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文初剛經歷背叛,冷不丁地又得到了關懷,這強烈的衝擊,讓他的情緒更潰不成軍,他一個大男人,竟然和小孩子一樣哭了起來,“媽,檢查結果出來了。”
姚珠眉心跳了跳,聯想到文初的反常,她的心裡浮出了不好的猜測,可即便如此,她依舊平靜道,“哭什麼,有病就治,以現在的醫療條件,絕大部分的毛病都能治好。”
舒文初愣了,連帶著腦子都清醒了許多。
他抹了一把眼淚,狼狽地訴說自己的不堪,“媽,不是的,是舒瑾心和高琦聯合起來對我下藥,他們試圖控制我的精神,讓我和你反目。我以前一直覺得高琦是個很溫和的女人,卻沒有想到,她竟然也會如此的喪心病狂,還有舒瑾心,我將我所有的父愛都給了她,卻沒有想到,她毫不猶豫地就捅了我一刀,我是真糊塗啊,糊塗啊。”
姚珠聞言,眼裡劃過了一抹厲色。
自從上回高琦試圖製造車禍來傷害舒展呈一家,她就再也沒有把高琦看成是自己的兒媳婦,還有舒瑾心,她的行為,簡直在不停地重新整理著自己的認知,一個孩子,竟然也能惡毒至此。
她抿了抿嘴唇,“那你決定怎麼做?”
不管舒文初決定如何,她都尊重他的決定。
舒文初神情迷離,顯然是還沒有擺脫酒精的作用,他突然雙膝跪地,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既然她沒把我當父親,我也沒有這個心如蛇蠍的女兒,我已經把她趕出了家門。媽,這段時間,我不應該聽她們的教唆而遠離你,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啊。”
姚珠也終於弄明白,為什麼舒文初的性子會反反覆覆地變化。
想到舒瑾心,她低低地嘆息了一聲。
對於這個孫女,她曾經也寄予了厚望,看她出落的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優秀,逐漸變成自己想象中的模樣,不是不歡喜的。
可到底還是變了,變得自私自利,變得惡毒。
連親人都能夠下手,骨子裡就已經爛透了。
罷了罷了,各有各人的命,她也甭管了。
總有舒瑾心後悔的那一天。
舒文初也不管姚珠究竟有沒有回答,“媽,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我會努力管理公司,不辜負你的希望,我也會和弟弟好好的,媽,你相信我。”
縱然姚珠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可眼下,瞧著情緒崩潰的舒文初,她低聲道,“你想好就行了。”
舒文初還想說些什麼,可情緒大起大落,再加上酒精的作祟,卻一下子倒在了地毯上。
姚珠在舒文初倒地的瞬間,神情一怔,旋即翻了個白眼。
也不知道這一次的醒悟,又能持續多久,可別像先前那樣,變化無常。
即便這麼想,但她嘴角的笑容,卻是越來越大。
——
宿醉過後的舒文初,等清醒時,便有些頭痛難忍。
看到自己所處的環境,他怔了一下,雖然昨晚發生的事情他都已經不記得了,但仔細回想,再結合著平時的自己的性格,大約都能猜的出來。
既然在姚珠面前承諾了,他就會努力地履行諾言。
他簡單地洗漱了一下,便直接訂了機票,飛去了香市。
隨後根據著先前姚珠給的地址,找到了舒展呈的工地。
從頭到尾都沒有打招呼,以至於舒展呈見到突然出現的舒文初,有些懵,他匪夷所思地開口問道,“你是來找我的嗎?”
不能吧,他和舒文初平日裡幾乎沒有任何交流,只有在姚珠的面前時,才會客氣地寒暄幾句,這麼興師動眾的趕來,他覺得太陽從西邊出來了。
舒文初一路上都在進行著反思。
當初高琦的所作所為,受害者是舒展呈,於情於理,他生氣或者情緒過激都是應該的,而他,作為大哥,不僅僅沒有真心實意地道歉,還沒有及時安撫,這是最大的過錯。
點了點頭,他臉上浮出一抹和善的笑意,“是啊。”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舒展呈眼裡飛快地劃過了一抹警惕之色。
雖然是親兄弟,但他對對方的觀感著實不太好,“找我幹什麼?”
舒文初自然也察覺出了舒展呈的情緒,他心裡無可奈何的同時,也實話實說,“我是來找你道歉的。”
舒展呈更懵了。
媽呀,他總覺得心裡滲得慌。
舒文初原本覺得,就這麼跑一趟,在別人眼裡可能會覺得滑稽可笑,可在他的心裡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