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息著搖了搖頭,管家示意保鏢各歸各位,誰知轉過身便遇上了凌霄。迅速整理了一下心情,他小心翼翼的說道,“凌助理,您有什麼吩咐嗎?”
“管家,給田小姐收拾客房。順便派人去酒店把他們的行李搬過來。”
聽糊塗了,他疑惑的問道,“田小姐不跟老爺住在一起嗎?”
“在這個家裡,只有拿督夫人才有資格跟老爺住在一起。而且,老爺剛剛出院,身體還沒有完全康復,田小姐似乎不適合跟老爺走的太近。”
秒懂了他的意思,管家會意的點點頭,緊接著問道,“東樓的客房的比較寬敞,我這就讓人去收拾出來。”
他不愧是在司徒家族帶了幾十年的老人,一點就通,識時務的很!
別墅的主臥室在南樓,司徒博父子的飲食起居,包括整個公館都以南樓為主。
東樓緊挨著大門口,陳設佈置與南樓沒有任何可比性。雖然地方大,可除了按時打掃的傭人,很少有人涉足。
住在哪兒與被打入冷宮沒什麼區別,就讓田海心嘗一嘗被冷處理的滋味吧!
“就按你的意思去辦。”
“是。”
在管家心裡,只有蔣斯喻的出身和氣度配得起拿督夫人的頭銜。對於田海心這個外室,他本來就有牴觸情緒,而凌霄的態度讓他有了怠慢田海心的理由。
他們的話被藏在暗處的夜佩慈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嘖嘖嘖!
田海心一定以為住進司徒公館就等於坐實了拿督夫人的頭銜。可是她怎麼也想不到,這個家的水會這麼深。
在這種地方,凌霄和管家的能量足以隻手遮天。
即使司徒博再寵她,也不可能事無鉅細,什麼事情都幫她擺平。
在她面前只有兩條路,要麼忍氣吞聲,要麼在拿督耳邊吹枕邊風。可這樣一來,她遲早會被掃地出門。
田海心啊田海心,你可真是開不開,居然得罪了凌霄!
以後的日子還長吶,有你受的!
把孩子失蹤的詳細經過一五一十的說出來,田海心眼巴巴的望著司徒博,一心想讓他下令,對蘇黎世進行地毯式搜尋。
然而,男人沉默不語,一副無動於衷的模樣,這大大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急的抓心撓肺,不住的催促,“我說,你倒是說句話呀!難道就有著他們流落街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嗎?”
挑眉望向凌霄,他立刻會意,知趣的退了出去。
“我有說過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嗎?”掃了她一眼,司徒博緩和了語調吩咐,“去給我倒杯溫水。”
就知道使喚我!
孩子都沒了,你還有心思喝水?
“我沒心情伺候你!想喝水的話,就吩咐傭人!”冷著臉,田海心抓起手袋便欲離去。
可沒等她走出到門口,身後便傳來瓷器碎裂的聲音。突如其來的聲響驚得她打了個激靈,回身看到地上的碎片,不由愣住了。
“你幹嘛摔東西?”
冰冷的目光一寸寸掃過女人清秀的面容,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強勁的威壓,讓人無從抗拒。
“我的東西,想摔就摔。如果你還想跟著我,就要按我說的去做,否則……”
儘管他沒有把話說完,田海心卻聽懂了他的意思。
他無非想說,如果我不聽話,就會像這個杯子一樣被無情的拋棄。
可是,他憑什麼這麼對我?
就算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不該說出剛才說的那麼絕情!
心頭一陣陣發緊,好像被鈍刀子劃過,她卻咬緊牙關,迫使自己保持鎮定,不想司徒博看出任何情緒波動。
神色淡漠的望了他一眼,田海心冷冷說道,“我來蘇黎世只是因為聽說你住院了,並沒有其他的意思。如果你想跟我撇清關係,我就當你我之間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女人賭氣的話只換來司徒博輕描淡寫的回答,“你應該知道這不是我想要表達的意思。”
本以為他是個生性涼薄的人,直到今天,田海心才意識到只有在提及蔣斯喻的時候,他才會流露出款款深情。
即使他們有了兩個孩子,也無法動搖那個女人在他心裡的位置。
我對他來說是什麼?
一個可以隨手扔掉的杯子嗎?
“要是有了孩子的訊息,記得通知我。”
說完,她開啟房門,頭也不回的走了。一口氣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