點,每次她找的女同學都被訓哭了,她說話很難聽。話說那個辦公室裡的陳老師很好,彌勒佛一樣,要是主任說的難聽,那就盯著陳老師看,他會幫你說話的。”
“嗯,謝謝你。”
司道予敲門,一個尖細的嗓音傳出來:“進來。”
司道予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這位傳說中的老巫婆,教導主任姓馬,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婦女,中等身材偏瘦,頭頂中分後面挽著個攥,很古老的髮式,高顴骨金魚眼薄嘴唇,看著她司道予想到了魯迅先生筆下那細腳伶仃的圓規。她不知道,這位圓規女士正處在更年期。
辦公室裡除了這位圓規女士,還有一位能跟金庸老先生筆下的瘦頭陀有一比的矮胖男老師,長得很想彌勒佛,就是那位同學說的陳老師。
司道予微微的躬身問道:“馬老師找我?”
那圓規女士正端著個學校統一發的會議杯子在喝水,她看了一眼司道予,漫不經心的問:“你是司道予?”
“是。”
“你知道我找你幹什麼嗎?”
“不知道。”
“當”的一聲,她把杯子重重的放在了桌上,聲音陡然高了八度:“不知道?你自己做了了什麼心裡沒數?你看看你啊,穿的衣裳像什麼樣子?你是個學生,首先講的就是儀容,你看看你穿的,這是什麼?”
司道予讓她連珠炮的問話嚇到了,她怔怔的不知道該從哪句話說起。
圓規女士扯著司道予的襯衣:“這衣服是你的嗎?你怎麼能穿男人的衣裳?你在哪穿來的?”
司道予長的瘦高,衣服不好買,身體那樣也不敢穿裙子,所以總買男式的穿。現在就是一件男式襯衫加一條牛仔褲,腳下是雙白球鞋。髮型依然是學生頭,若是把襯衫扎進褲子裡還好些。可是她因為太瘦的關係,買不到很合適的褲子,現在的褲子穿著腰肥,紮上也不好看,所以就這麼散著,看著就像是根竹竿挑著衣裳,那肥大的襯衫在身上來回晃盪,也難怪老師說不是她的衣裳。
司道予看著自己的襯衫,沒覺得哪裡不合適,低聲說:“老師,這衣服是開學才買的,不知道哪不合適。”
“這就是件男式的襯衫,你說你跟那個小子是不是鬼混去了,穿著人家的衣裳回來的,你也不知道害臊?”圓規女士果然名符其實,說話也像圓規,又尖又直,刻薄的很。
司道予的眼圈紅了,氣的嘴唇哆嗦著說不出話來。她仰著脖子,努力讓自己平靜,不要流淚,你要是哭了,她會用更難聽的話挖苦你。這樣的人最喜歡看著別人哭,其實就是個變態,有虐待的心裡。這個老師她早有耳聞,說話刻薄,小心眼,一點為人師的風範也沒有。
過了一會兒,司道予漸漸平復了情緒,眼圈紅紅的看著圓規女士,聲音有些顫抖:“老師,我叫司道予,我爺爺奶奶一直以來都教導我要自愛,要做一個正直、清白的人,我沒有您說的那些事,也許您記錯了。”
圓規怒了,沒有女同學敢跟她這樣講話,就是男同學,她也能讓他們滿面羞愧,無地自容。可今天這個女生出乎她的意料,竟敢跟她犟嘴,她覺得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她“啪”的一拍桌子:“司道予,你別死不認賬,告訴你,我也不是平白無故的冤枉你,好多同學都看到你跟一個叫戴亦的男同學同進同出,態度極其曖昧,你還有什麼好說的,要不要我找個人來證明一下。”
司道予一愣,原來是這事,她心裡有了底,平靜的說:“老師,我不懂什麼叫曖昧,請您說的明白點。”
“曖昧就是……好你個司道予,還想考我,告訴你,你這樣的我見多了,負隅頑抗是沒用的,老老實實的交代你的問題,把你們的事說清楚。”她把自己當警察了……
“老師,戴亦我認識,他是我初中同學,我們兩家是鄰居,他爸爸和我爺爺是戰友,所以我們走的很近。還有,他爸爸託我爺爺照看他,所以他常去我們家,我這樣說,清楚嗎?”
旁邊的彌勒老師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