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兩輛和柳德米拉駕駛的相同型號的武裝越野車,就轟鳴著出現在他們面前。
不同的是,這兩輛車的頂棚都已經卸掉,露出了上面猙獰的重機槍,車裡坐滿了臉上塗著迷彩,全副武裝的莫蘭僱傭兵。
“怎麼回事,柳德米拉呢!”一條僱傭兵大漢跳下車來。
趙昀正要解釋,一輛掛著華夏國旗的紅旗小轎車,也晃晃悠悠的開進了動物園,從車上走下來一個帶著眼睛的中年文官,拿住大使館的證件自我介紹了一番,然後和莫蘭的僱傭兵一起,聽趙昀講述了整件事的經過。
趙昀口才很好,很快就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的一清二楚。
莫蘭的僱傭兵大怒:“這幫該死的伊拉克士兵,我們來幫他們打is,打庫爾德人,他們居然敢抓走柳德米拉!”
“這不是伊拉克政府軍的行為,而是盧爾部族乾的。”大使館的文官沉聲說,“希望各方暫時保持冷靜,我立刻回去請示大使同志。”
“盧爾部族?哦不不不,我可不知道什麼盧爾部族!這一定是is幹,也只能是is乾的!契科夫,打電話告訴總部的那幫傢伙,他們終於可以找到藉口,朝伊拉克多派人手,擴大業務了。哦,我想總統先生也會樂於聽到這個訊息的,俄羅斯的轟炸機早就飢。。渴難耐了!”
說完,這個僱傭兵頭目跳上武裝越野車,一揮手,大吼:“剩下的人,跟我走!我們可不能讓伊拉克人當著一群俄羅斯男人的面,綁架俄羅斯的女人,不管他們是什麼狗屁盧爾還是is!何況那個女兒還是我們的頭兒!”
莫蘭的僱傭兵們怪叫著舉起手裡的槍,武裝越野車來去匆匆,又轟鳴著離開了馳出動物園。
“你們兩位同志跟我們一起回去吧,你們放心,我們雖然不像這群俄羅斯僱傭兵那麼張揚,但涉及到我國公民安全問題,大使先生會認真對待的。”那個文官扶了扶眼睛,露出一抹‘你懂得’微笑,“巧了,我們政府最近在和伊拉克政府商談兩個油井的股權分配。”
“好的。”趙昀上了華夏大使館文官的車,“我想要省裡和首都打幾個電話,希望借用你們的保密線路。”
“那我呢?”逃過一劫的阿德南追上來趴著車窗問。
“做你該做的事,如果我姐夫回來,發現這些動物沒有順利登上去華夏的運輸機,你就死定了!”南宮煌抱著考拉惡狠狠的威脅。
……
整整八輛軍車,離開了巴格達失去之後,一路向北,幾個小時之後,道路變得顛簸起來,似乎進入了山區。
“我們應該進了北部的扎格羅斯山脈,這是盧爾族世代生活的家鄉,山脈以西是is國控制範圍,以北則是庫爾德人的地盤。”柳德米拉一手扶住車廂裡的把手,防止被顛得摔下車子,一邊皺眉問蘇銘:“你到底是什麼人,他們為什麼要綁架你?”
“他們認為我是他們崇拜的火神的使徒,哦對了,是在湖底沉睡三千年的救世主。”蘇銘聳聳肩。
“什麼?神使?救世主?你?”柳德米拉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就因為這個狗屁理由?
“難道我不像嗎?”蘇銘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儘量擺出一副神棍樣子。
“那我就是聖母瑪利亞!”柳德米拉很沒有風度的惡狠狠衝蘇銘比劃了一箇中指。
“嘿嘿,我也覺得不像。”蘇銘道。
一路上儘管很顛簸,到了半夜的時候,蘇銘還是一陣陣的睡意襲來,而作為一個經常過夜生活的女僱傭兵,柳德米拉無論是在精神上還是身體上,都保持著清醒的狀態,盡職的充當保鏢,警惕的注視著車廂裡一個班全副武裝計程車兵。
蘇銘一開始還不太好意思,只是靠在柳德米拉的肩膀上打盹,後來實在太困,直接趴在她大腿上睡著了。
“這種情況下居然都可以睡得著?難道他不知道很危險嗎?該死的,睡覺為什麼要流口水!”柳德米拉無語,還得用一隻手摟著蘇銘,防止他被顛簸的軍車甩出車廂。
要是一個客戶沒有被敵人幹掉,而是被甩出車廂摔死,柳德米拉幾乎就可以結束自己的僱傭兵生涯了。
所以,當清晨的第一縷陽關照進車內,蘇銘睜開眼睛的時候,就看見了柳德米拉那張怒氣衝衝的臉。
“嘶嘶……”蘇銘吸溜了一口快要流出來的口水,摸了摸嘴,望著柳德米拉迷彩褲上一大片溼溼的水漬,嘿嘿一笑:“抱歉抱歉,我就這毛病,等回去,我送你一條新褲子……不,一套新的,連內衣帶外衣,全是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