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臉邊吐氣如蘭。
讓一個剛被強上了的女人,面對不堪入目的錄影,面對年幼哭鬧的女兒,面對威脅的人的糾纏,面對聲名盡毀的未來,更甚的是,沒對丈夫的無動於衷,甚至是懶懶的,不屑的同意了離婚。
一年多的同床共枕,辛辛苦苦的守著家,奢侈的抱著些期翼。
一夕間,轟然坍塌。
輕生,撒手,再也不用管這些。
是最容易產生的念頭,也是最揮之不去,看起來最能解決一切的辦法。
白小忍有些暈乎乎的。
璃璃的媽有錯麼,敢愛敢爭敢搶敢小手段,不過是心裡的憧憬太過虛無了而已。
蘇九天又有錯麼,蘇九天只是懶得應付,先如了璃璃的媽的願,同意結婚了,後來又如了XXX的願,同意離婚了而已,不過是算準了璃璃的媽撐不過這個劫,間接的推著璃璃的媽往輕生的路上走了一把而已。
白小忍靠在蘇九天的胸口。白白的睜著眼,明明事兒澄清了,他可以不和蘇九天一拍兩散了,卻又說不清道不明的惆悵蔓延,讓白小忍堵的慌。
白小忍,焉的有一種,兔死狐悲的感覺。
蘇九天如釋負重的摟著白小忍,心有餘悸的長出了一口氣。
幸虧是白小忍。
除了白小忍,再不會有人在他耳邊軟語著‘你真是陰險’,接著卻和他冰釋。
白小忍忽然又動了動,撓了蘇九天一把。
“那生生的一具豐潤的屍體,怎麼整成了一堆乾淨的骨頭了?”
“小忍猜對了啊,我把璃璃的媽媽的屍體,抱進玻璃魚缸子了,魚缸裡的是南美食人魚,能把食物撕的一點碎肉都不剩下,我撈的及時,才沒把骨頭也啃了。”
“你……心理扭曲!”
白小忍罵罵咧咧的。
白小忍卻沒生氣。
蘇九天輕笑了一聲,久旱逢甘霖一樣的在白小忍的小腰上XX著。
“我只是受人所託,忠人之事。”
“鬼才信!”
白小忍剜了蘇九天一記刀眼。
蘇九天的神色卻很認真,拿起白小忍看到一半的遺書,蘇九天一手指在了最後一行上。
白小忍順著蘇九天的手指一看。
‘九天,夫妻一場,求求你,讓我留在家裡,讓我看著璃璃長大’。
白小忍琢磨了一下這句話,又看了看蘇九天,橫眉倒豎。
“蘇九天!你不能把人火化了,把骨灰盒子放家裡啊!你這麼放一堆骨頭算怎麼回事,想嚇死人啊!”
“啊,小忍說的是,小忍聰明,我笨,當時沒想到呢。”
蘇九天寵溺的笑笑,把白小忍的小腦袋按在了胸口,上手就開始順著小傢伙腦袋上的毛。
蘇九天沒爭辯,蘇九天終歸做不到毫無保留。
蘇九天不敢告訴白小忍,他一想到妻子被人強上過,身體出軌過,心裡就有些煩躁,直把妻子的屍體抱進魚缸,看著魚的利齒,撕咬著紅色的血肉分離,消失,心才慢慢的平和了下來。
也是那一晚,被蘇九天餵了小半粒安眠藥,本該熟睡的璃璃,從嬰兒床裡爬了出來,小肚子咕咕的叫著找媽媽喝奶。
結果璃璃爬到起居室,月光穿戶而入,映照得起居室曖昧的亮堂,原本清澈的玻璃魚缸子裡,像是在上演修羅地獄的靈池之刑,濃重的血腥味兒讓璃璃作嘔不已,涕泗橫流,嚇的連尖叫的本能都忘了。
漂浮的水草,兇狠的食人魚,被生吞了雙眼的璃璃的媽媽臉上,血淚橫縱,卻還帶著詭譎的,輕生後的安詳的淺笑。
而蘇九天,璃璃的爸爸,卻從容不迫的站在玻璃魚缸子正前,一眼不眨的看著,嘴角同樣是詭譎的,安詳的輕笑。
媽媽死了。
爸爸笑了。
璃璃還小,想不到更多的事,璃璃受了驚,自動自發的忘記了看到的,但璃璃的潛意識裡,開始討厭蘇九天。
所以這些年,璃璃才會對蘇九天的關心冷漠處之,璃璃又還小,需要陽光明媚的呵護,就反而對半道兒上殺出,沒有血緣關係的白小忍膩膩歪歪。
聽了蘇九天的話,白小忍扁了扁小嘴。
白小忍聰明,真的聰明,怎麼會信蘇九天這句自我貶低的調侃。
“蘇九天,別糊弄我了,看著璃璃的媽,一口一口的被吃掉,你很興奮吧。”
“!”
“沒事,其實火化,和被魚吃了,沒